刘佚独自一人在城内逛了半天,城内各处险要之处都已心中有数,而孙策家属大院也正是以前自家的原州牧府,现在被鸠占鹊巢,里面的环境结构,刘佚闭着眼都如数家珍的一一列出。
从大院外的一处房顶上向内窥探了一段时间,院内守备大致情况,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从房顶上下来,刘佚从刘废物的记忆中搜刮出来一个人,准备去见一见她。
曲阿城内最大的青楼,同样也是整个扬州数一数二的青楼——鑫雅阁的老鸨子,吴妈。
曲阿城,刘繇一直当自己的老巢来建设,帐下虽然谋略方面缺少人才,但是主簿薛礼以及功曹许邵,均是杰出的内政能手,麾下各郡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囤积粮草够养10万大军一年,城池建设的异常繁荣。
俗话说,饱暖思婬欲,城市的繁荣一般也凸现着第三产业的繁荣,鑫雅阁可是刘繇一手扶植起来的,老妈子吴妈同样也是自己便宜老爸的老相好,可以说没有刘繇就没有鑫雅阁,同样也没有她吴妈的今天,世人或许不知道的是,吴妈对刘繇的忠心完全不下于,张英,陈横这些肯效死命的旧将。
自己便宜老爸刘繇什么识人之能,等各方面都堪称渣渣,但是唯一的优点就是非常的会收买人心,曾经的帐下,只要是他看得上眼的,无论是上将张英,樊能,还是于麋,陈横,均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功曹许邵,主簿薛礼也堪为其誓死相随。
这些秘密自然不会瞒他独身儿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刘佚。
鑫雅阁。
刘佚大大咧咧的往一雅间一坐,翘着二郎腿。
一名龟奴狗眼看人低的,瞥了瞥一身家丁打扮的刘佚,还是因为大场子的声誉,才没有直接把刘佚给赶出去。
刘佚可不管这些,拳头在桌子上捶了捶,“去!把吴妈妈给老子请来!”
“呦呵!这位爷也不看看您自己身份,我们吴妈妈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哼哼!”龟奴不屑的嘲笑了一声,都懒得理这个神经病。
“妈的!你小子是新来的吧?连爷是谁都不知道?”刘佚大怒,想当年他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才多长时间,连二货龟奴都敢给他上脸色了。
“啪!”
刘佚直接从怀中摸出一大串大钱,拍在桌子上,不屑的摸了摸下巴,“这下够身份了吧?”
龟奴吃了一惊,好高大上啊,出手都够他胡吃海喝一个月的了,当下不敢再造次,谁让顾客是上帝,土豪是大爷呢。
“哎!哎!爷您稍等!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为您请,您请稍坐。哎呦……”说完贪婪的抓起钱,逃也似的溜了,屁股上带着一只鞋印。
“滚!”刘佚对着其屁股踹了一脚,拿起酒壶,给酒盅满上,自斟自饮了一口,自言自语,“狗眼看人低的孬货!”
不一会一位体态丰腴,丰腴犹存的熟妇,风情万种的自门外,度进雅间。
“哎呦!这位爷,请问有什么需要大姐我帮助的,您是要听小曲呢,还是要放松放松呢?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样拿得出手。”
刘佚转过脸来,对其猥琐的一笑,抛了个非常恶心的媚眼,“吴妈妈连我都不认识啦?”
“你……吓!”吴妈待看清刘佚长相以后,吃了一惊,脸色微变,赶紧起身关紧房门,还左右瞧了瞧,回头手指颤抖的指着刘佚,一副恨铁不成钢,夹杂着无限的担忧之情,“你个小兔崽子不要命啦?啊?龙潭虎穴你都敢闯啊?我听说汝父被捉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没钱花了,来,吴妈这里有,拿了赶紧走!”
说完从身上掏出金银之物往刘佚手中塞,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刘佚感觉鼻子算算的,眼眶中有液体溢出,刘废物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吴妈既算是他的后妈也算是亲妈,自小也跟刘繇一样,对其疼爱有加,刘佚是完美继承刘废物的记忆当然能明白,吴妈对刘废物的感情,完全不似作伪,乃是真情流露。
“吴妈妈,且住。请听我一言。”刘佚拒绝了吴妈的馈赠,拉着她在雅桌前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吴妈妈既然知道吾父被俘,那肯定还知道,我父部下其实一直都在抵抗,在抗争。”
“难道……”吴妈妈想了一会,突然一捂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刘佚猛瞧,“真的是你?”
古时情报来源最快的一个就是酒店客栈,另外一个就数各大青楼了,所以能够知道的,吴妈基本都知道。
“我一直怀疑情报有误,你我是看着长大的,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在主事,莫怪吴妈看清于你,实在是我对你太了解了。唉,但是此刻,见到你,我又不得不相信了。”
是的,刘佚身上隐隐有领袖般的气质(俗称王八之气)眼神中没有一点曾经的懦弱、颓废、玩世不恭,有的是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
吴妈是什么人?纵横青楼界数十年的人精,什么样的人,光凭眼神就看得出来。
此刻的刘佚跟以前的刘废物早已孑然不同。
“嘿嘿!还是吴妈妈有眼光!对了,孙策那厮没有为难你们吧?”刘佚自恋的微笑了一笑,转而又有点担心的询问。
“这倒没有,毕竟谁也不想跟钱过意不去,对不?呵呵!”吴妈捋了一下鬓角的长发,心下也为刘佚感到高兴,毕竟干儿子有出息,她这个后妈也长脸,“说吧,来找吴妈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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