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赵忠刚想阻止,却被灵帝打断,“吾母,暂放宽心!几首歌而已,即便是党人所做,又何妨?谅他们也翻不起浪来,听歌,听歌,难得今天兴致不错,来,来嘛~,来……”
刘宏正瓮声瓮气的呼唤赵忠,却意外的看见殿外气喘吁吁的跑进一干太监,为首的正是自己的阿父张让。
“君上,安好?让,救驾来迟,死罪,死罪!”没有看见皇上暴怒,张让弯腰揖礼,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事发突然,张让第一时间寻小太监前去打探消息,由于宫门紧锁,进出只能用吊篮,上下城墙极为不便,消息始终没有传回来。
不得已,张让只好召集所有的黄门侍郎,大家坐在一起探讨此事,毕竟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关押重犯的监狱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个大合唱,足够他引起重视!
歌声愈演愈烈,张让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等小太监们把所有掌侍皇帝左右的大太监都叫来时,仔细询问之后,竟然毫无头绪,这才晓得并不是有人预谋此事,而是不知是谁把流传在市井里的歌谣带入狱中。
张让知晓这个意外只是一个巧合,自然也就放下心来,他很清楚的知道,几位常侍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整体,但私底下却是龌龊不断,只不过碍于与天下为敌,不得不同仇敌忾、相互妥协。
既然没有问出个子丑寅卯,张让只能带领这些人杀向西园,毕竟皇帝才是他们的保护之伞。以免皇帝做出不利于自己等人的事情,他也顾不上劳累不劳累休息不休息了。
“阿父来的正好,此歌吾甚是喜欢,快与我一同倾听?”
“嗯,好。君上喜欢就好……”
没有见到皇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张让也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信步走到刘宏的左边安然坐下,与跟上来的赵忠一左一右把皇帝刘宏护在中间。
灵帝刘宏与众常侍们这边听的津津有味甚是过瘾,而那些参与告劾(揭发罪状弹劾过失)的人却是各怀心思,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则纯属吃瓜群众听热闹的主。
“卫彪,外面如此喧哗,为何不见官兵身影,这是怎么回事啊?”卫仲道很不满意的瞅着地上下跪之人。
“这个……宫门方向实行宵禁,普通人实难靠近宫门,小的不知,说不准北军将士正在威势慑服……”
说话的就是卫仲道的狗头军师卫彪,此人原本是卫氏家族底下店铺的一个管事,只因此人做事得法、善解人意,才被卫家当代家主卫觊派于辅助自己未成年的弟弟。
“你可确定,这一定是刘无搞出的动静?”
“公子且放宽心,想必哪东莱小儿刚刚入狱,便有此动静,也只能是他才会如此的无知妄作,真是天助公子啊!”
“哈哈,好,看他刘无怎么死,得罪我卫家,势必要付出代价!”卫仲道的心情好了许多,“坐下吧,韩悝哪里,怎么说的?”
“谢,公子!”卫彪并没有直接站起,而是就地跪坐。
“韩常侍大人那里已经打点稳妥,他已经应允并安排手下与夏延尉丞大人递话,只等明日早朝,夏左监把案子一上奏,圣上自然不会处理这等琐事,最后案子转了一圈,终究会落到韩常侍大人手里。而今党锢之波未平,再加上此间大合唱,他刘无必定涉及其中,嘿嘿,恐,断无生机也!”
“哦,果真如此?刘磐不是传话,说什么刘无是什么鲁王之后,汉室宗亲吗?”
“公子尽管放宽心。这汉室已经四百年了,天下刘姓为汉室苗裔的何止十几二十万,他东莱刘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写了几首,韵律粗俗鄙陋,曲调古怪难听的乐曲吗?”
卫彪傲慢的仰着脖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违离道本,苟以哗众取宠!他刘无,一无祖上福庇,也无近亲入仕,更无家族底蕴支持,只有一个谷城门侯的宗伯,还是个无关紧要的六品官职。此子,不足惧兮!”
“哈哈哈……好,此事成,赏百金,月供百石!”
“谢,公子!”
“哈哈,刘无小儿,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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