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徐风两个月都在南加州的工厂搁着, 那边天气干热, 阳光充沛,世界上最大的太阳能市场。日头跟国内比起来,像是火海。
徐风穿的还是那边的衣服,灰色沙滩裤,白背心,外面罩了件短袖的衬衫。
这身打扮看着更像是搬砖回来的,与平时在公司时的正式大相径庭,难怪梁春雨一时认不出。
徐风带着行李径直走向梁春雨。
接机大厅的喧闹声太大,梁春雨伸手去帮他拉箱子,手刚伸出去要碰拉杆,被徐风握着拿开,回头又笑:“你当自己大力水手啊?”
“你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拿一点吧。”
“都是抛货,不怎么重。”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周边都是拥挤的人群,不算窄的一条过道被占领得黑压压一片,迎面汹涌的人群迎进,梁春雨肩膀一歪眼看着就要被裹挟进人流。
徐风急忙松开拉杆,在人群外揽住她的腰往身边一带,勉强把她拔了出来,人挤人的地方,他牵着她的胳膊贴着玻璃逆流挪到外头。
徐风长得高,梁春雨堪堪到他肩膀处,偶一回头,她垂着眼躲避汹涌的人群,没有挣脱他的手掌。
手心下一片细滑,湿湿凉凉的,徐风的手掌握满了一个圈有余。
心中暗暗叹,太瘦了。
继而又想,以后跟我,养得胖胖的。
这么一想,还是有些想笑。
任重而道远啊……。
外头日光大盛,刚走出机场大厅,热浪铺面席卷来轰进毛孔,炎炎暑气炙烤着水泥的地面,正是下午两点半,空气闷热得人都不敢深呼吸。
徐风松开牵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两人都没打伞,放好行李后一前一后上了车。
这车也跟下油锅炸了一样,热得不行,梁春雨递给他一瓶水,徐风拧开一气喝了小半瓶,放在一边,脖子一扭,伸手去抓后颈。
梁春雨撇了一眼他的脖子,密密一片红,一粒一粒的红疹子挤在他脖颈一侧,连带周围好的皮肤都染得红彤彤。
她不由得出声:“徐总监,你后面长痱子了。”
徐风那处一片抓心的刺痒,还带着灼痛,“嘶”了一声:“天气太热,这几天才长的。”
他有点受不了痒,刚要伸手,梁春雨阻止:“别抓,痱子抓破了更难受。你去看医生了吗?”
“没,外国看医生得预约,”徐风把手放下,及其不舒服,“头一次长,我还以为被晒得。”
梁春雨盯着多看了几眼,分析道:“你这个应该就是痱子,看起来蛮严重了。要不先送你去医院?”
徐,必胜客斜对面有家诊所。”
梁春雨发动车子,徐风忍着那股来势汹汹的刺挠感,阖上眼倒时差,慢慢睡着了。
行到红绿灯前停下,等放行的几十秒,梁春雨手伸到制冷的按钮边,把风力调小了。
***
梁春雨将车子停在诊所前,准备叫醒徐风。
他下巴冒着青青短短的胡茬,神色放松,胸口起伏均匀,显然睡得正熟。
梁春雨两个月没见过徐风,只听到郑淼提起过他带人出国工作去了。
在机场接机的时候她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个沙滩裤宽背心旧衬衫三件套行头的是徐风。
梁春雨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拍拍他耳边的椅背:“徐总监,到了。”
耳畔的拍打声不停,徐风眉头一动眼睛要睁不睁,脸转了个方向,压住了梁春雨的手。
她把手抽了回来,徐风初醒时迷蒙的目光跟着她抽回去的手走了一段,慢慢收回来,坐直身体,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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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去,诊疗室里就走出个穿白褂的年轻医生,板寸头,瞟了他们一眼走向大厅的饮水机,半道又停下来回望他们,瞪了半晌眼睛,突然就笑了。
“徐弟弟?你不是吧,怎么搞成这样啦,差点没认出来。”那年轻医生瞪着眼,疾步过来拍了下徐风的肩膀。
徐风指了指脖子后面:“长痱子了,挺难受的。”
板寸头的医生这才注意到他一片狼藉的脖子,走了几步上前查看:“你这也忒照顾我生意了,都抓破好几个了才来,存心想多花点钱?”
说着拍了拍徐风的肩膀:“去诊室坐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看下。”
徐风应了声,转身刚想交代一下梁春雨,却发现她背对着自己,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接水喝。
距离有点远,徐风张了张嘴:“小春。”
梁春雨条件反射端着杯子转过身去:“怎么了?”
徐风点了点诊所大厅的排椅,笑道:“你那边坐下,我很快出来。”
梁春雨:“好的。”
梁春雨在凉爽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又去接了一杯水喝,皮肤的汗液很快蒸发,身上没了黏腻的感觉。
此次再与徐风见面,感受着实难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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