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年夏的某一天,我应约到宁陵市去找马后勇玩。
马后勇是我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我的邻居。我们同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上,出生在长江边的一个叫做水木镇的地方,八岁那年一同进的小学,一同读完了初中,一同走进社会,这一年是一九九八年。
马后勇毕业后去过苏州去过上海又去过北京,打过工,做过小生意,但无一不以惨淡下场而告终。而我毕业后,进过服装厂,当过学徒工,后来又在家乡的一家电缆厂上过班——每项工作都是短暂的,最长寿的工作也不超过三个月时间。
到了第二年的春节过后,也就是零零年春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跑到陕西,干起了电缆销售员的工作。几个月后,便让我瞎猫逮了只死耗子——正因为我们国家这种好心的耗子太多,几乎在一夜之间,神州大地便是遍地百万、千万富翁,多得就跟长江里的鱼似的,数也数不清,而神州这条巨龙却已是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我遇到的这个当然不是“死”而是一个活蹦乱跳的耗子,他让我糊里糊涂地做成了一笔几乎不要什么本钱的生意,让我挣了五万多块钱。要知道,我去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千三百块钱,而我家老头子在家做生意失败已经欠了两万多块钱,家里连日常生活费都很困难了。那时候对我来说,这五万多块钱几乎是相当于救命钱,不仅让我还清了家里的全部债务,还因此而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可想而知,我这一辈子肯定都要在心里万分感激那位被我称作“耗子”的国营企业的采购人员!
我也因为做成了这笔生意而比马后勇活得更加滋润一些,这是毫无疑问的。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波涛汹涌的香儿
马后勇之所以从北京那么繁华的大都市回到宁陵市这个小城市来的目的是为了追求香儿——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条渠道得知,她正在宁陵市财专上学!在我的记忆中,香儿长得瘦瘦长长,皮肤很黑,还老是流着鼻涕,总是像个小跟屁虫似的,不离我们左右。
香儿的家是水城县里的,也算是个城里人了。我们认识她是在小学三年级那年的暑假,她到位于我们家旁边的小姨家来过暑假。香儿比我们小两岁,因此,大家都亲热地叫她“香妹”。
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看小人书,是那种带插图的连环画,现在市面上几乎看不到了,可那个年代到处都是。我整天如痴如醉地钻在通过各种途径获取的故事书中,有杨家将,水浒传,八仙过海,西游记,一千零一夜......只是那时候家里很穷,并不总是能满足我近乎贪婪的yù_wàng。
我不只是喜欢看这些故事,还喜欢讲故事,编故事,说给马后勇以及无数大大小小的伙伴们听。我总是能够现编现卖,即兴发挥,并且保证能够说得惟妙惟肖,生动有趣,精彩纷呈,好戏不断……那些跟我一样大的小不点们,就这样被我糊弄得整天像跟屁虫似的,风雨无阻地追随我左右。
在我整个小学阶段,每天上学放学,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一大帮小毛孩子,那气势就跟黑社会似的,走到哪都很惹眼。他们听得无比入神,我也说得津津有味。
香儿在那个暑假里,很认真地听我讲了两个月的故事,便对我崇拜得要死。暑假结束后,她还哭闹着不肯走,说还要听我讲故事。但她的家在县城里,她要回去上学,不离开水木镇那是不可能的。自那一别,我们便杳无音信。
时光如梭,转眼间都已经七八年过去了。
“香妹现在可是漂亮得一塌糊涂啊,一对乳猪更是长得波涛汹涌。哈哈!我每次见了都直想流口水!我一定要把她泡到手,不成功便成仁。因此,我决定今年不再去北京只在幸福村菜市场里做些水果生意。你什么时候来玩啊?快点来,别再磨噌了,你丫子来了,我保证让你不后悔。”
一次在电话中,马后勇用带北京腔的普通话这样跟我搭讪。他在北京混了一段时日,便学会了讲几句带京味的普通话——当然其中还夹杂着水城地方话。对我来说,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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