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继没想到他会直接就承认,皱眉问到。
“孟全害死了我母亲,而孟妡是他的女儿,这个理由,足够了吧。”柳长珏冷冷笑着,眼睛里却满是痛楚,毫无笑意。
而此刻,牢狱外,红衣女子沉默良久,虚无的眼中仿佛有了泪水一般模糊起来,她转过身,缓缓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她要的,不就是一个为什么吗?却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答案。
“柳长珏,你疯了吗?”沈倚不可置信的问他,就算孟全是他杀的,可他为什么要说孟妡是他杀的?分明就不是。
“沈姑娘,我做的事,我定当承担,你不必再问。”柳长珏笑着,“多谢你对我的信任,可人的确是我杀的。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如今大仇得报,我也了无遗憾。”
“带他下去,仔细审问,不得出纰漏。”梁继挥了挥手,立即便有人上前来将柳长珏带走。
“喂!”沈倚一着急,推开门就欲追上去,门上挂着的锁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屋内的众人一惊,这门锁为何一推就断?
沈倚愣了愣,眼睁睁看着柳长珏被带走,而她,已经被拦住,她下意识的转头问秦怨,“怎么办?”
祁焕之见沈倚对着空气说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秦怨!”
沈倚连忙捂住嘴,转念才惊觉晚了,歉意的对秦怨吐了吐舌头。
“无妨。”秦怨缓缓现身,无所谓的走到她身边,“你要是惹祸了我不还得救你?”
大雨中,大火席卷后的孟府,仅剩下几处未烧毁的角落孤零零的在黑夜中悲戚,那过往的一切,皆随之付之一炬。
有人跪在废墟中,低低哭泣,缓缓的将手中的冥纸投入身前的火盆中,火星缓缓升起,瞬间便被风吹散,留不下一丝温暖。
红衣女子站在她身后的大雨中,缓缓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又颓然的收回,“娘,女儿不孝,无法再报答您的恩情了……”
大雨倾盆而下,尽数穿透了她虚无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击碎一般,她伫立良久,终是转身默默离去。
母亲若此刻见了她,只会再痛苦一次。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孟夫人猛然回过头,然而身后除了无边的大雨,什么都没有。
“妡儿……”孟夫人闭眼哭泣,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物,声音凄凉,却是充满了内疚。
“娘对不起你,你已经不在了,你父亲也不在了,娘不想你爹背上杀害亲生女儿的罪名。”
今日,见到沈倚说是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的女儿,她才惊觉女儿脖子上的伤口形状像极了孟全手上的戒指样式,眼睁睁看着孟全气绝,心中骇然悲痛之余,她却默默的摘下了这枚戒指。
就算说出真相又如何?谁都回不来了……
她将戒指扔进了火盆中,那枚戒指瞬间便被火光淹没。
“不过,娘这就来陪你了……”她喃喃着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布,缓缓的走到了一处未被大火殃及的横梁下。
长长的白绫准确的绕过了横梁,飘然垂下,如哀伤的冥界使者在空中轻轻飘荡,等待着将她带离这个痛苦的人世。
如此,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去地府说明一切吧——她将白绫打了个结,闭上了眼睛,最后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牢房内,梁继等人见突然凭空出现一个男子,瞬间愣在当场,惊诧的半晌不知如何动作。
“你怎么在这里?”祁焕之冷着眼,语气不善。
“将他们拿下!”梁继一声厉喝,声音却有些许颤抖,心中震惊,此人便是那天出现在孟妡出殡之时的黑衣男子?竟然凭空出现,诡异至极。
十来名官差迟疑了片刻,奈何命令不得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向秦怨二人围过去。
秦怨眼神骤冷,伸手将沈倚护在身后,然后缓缓抬起了另外一只手,五指微屈,看似随意,却有一丝淡淡的红色光芒萦绕在指间。
官差们对视一眼,都把目光锁定了秦怨,大喝一声拔刀向秦怨砍过去。
秦怨站在原地未动,只将手往前一挥,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只听着咔擦声四起,官差手中的刀竟齐齐断裂,擦着众人的身体嵌入了地下。
众人看着差点废了自己双腿的刀刃,心中大骇,这是什么力量?简直非人力所能为,他们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秦怨并不给他们机会,猛然往前一步,一手捏住了最近一人的脖子,那人吃痛挣扎,窒息感瞬间袭来,脑中已然一片混沌。
其他人见状欲往前解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仿佛全身都被绳索束缚着。
“秦怨,别杀他们!”祁焕之心中着急,急忙出声阻止,然转念一想,自己与秦怨根本算是毫无交情,自己并没有理由跟他讲条件,于是只得无奈的看向了沈倚。
沈倚扁了扁嘴,心中自是明白,秦怨其实并无意杀人,否则,方才刀刃对准的就是他们的心脏,哪还有机会挣扎?之前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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