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温和的陈若,说。
刚开始的时候陈若总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第一年清明甚至不愿意来扫墓,再后来的几年来扫墓时也总是默默在一旁流泪,今天这样的神色是从里没出现过的。
“嗯,我想爸爸也不想看到我那样子的。”
陈若轻轻吐了口气,手指在照片上慢慢摩挲着。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伤心过后,好好生活。
江彤为她那句话悄悄红了眼,抬眼擦泪之际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老人。
穿着挺拔的黑色大衣,满头白发却看起来精神抖擞、威严庄重。
江彤朝哪个方向看了很长时间,摇了摇头。
“走吧,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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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瑞就来接陈若,她借口跟江彤说学校有补习让她不用担心。
“我们去哪啊?”陈若坐进车里问。
“s市。”
苏瑞开车,视线时不时飘到陈若身上。
“这么远?”
s市是离风川挺远的一个南方临海城市,这种春寒料峭的日子挺多人都会去那旅游。
陈若本以为就是去附近的一个地方玩两天里也只带了换洗的贴身衣物。
“唔。”苏瑞漫不经心应着。
前面是红灯,他把车停下,倾身靠近副驾驶座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机票给陈若。
陈若看着机票。
最后拿出手机对着机票拍了张照。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一块儿去旅游。
到了机场,机场很大,人很多,陈若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走,只跟着苏瑞走。
因为只有两天半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行李要托运,想着到时候缺什么现买就行。
在候机厅等了没一会儿就登记。
陈若一路新奇地东张西望着跟着人群走。
“这,陈若。”苏瑞走在她后面,到了位置就拉住她手腕。
陈若停了脚步,坐到靠窗的位置上。
“你第一次坐飞机啊?”苏瑞看她那副好奇的样子就想笑,便稍稍俯身过去帮她扣上安全带。
“嗯。”陈若点头,手掌贴着窗玻璃往外看,她的位置正好在中间,可以看见银灰色的巨大机翼。
“这就麻烦了。”苏瑞煞有介事地皱眉,语气中透着几丝慌张。
注意到陈若的视线从窗外重新落到他身上后继续说,“第一次坐飞机可能会不舒服啊,你这身子又这么弱。”
陈若歪着头想了想。
她知道坐飞机会耳鸣,更有些人会晕机。
陈若坐直了点,轻声问:“那怎么办?”
苏瑞勾着她肩膀,勾起嘴角笑了笑,食指在她手心一下一下点着:“一会儿起飞时你记得把嘴巴张大啊,这样就不会晕了。”
“好。”陈若严肃点了点头。
嘴巴稍稍张开了些,又问:“这样吗?”
苏瑞斜睨一眼,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悠悠说:“张到你能张的最大的为止,第一次坐飞机嘛,都会特别不适应,以后就好了。”
白色的飞机缓缓在跑道上滑动,发出嘈杂的摩擦声。
耀眼的阳光从狭小窗中照进来,让人觉得暖洋洋。
陈若的半边脸被阳光照着,泛着暖黄色的亮光,因为苏瑞刚才的话这会儿有些正襟危坐的。
两只手挡在嘴巴前。
手掌下,嘴巴大大张着。
苏瑞看着她的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注意到陈若疑惑地转过来,嘴巴还张着,虽然手挡在前面,但他通过她凹陷的两块脸颊就能猜到她张得用力。
还真相信他的话了。
“你笑什么?”
陈若捂着嘴说,声音闷闷的。
说完又马上又张大嘴。
苏瑞整了整外套,故意咳嗽一声:“没什么,你继续保持啊,现在这时候最容易不舒服了。”
话一落,陈若就感觉到耳朵像吸住了一样,外界的声音一下小了许多。
于是又转回去,默默专心致志张着嘴。
苏瑞看了她一会儿,移不开视线,又忍不住伸手去戳她的脸颊。
陈若转过头,稍皱眉看他,可嘴巴张着说不了话。
飞机升到一定的高度,渐渐飞行地平稳,陈若的耳鸣随即消失。
苏瑞措不及防地靠近,巴拉下她挡在嘴前的手吻上去,一个吻落在嘴角。
周围还坐着其他人,陈若往后一缩,整个人陷到椅子里,感觉到细细浅浅的吻落在她微凉的脸颊上。
又凉又烫。
“好多人的呀…”她轻呼。
苏瑞唇贴在她的脸,随即闷闷地笑出声,额前的黑色碎发毛茸茸附在陈若耳边。
感觉到陈若整个人都微微僵硬,没有再腻歪下去,手指抚过她薄毛衣领,在锁骨上蹭了蹭便坐直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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