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时候捞了不少好东西,二十斤玉米面,二十斤地瓜,还有一些大白菜啥的。
这些她本来准备都给陈老娘拿走的,因为她一天三顿是要在陈家吃的。但陈老娘死活不答应,最后好说歹说才拿了一半。
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一个搪瓷缸子,一个搪瓷脸盆,一个暖壶,一床套着军绿色罩子的被子,一件她穿上到脚踝的军大衣,一顶军绿色大檐帽,一个军用水壶,十个鸡蛋和一斤白糖。
地窖里原本还剩一袋子玉米面,一缸腌菜,还有几个咸鸡蛋,以及一些她现在还用不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捡了捡,把值钱的东西都放仓库了。
最后在地窖边缘地界摸了一圈,才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大麻袋和一个长长的大铁勺。
袁芃芃从商城用金币买了一件厚实的棉袄,套在里面,再把找出来的家伙事放在了仓库里。外面则罩了一件原身以前的破衣服,有背了个背篓,锁了大门,晃晃悠悠往袁振富家去了。
第12章 套麻袋
一路上,她遇到不少村子里的人,之前那件事闹得太凶了,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
很多人鄙夷袁家的同时不禁也更加同情袁芃芃,一些大婶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暗骂一句袁婆子心黑,然后就一脸心疼地塞给袁芃芃一点东西,一把葱、一头蒜什么的。
有个在村里辈分极高的老奶奶还塞给她一颗已经化了不知多久的糖。她实在推辞不过,只能拿着,在心里暗暗记下人家的情。
她走到袁家老宅附近,远远地就听到袁家人的声音了。
她自服了强身健体丸之后,好似听力也提高了许多,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很远的声音。
这就更方便了,袁芃芃也不着急接近袁家老宅了,就找了个地方,在土路上坐了下来,仔细听着动静。
“振富呢?”这个声音又尖又细,是袁老娘的声音无疑了。
“哥出去了,”声音的主人细声细语的,迟疑了片刻,还是加上了一句,“好像又去找二妮姐了。”
这个可能是袁振富的亲妹妹,袁家大房的二闺女,袁晓燕。
“唉,一天天往外跑,啥时候才能把人给勾进来唷。”袁老娘一听是去见葛二妮了,只嘀咕了几句,就不再问了。
袁芃芃和晋粒面面相觑:这往哪里去找人啊?
袁芃芃起身,慢悠悠地往回走:没办法,谁知道那小子啥时候回来啊。
本来都以为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袁芃芃都做好再来一次的打算了。谁知道还没走到家门口呢,她就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袁振富的声音。
她努力地竖起耳朵,捕捉着袁振富的声音,循声摸了过去。
袁芃芃越走越偏,渐渐地,已经看不到一个人了,路也变得更加崎岖不平了。
她暗暗观察这条路,好像杂草越来越多了,咋感觉这是往山上的小树林去的呢?
袁振富的声音越来越大,而这里已经到了林子边缘了。袁芃芃找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尽量不出声音地趴下了。
袁振富是在跟村西头的葛二妮腻乎。
小袁庄,袁姓是第一大姓,接下来是林姓,这两个姓占了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口。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大部分都是葛姓了。 葛二妮家是小袁庄有名的有钱,因为她大哥是城里的工人。
袁振富虽然性子实在说不上好,但奈何袁家人都长得好,特别是袁大伯和袁振富。浓眉大眼,皮肤白净,瞧着就精神,但奈何只是个“银样镴枪头”,实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葛二妮却是就吃这一套,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偷偷和袁振富处着对象。袁振富呢,是个没脑子的,色字当头,也不管这个敏感时期处对象有什么风险。
两个人三天两头地在林子里幽会,因为地界够偏,拾柴什么的也没人往这边来,到现在,村里人还没有发现的。
袁振富那天被陈家舅舅打狠了,虽然袁老娘心疼他,拿的药贵效果却好,但还是好不了那么快。这时候,葛二妮看着他脖子上的淤青,心疼的要命。
虽然心疼他,但葛二妮也不是啥心眼坏的人,袁振富以前在她面前还是挺在乎形象的。葛二妮一直以为他虽然傻了点,懒了点,没胆了点,但心肠还是不坏的。
她一边心疼地给袁振富抹着药,一边又有些失望地说:“你那堂妹还是个小孩子呢,你比她大了这么多,咋还欺负人呢?”
袁振富再傻也知道欺负人是不太好的行为,这会儿他又胆大了:“唉,你不知道,这事全是误会,那小丫头是自己磕石头上了,就跟她妈一样,也不知道她们家人咋那么喜欢石头。她姥爷家那些人根本就不讲道理,我根本就是无辜的。”
葛二妮有些半信半疑:“那咋都说你欺负人呢?”
袁振富一时卡了壳,最后恼羞成怒了:“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些人?”
葛二妮终究还是喜欢他,不敢再言语。
袁芃芃听他这么不要脸,还拿陈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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