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舸法舟,可以说是云霄从头到尾亲手炼制而成的第一件法器,随身温养祭炼,伴随云霄修为精进,铁舸法舟也有了如意变化之功,更难得在于此器能够御劫消灾,面对地火劫相还未彻底损毁。??w?w?w?.
法舟带着几缕焰光冲天,龙霄佩抓不准云霄是否藏身其中,地火劫相化作火瀑龙挂,飞卷而起,缠困铁舸法舟,力图将其彻底烧蚀殆尽。
地火焰柱耸天高立,在九州东海深处沸燃不止,仙壶洞天中有法器观探外界情形,虽然斗法之地距离仙壶洞天极远,但是沿着海面而来的焰光布满天地之间,燥意浓烈,仿佛要将万物焚尽。
火柱冲天足有十几日,斗法具体情况根本无人得知,大量海水被地火劫相蒸腾成云,很快形成一团剧烈风暴,那是双霄斗法彼此激荡的余威。
风暴移动极快,只三五天的功夫便逼近九州东海之滨,嵯峨群岛一带也都被风暴笼罩,海上狂风骇浪不绝,还有风刀雨箭回旋,生灵进入其中恐尽湮灭。
面对如此风暴,九州海滨万里,一道神像圣墙凭空升起。圣墙并非伫立在地,而是有如一片云彩高浮于天,底下有九色七彩霞光灵瑞,百千尊神之相现身圣墙,正是天师道老祖张鹤冠亲自出手,恭请诸神升坛入座!
风暴近岸,被圣墙所隔,张鹤冠运转道法玄功,尽摄九州世界尊神法力,不断消弭二人斗法余威激荡,然后重新化为天地灵犀散归天地,如此施为也不亚于一场激烈而漫长的斗法。
火柱耸天月余,龙霄佩立身天地之间,法力自然源源不绝,地火劫相接连岩基,调摄岩浆煞火加催劫火之威。龙霄佩能够感觉到,云霄一直在坚持抵御,铁舸法舟的器型已经被劫火焚灼烧蚀了不知多少次,而他总能重新修补法器之缺。
龙霄佩炼器之道虽不如云霄精深,却也明白如此修补法器,不过是消耗自身宝贵的神气法力,法器固然有用,可是为之所累便不值得了,而这也往往是过分依仗法器物用之辈的缺陷!
龙霄佩脸上微露笑容,他已经不想再跟云霄僵持下去了,一个多月的试探足可看清对方实力。龙霄佩微微抬手,催动天雷劫相,这一次,他要彻底斩杀云霄,噼开前路!
天雷劫相有如开裂天穹、粉碎虚空,一丝雷光涌动,天地间一切构设仿佛都变得错乱混沌,凡夫至此若是能够亲眼一见,眼前只会是一片色彩扭曲的怪异图绘,仿佛不在人间。
天雷击落,将这幅图绘一分为二地切开,天雷劫相所过之处尽归于无!
然而就在此时,天地万物凝滞不动,岁月光阴骤然停歇,仿佛连眼前天地都要消逝一般,一道剑光划过,剑光所过之处,岁月光阴重新流转,却是天雷劫相未落之前的状况。
剑光之上,阴阳相薄、天门大开!
天雷劫相彻底脱离龙霄佩掌控,剑光所过如同割裂彼此关联,错眼刹那,剑光如同划开一界,龙霄佩右半边躯体几乎被全部抹去。
没有痛楚、没有血水,龙霄佩身形移转闪动,转眼间重塑形体,就连衣衫都变回原样,但脸色却有些惨白,显然损耗十分严重。
“唉、可惜啊!”只听得云霄一声叹息,身形冲破地火劫相而出,身上雪青鹤氅还带着一丝焰光纠缠,俯首鸟瞰地火劫相渐渐退去,千丈铁舸法舟已经完全烧蚀毁尽,因为两人法力相交抗衡、烈火淬炼,在海中形成一座细长晶塔,通体雪白,在阳光下映照出万千华彩,让人无法想象是何等激烈斗法造就此物。
纵然云霄精通炼器,此时也搞不清这晶塔究竟是为何物,铁舸法舟本来材质早已毁尽,到后来纯粹是云霄运化铁舸法舟的灵性妙用抵御地火劫相,不具实质形体,却仿佛铁舸法舟一直存在,如同有这么一件东西,将已经消失的形态烙印在天地之间。
雪白晶塔没有一丝杂质,好似不是世间任何一种材质,却偏偏包罗万象、万化归一。晶塔本身便是一体,云霄也没有办法将其分割剥离,千丈山高的雪白晶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去管,铁舸法舟损毁、青鳞飞剑散灭、云中觞崩解,为了对付龙霄佩,云霄手上法器几乎都快毁尽,就连身上的雪青鹤氅都只是法力凝炼而成的形迹。
跟龙霄佩对峙月余,终于等到他施展天雷劫相,云霄早有预谋,身处火柱之中时,还将一张紫府雷符印入玉霄观云之中,待得天雷劫相一落,仙家飞出吞灭劫相,等同再斩龙霄佩一臂!
实际上也真的斩了龙霄佩一条胳膊,玉霄观云的剑光便是展开雷光天门,方才险些就能将龙霄佩一并带入其中,奈何失之毫厘,所以云霄才会大叹可惜。
三元劫相已去其二,加上重塑重伤形体,以及这些日子持续不断施法行功,龙霄佩损耗极大,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经过的艰难局面,云霄的韧性与手段的确出乎自己的预料。
不过龙霄佩也十分清楚,为了对付自己,云霄也付出相当代价,诸般法器毁尽,不可能对云霄本人没有伤害。
“如何?”龙霄佩收敛怒意,仍旧一副从容神色,负手身后冷冷言道:“你还有什么道法玄通,尽管使出,你我注定不能同处一世。”
云霄摇头笑叹:“龙霄佩,提出决斗的人是我,为何我觉得你比我更关心留意?我能看出,这几年你闭关深修,比终南山一会时更为强大,但境界上并无进展,甚至还不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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