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笔!”符秋生说着还有点肉痛,“你别说,这赝品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像是一些失传的古迹,能仿出个七八分,也有人高价收藏。”
“好东西自然不给他们送去,您就张罗些瓷器工艺品就行。”
“这简单,往年我收古董也筛出不少,一直压在仓库里,这下有用武之地了!”符秋生哈哈一笑,像个找到趣事的老小孩。
两人志趣相投,不知不觉聊了一个钟头,符秋生干脆留人吃饭,蒋楚风也不客气地答应下来。
符黛见父亲不停地蒋楚风夹菜,渐渐不是滋味起来。照这情形下去,她可就要全面失守了呀。眼看盘子里最后一只白灼虾也要进了蒋楚风的碗里,符黛鼓着腮帮子嚼着饭,一筷子就戳了过来。
饭桌上的人都一愣,陈玉拍了下她的手背,轻斥道:“客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九爷宽宏大量,不会同我一般见识的。”符黛说着咬了口虾,边吐壳边嚼。
陈玉看不下去,拿过来帮她把壳剥了,数落道:“好吃懒做,赶紧嫁个给你剥虾壳的人去!”
“不是有您帮我剥嘛。”
“我还能给你剥一辈子?”
符秋生看娘俩一来一去,笑呵呵地同蒋楚风抱歉:“见笑,见笑。”
蒋楚风自然不介意,也喜欢看符黛随性的样子,见她同母亲撒娇,甚至有丝羡慕,迫切地希望某一天,符黛也能跟他这样,一点顾忌都没有地蹬鼻子上脸。
蒋楚风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受虐狂。
三个人都吃完放下了筷子,不约而同看着符黛像只小松鼠一样,奋力嚼食。
陈玉嘴上嫌弃,眼里的溺爱却藏不住,拨了拨符黛腮边的头发,笑着同蒋楚风说:“这丫头就好吃,好在不挑食,好养活得很,给个馒头都能吃出不同的味儿来。”陈玉转而又想起什么,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怨我们,当年走时浑身上下也没几个子儿,来越州的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黛黛跟着我们馒头咸菜的过了些日子,也着实煎熬。”
蒋楚风看符黛娇软一团,原想她就是个吃不了苦的,没料到还是棵坚韧的小树苗。他对符家的情况不甚清楚,上次听符黛哭得可怜兮兮骂自己奶奶是大坏蛋,再看符家两口子搬出来,也知道那边的人不好相与。一想符黛面团子似的被人欺负,蒋楚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您二老也算苦尽甘来了,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陈玉笑道:“我只一说你帮我们搬过家,整条街怕是都会为我亮绿灯!”
“那也好,以后您出门买菜,都不用带钱包了,报我名号就成。”蒋楚风笑着同他们玩笑。
符黛从碗沿抬起头来,顺嘴说了一句:“那不成土匪了?”
“你这熊孩子!”陈玉推了推她的碗,叫她快吃,“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符黛回嘴:“那你们说的也不是什么正事,我还不能旁听了?”
陈玉说不过她,捡了粒花生米让她嚼吧,转头无奈地同蒋楚风道:“一身软肉就嘴硬,歪理一堆,我和他父亲都说不过她!”
蒋楚风笑意更甚,他确实也领教过了,不过那小嘴尝起来,也是甘甜可口,叫人心驰神往。眼见思绪又要脱缰,蒋楚风忙定了定神,说了些别的。
挖宝去!
挖宝去!
吃罢饭,符秋生去了书房收拾自己的收藏品,陈玉在屋里拾掇衣裳,符黛出门消食顺便送蒋楚风。
住惯了以前几进门的中式老房子,现在对着新式的二层小洋楼,符黛还有点怀念。
“我以前的小院子才好,还有棵桃树,春天可以看花,夏天可以吃桃,要不是没办法,我铁定连树都挖走,什么都不给他们留!”
蒋楚风放缓脚步,跟她保持差不多的距离,含笑听她絮絮叨叨,蓦然听到她惊声一呼,粉嫩的脸上一片懊恼,于是停下步子转身,“怎么了?”
“我还真忘了,我埋在树底下的银元还没挖走呢!”
蒋楚风笑出声,“你真属鼠的不成,就会挖洞。”
符黛惦记着自己的银元,心烦意乱。想自己回去拿又不敢,也不想父亲母亲再过去看人脸色。
蒋楚风见她蹲在地上托腮犯愁,抬手看了看表,拎着她及腰的长辫直直竖起来,“走吧。”
符黛向上一抬眼,两派浓密的小扇子旋即收了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挖宝去啊。”蒋楚风带着她的发梢,挠了挠她的下巴。
符黛的眼睛亮了一下,转瞬又熄了,“还是不要了,我奶奶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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