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在场的九州十二宗门,其中不少自上古之时便有道统源流,其门人先祖大致了解血日魔潮的因由来历,也知道万界并存的状况,但碍于传人道法修行境界未至,就算是门中弟子也非尽知,就更别说那些在红山议会之后才陆续新兴的门派传承。
九州之外的大小世界并不是单纯理解中的内外相对,未至地仙位业无法明白天地若洞天的玄妙境界,就算是玉真子下场讲述,也只是简略带过,但这一点在场不少高人也可作为旁证。
十二年前也是在此地,天机阁门人安九宫出手推衍,言及血日魔潮将至,提醒天下各派留意九州内外各处异动。然而绝大多数门派对血日魔潮根本无能为力。当时羽衣轻尚在,代表太华门亲自应承处理此事,各派同道早已习惯太华门肩负重担,对此态度理所当然,除了嘴上说点迎奉话语也没有太多表示。
如今羽衣轻已求证仙道飞升而去,应对血日魔潮的责任仍然在太华一门,这些年太华门人积极行走九州内外各处,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回头也渐有领悟。
只不过在玉真子的话里,他明府似乎对此出力更多,而原因则更是稀奇府尊龙霄佩察觉天王教与楚国的修炼之法,乃是得到异界指引,其中楚国帝君楚江卿更是异界∑♂长∑♂风∑♂文∑♂邪魔转生而来!
这个消息一出,天王教长老洪金田脸上神容深沉了不少,却是依旧扶着金杖不言不语,倒是楚国宰相孙子航如同受力绷直的钢刀猛然起身
“住口!辱及吾皇,真当本座能坐视不管吗?”
玉真子此时变得一派从容:“怎么?你们难道想不承认?你所修炼的《星河万世诀》正是异界邪法,不过是以你一体为枢,接引万界玄力的邪门道法而已!”
孙子航周身星芒闪烁,照得脸面发白:“怎么?难道你想一尝本座能耐,就如此迫不及待出言挑衅?”
“煌煌九州道威,焉有你等黄口小儿撒野之处?”玉真子朗笑以应。
“定!”
红山议殿中,一声黄钟大吕之音,孙子航与玉真子二人即刻动弹言语不得,一旁寒空抬手虚指,太华天罡阵有禁制之功,即刻束缚住两名当世修行高人,而且是让对方半点反抗之力也无。
“如果要斗法,届时自有机会给你们斗!”寒空来回扫视此二人,然后又看了看洪金田,说道:“异界修行之法,并非必有邪魔之定义。在场同道须知,当年佛家法门传入九州,也正是天竺雷音世界高人发愿之功,如今不也有两派佛脉传承在场共议?何来邪魔之说?”
众人闻言这才将视线移至北侧阶座边缘上,正是明王院与南海观音阁的门人各自立掌合十。明王院只有男身修法,观音阁则多是女修,其中以观音阁融汇九州道法仙修最为多。
不论俗世佛道两家此起彼伏,九州修行界长久以来都是道家仙修占主导,佛脉传承也大多不涉纷争,除却这两家之外,西荒高原大日殿的密宗高人也曾一度显赫,只可惜如今瀚海三僧失踪,传承亦将凋敝。
佛法修行在红山议会前夕传入九州世界,适逢当时俗世混乱不安,世人向佛避世以求心安,佛脉传承在九州世界站住了脚,也被后来红山议会纳入其中。
如果仅凭是来自异界的修炼之法便定义为邪魔,那么九州佛脉是否也算邪魔同流?
“是否邪魔,以行止论定,上古之时异界来者意图侵吞九州世界,自然是妖魔,于是才有上古先贤护世度人。”寒空说道:“九州道法仙修层出不穷,修正传道法而心性入偏、邪行恶障者亦有,难道邪魔便仅是出自九州之外?不自醒悟、一味谤斥,玉真子道友,这真的是你我修行悟道之辈该有之心胸吗?”
寒空话是对玉真子这么说,但隐含之意也在指责楚国与天王教。楚国起事灭了不少修行门派,如此举动已经不是谤斥,而是确凿的血腥恶行。至于天王教,虽然没有明确针对修行各派,但是教中信众狂热愚昧,不加以约束,反而有放纵其冲击俗世佛道,如此铺张排外,也说明此等作为亟需省悟。
至于各自所修炼的道法,仍然是看其具体作为,如果是有屠戮无辜、掠夺他人之举来壮大独私道法之威,那自然也是邪行恶障,不可饶恕。但现在看来,楚国与天王教也不至于有这种极端作为,否则太华门早就出手除魔了。
但同样的,不能因为太华门没有主动针对,这两方就可以将所有责任与义务全然抛弃,十二年前羽衣轻就曾经邀请过他们来红山议会亲自解释,只可惜他们放弃了那个机会。现在有幸红山议会尚能延续,要是此时此刻再不作解释,以后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解释什么?寒空也不需要他们公开道法修炼的隐秘,但是必须要承认道法启示的来历,在场多得是修行高人,朝夕之间顿悟大道的话就不必说了,如果有任何具体的传承经历,都需要在红山议会中解释清楚。
寒空随手撤去法力,玉真子与孙子航都觉身形一松、束缚顿去,但是也都没有继续挑乱的心思了,但是彼此警惕戒备依旧。
最先有所动作的不是孙子航,反而是洪金田低叹一声,顺手一推,金杖自行飞至赤心台上,旋即金光映照满堂光辉,更有无数闪现的奇异图案、龙蛇字符凌空飘悬。
金杖上悬浮晶球回旋不定,似乎有无数金丝飘带渐渐浮现,同时听见洪金田的话语:“此物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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