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在我小的时候,拜年都说万事如意、阖家欢乐,当然,最少不了的,就是新年
快乐这四个字。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拜年的话语越来越长,发来的号码却越来越
陌生,很多人的短讯记录里,只有每年除夕的一条信息。而里面那新年快乐四个字,也不知
在何时悄悄变成了恭喜发财。在相亲的时候,每个女孩问的问题,绕来绕去都会回到房子、
车子、收入相关的话题上,我感觉好像整个生活都堕入了一堆铜臭,怎样也脱不开身。
这种时候,忽然很想念为阿水上课的日子。
以前和一位读者聊过天,不知怎么的话题聊到钱的问题上,当时我问了一句:钱真的是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吗?而他的回应是: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可是,没钱绝对是最重
要的事情。仔细看一看,你的每一篇文章也都和钱,尤其是没钱这种事有着很大关系呢。
他说得没错,我写的故事中,很多角色都为了钱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这是我的写作习
惯,也是我的生活写照。尽管我喜欢在很多场故作清高,但事实上我的周围确实已经满是
铜臭,就连和阿水初见的时候,我想得更多的也是依靠物质上的东西去吸引她,而不是我这
个人。
我讨厌这样活着,却不得不这样活着,也正是因为如此,和阿水在一起的日子才会觉得
那么惬意,大概这世上她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不会联想到金钱、物质这些俗烂的东西的女生吧。
春节过后回到自己的房子,我在qq里写下一句『我有点想你了』,然后停留在对话框中
不知道是否该点击发送。
那个视频,我不知道该如何用阿水所说的误会来解释。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扣除掉不会见面的工作日,我和阿水从第一次聊天到后来分手时候
朝夕相处的时间算起来不比一对炮友更久,她在我面前所表现的真的是她自己吗?
一个可以在做爱过程中滴水不漏地全程伪装的女生,想要扮作一个呆呆的萌妹子很难吗?
我不是毛头小子,知道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很多男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见得到自己妻子完全
真实的一面,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想要挽回阿水,挽回一个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有
结果,我也不一定了解她真面目的女孩子。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犹豫,我关掉对话框急忙地起身。
说是敲门,其实用砸门来形容更适。鲜有来客拜访的我完全想不到有哪个人会如此急
切地想要见我一面,我趴在猫眼上看了一下,门外是个陌生的女人。
相貌平平,满脸怒容,我依稀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很确定我们不认识。也许是小里哪
个住户不小心走错了楼层吧。虽然这种解释很牵强,但看她一脸心焦,应该也说得过去。我
打开了门。
『你......你是李翔?』
见到我的时候,她的愤怒一下子收敛起来变成了疑惑,犹犹豫豫地说话,证明她没有走
错门,也证明我们之间确实不认识。
『是。』
我不明所以,沉声回答。然后她的愤怒又烧了回来,一把推开我就进了屋子。
『悦悦呢?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她像在自己家一样四处穿梭,着每一间屋子,口里不断质问着。而我呆楞了一下才
反应过来,同样用愤怒的语气质问她:
『什么悦悦?你是谁啊!?』
『我?我是赵云!说,你把悦悦藏在哪里了?』
赵云这名字我很熟悉,不过是在三国游戏里,我不相信那个白马银枪的偶像派古代人会
穿越成一个其貌不扬的女生跑来我家找一个叫悦悦的东西,但是,云和悦这两个字让我很快
有了一丝联想。
『赵云?你是那个编?』
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以往我总是感叹自己已经过了能吸引小女孩的年纪,只能跟那
些大龄剩女们玩相亲游戏,自掏腰包去忍受折磨。可是加入了那个该死的文学后,却接连
有两个原本只该存在于虚拟空间的年轻女生走进现实,闯进了我的生活。
赵云在高跟鞋踏遍了我所有房间之后也没有到阿水的蹤影,终于愿意坐下来跟我谈谈。
这个时候,尽管对她的突然闯入很不满,但因为似乎是阿水出了什么事请,我也只好对她客
气相待,急于让她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件很戏剧化、很狗血的事情。赵云是文学编没错,但阿水并不是一个来源不
明的文章写很烂的小女生,而是她的堂妹。两人同在一所学校,一个是本科,一个研究生在
读。
赵云读文学,会加入文学做编完全是因为与课题相符,而阿水则真的是想要赚钱,
所以才会缠着这位堂姐,其实以她的水平根本就没能成为正式的成员,只是因为赵云的关系
才可以进到几个qq群里,有点类似于大学里不会得到学历的旁听生,所以当初不是她不愿意
发照片,而是根本就没有资格加入到成员的全家福里面去。
听到这里我有点疑惑,当初我要加入时候也只不过几句话的事,没觉得文学有多高的
门槛,为何有点关系的阿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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