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玉手轻持,动作极为优美地给卢萦斟了一盅酒后,双手捧起,媚眼生波地看向卢萦,乖巧地把酒盅向她奉去。
这个阿秋,若论姿色,那是上上之色,虽然比不上陈嫣那等绝色美人,却也是少有的美人了。
而且,她肌肤极好,白嫩得仿佛有莹光发出,随着她这一奉一送地动作,那高耸的胸脯便似不经意间送到了卢萦手前……
这样一个美人儿,只怕罕有男人能不加理会的”“。
可惜,卢萦就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微笑地迎上阿秋,在对上她的眼波时,她也眼睛一抛,扔了一个媚眼给她。在令得阿秋脸孔开始泛红时,卢萦优雅地接过了她奉上来的酒。只是在接酒时,她的双眼,一直有点着迷地紧盯着阿秋的眼。
在阿秋的眼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近的羞喜时,已经接过酒盅的卢萦,却洒然一笑,只见她把那酒盅朝着阿秋端起的托盘上一放。在阿秋刹那间失望与愕然交织的眼神中,卢萦转向阴田氏,笑吟吟地施了一揖,道:“夫人的美意,阿文愧领了……不好意思,阿文身有不适,这两日饮不得酒。”
毫不在乎地直接回拒后,卢萦也不管阴田氏拉下来的马脸,风度翩翩地转过头,朝着众护卫笑道:“走罢。”
声音一落,她已提步就走。来时浩浩荡荡,去时也浩浩荡荡,转眼间。便这般潇潇洒洒地走出了阴田氏的院门。
阴田氏一直看着她离开,她一口牙齿都咬碎了,却半晌半晌,没有叫停卢萦……以卢文今时今日的名声,就算是风月中人了,她也不敢直接把她扣留。
转眼间,卢萦便回了府。郭允进来时,一眼便看到她好整以暇地翘着腿,足尖一晃一晃间,好不悠然自得。
看到她这个模样。想到自己被操劳得像狗一样。突然之间,郭允哀怨起来。
他瞪了卢萦一眼后,把手中的卷帛朝几上一放,哼哼道:“听说你今儿跑到阴识府中去闹场子了?”
卢萦抬眸看向他。笑道:“消息挺灵通的嘛。”
郭允哧地一笑。道:“你这厮行事。从来是唯恐不够高调。你那举动,刚才有人向陛下上奏了。”打量着卢萦,他嘿嘿乐道:“现在不止是朝堂。我这一路走来,便连酒家青楼,也有人议论此事。真没有想到,你卢文还成了洛阳人关注的重点了。这不,你这里才出了阴府的门,外边便流行开来了。我看那醉梦楼里的头牌,都没有你影响力大。”
听到这里,卢萦翻了一个白眼。她知道这小子不舒服,很想刺她几句,所以也懒得计较。
郭允见她不回嘴,有点失望,闷闷地说道:“陛下虽是轻描淡写地说了阴识一句,可我看他那意思,也有点不高兴。听说阴识一下朝被便阴后叫到宫中去训斥了。你这厮说起来还真了得,明明回到洛阳后,阴氏众人对主公客气得很,可被你这么一整,便让众臣有为主公愤慨之意……”
他站着说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走到一侧自顾自倒了一点浆喝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卢萦的对面。一边扔一块糕点到嘴里,他一边含糊地问道:“对了,主公要我来问你,你扔给执三的,那些圈过的内容和人名,是怎么察觉端倪的?”
卢萦挑眉看着他,慢慢坐直,小声说道:“真有问题?”
郭允点头,他咽下糕点,抿了一小口酒后,也压低声音说道:“确实有问题。执三把你圈出来的东西重点查了查。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对阴氏等人的资料,向无巨细地都收集成册。你点明的那些,执三下面的人都没有起过疑心。可这一对照着查了后,吓!才发现别的出现了问题的人事,都只是小虾,这个才是应该看重的!”
他再向卢萦一倾,压着声音严肃地说道:“你圈出来的东西,应是阴氏的盐矿所在,以及一部份盐的运输情况……具体的还有查,直到现在,执三也就查明了其中一个管事负责的一处位于东莱郡的盐运输情况。他怕你有急用,便让我拿来了。”
卢萦从他手中接过卷帛。
看了一遍后,她慢慢说道:“本月二十五,会有五十条大客船抵达洛阳。这些客船全都有问题?”
“是。从信息中显示,这是阴氏近大半年来最大的一次动作。看来主公仍然还是个太子,对他们压力很大。”说到这里,他凑向卢萦,悄声说道:“截不截?”
此事归根究底,是卢萦发现的,所以他特意前来问有过她。
卢萦垂眸浅笑,轻轻说道:“截,当然截!不但要截,还要截得光明正大,要把这些精盐全部截下,再由太子呈于陛下面前。”
郭允一怔,转眼他明白过来,不由低声说道:“你想让陛下彻查此事?”
“不错。”卢萦冷笑道:“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干干净净的大家族!我不但想让陛下彻查此事,我还想让阴氏见到这么秘密的行动都被截了,对自己人产生怀疑!我还要借他们的手,杀掉几个商业大才!”
郭允听了,当下点了点头,认真应道:“好,我这就去办此事。”
说到这里,他又好奇起来,“卢氏,这资料到你的手也不过几日,你怎么就看出那些有问题了?这点主公也很疑惑。”
卢萦一笑,她低声道:“我向来六识过人。有时一愣神就觉得不对了。”
这回答等于没答,郭允虽然心下痒痒,也只得作罢。
不一会,他便离开了。
而郭允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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