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退去,官道上陆续走过几只掺杂百姓的商队,只是并没有人上前探视或慰问,而是一门心思的疾走,连看都不敢看,唯恐惹火烧身。
刘凡知道,这些商队肯定早就打探到这里有山贼抢劫,他们是等山贼散后这才匆匆上路的。
不得不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商人的眼里永远只有“利益”二字!
由于伤者过多,刘凡只好派人前往最近的土鼓县城雇佣马车方便运输,他可不想为了些许钱财导致伤者不治而亡。
虽然生在乱世,人命如草芥,但作为现代人他很清楚,如今自己最大的本钱就是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
忙活完、等马车的过程中,刘凡走到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左髭丈八面前。
“睁开眼吧,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左髭丈八早就醒了,对于刘凡能够这样的体恤手下,除了好奇以外,他更是感到震撼。
常年打劫的他,见过太多太多的见死不救。
要知道救治一个人的费用可以雇佣数人,一般情况下,商户对于重伤的扈从都是有选择性的抛弃,稍有良心的,能雇佣伤者的家属就算是仁义之辈了,显有家主能够做到刘凡这般仁慈。
说实在的,左髭丈八有些羡慕那些伤者,恨不得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可惜那只是奢望,作为罪魁祸首,他知道自己断然没有活命的机会。
左右是死,不如早死早投胎!
左髭丈八懒得搭理刘凡,“哼!”
“呦呵……脾气挺大哦?得,本想留你一条性命,你却不在意?行,你狠!我让人即刻送你上路!”
左髭丈八有些懵圈了,“不杀我?为什么呀?”
刘凡没有回应左髭丈八的话,谈判吗,讲究的就是掌握主动权,要的就是气势,要的就是对方以自己马首是瞻。
“我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
谁也不想死,左髭丈八也不例外,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胡言乱语。
“这里的人,倒是十有三四伤在我的手上,可我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
左髭丈八越说越没有底气,换位思考,他觉得自己带给对方的损失足以死上十次八次了。
“你也知道啊……可杀了你,我会得到什么?杀了你,我的这些手下就能复原?就这样杀了你,你不觉得便宜了你吗?”
左髭丈八被刘凡的问话绕糊涂了,“不杀我,要作甚?”随后翻了个白眼,“山上好几天没饱饭吃了,我可没有钱粮赔你!”
“呵呵,你有!”
“没有!有的话,谁愿意做着这杀头的买卖!”
刘凡逼近左髭丈八,眼睛直视,斩钉截铁的喝道:“不!你有!我要你亲自赔偿他们!”
左髭丈八没有再犟嘴,他在脑海里仔细的琢磨刘凡所说的每一个字,突然间,他有了一点明悟,这明悟突起的毫无征兆。
“我能信你吗?”
“能!”
刘凡从左髭丈八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身走向福伯、颜良喝酒的位置,很潇洒的朝后面的侍卫挥挥手,“给他松绑,不用理他,即便是他跑了。”
“诺!”
颜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起身问道:“公子,就这样放了他?”
“呵呵,良兄!如果说,我信任他,你相不相信?”
“信任?如此简单吗……”颜良木然的坐下,随后陷入沉思之中。
刘凡示意福伯一旁说话,走远后问道:“福伯,以往出现这种情况应如何奖励和抚恤?”
福伯简明扼要的阐述商队的奖惩制度,随后和刘凡探讨几句、商定好抚恤,最后看了看松绑后忙上忙下、不得闲的左髭丈八。
特别是看到左髭丈八已经掩埋好山贼留下的尸首,刘福微微颔首,笑容满面的言道:“公子,别具慧眼,手段了得,老奴佩服!”
“呵呵,不算什么。你信任人,人才对你忠实。使一个人值得信任的唯一方法就是信任他!”刘凡死不要脸的剽窃了后人的名言。
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把颜良甩在一边于礼不合,刘凡走了回去,而福伯则召集众人宣布这次行动的奖励。
其奖励之丰厚,足以让颜良为之动容。
“公子,慷慨丈夫也!”
“不算什么,家人嘛,自当呵护有加!他们能誓死相随,我必不离不弃!”
“家人?誓死相随,不离不弃?”略微沉思一会儿,颜良眼睛一亮,“可知公子之志?”
“志向吗?”刘凡装逼范儿十足,仰望天空,环视四野。
志向,对于穿越者来说,可谓是大无边。
拥有超时空的知识积累,只是单纯的混口饭吃,就好比“一只骡子爱上了一只驴”的故事,绝对是会被人笑死的节奏。
刘凡很想用所谓的大义让颜良拜服,但转念一想,什么“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房住,人人有自由,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和谐社会、世界大同……”这些东西未必是颜良这种粗线条可以理解的。
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刘凡斟酌了许久这才开口言道:“良兄,可知鲜卑胡人今春寇我幽、并两州?”
“呃,不知。”
刘凡没有理会颜良的尴尬,继续追问:“四月,江夏郡蛮地起兵反我大汉?”
“也不知。”
颜良突然有点明白了刘凡是什么意思,眼中的火焰迅速的升腾而起。
“诸胡逆乱,寇我边关,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远的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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