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更眼神深处满是鄙视的看着这个村民的脸,心里想,本来的打算就是想唬唬这些人好让自己逃跑,既然没有成功而且挨了一顿打,何必在给自己添麻烦呢?自己既然来了莽山那是为了李府伊,等事情了解了没过多久就会离开,哪会像李府伊那样脑子抽跑来这里支教。
虽然他不想被那个黄山村长知道免得挨骂,可是挨一顿骂和留在这里支教相比起来,两害取其轻他自然是选择被骂一顿。
“老乡,咱都是明白人,刚刚的事我也是情非得已,我这也是有事在身,我看孩子上学的事,咱还是缓缓吧?”伍更抱歉地笑着说,他也算是和颜悦色的,把自己处于一个比较低的位置,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乡下人随便说几句就敷衍,而是一种商量的语气。
闻言,跟随而来的几个村名都面露失望之色,而那个开口说话的老农却有不悦。
“伍先生,都说李先生是文曲星下凡,您既然是李先生的朋友,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李先生在莽山说话向来说得出做得到,怎么您却言而无信,说过的话却无法兑现诺言?这样不好吧?”老农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伍更。
伍更没想到上一刻看起来还有些猥琐无耻的老农民突然想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话里火药味十足,明显是一语不合就要吵架的主。
愣了一秒,回过神来伍更也有些生气了,心想如果不是你们这群人跑出来拦了自己的路,他至于像现在这样吗?挨了一顿揍还要被他们要求留在这里教书,虽然他先前说的话算是一种承诺,但是这仅仅是在村民眼里,伍更并没有这么想过的,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可现在被人家堵上门来,虽然没说什么话,可是态度已经显然有些强硬,似乎是要撕破脸皮了。
当下可真是骑虎难下。
“你们所谓的文曲星下凡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李府伊和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平凡血肉之躯,而李府伊对你们言出必行是他的本性修养,我这种人不想李府伊那么婆婆妈妈,想做的事一句话不多说我就能埋头苦干,不想做的事,说个千遍万遍照样无动于衷!”
“如果李府伊真的是文曲星下凡,那请问他身为神仙,怎么会在莽山失踪那么久,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伍更鼻息一重,一腔的怒气顿时发泄而出,实际上他是什么人很简单,别人对他好他就对人家好,别人敢凶他,那就操他妈!
今日这事伍更算是失信,但是实际上归咎责任,这群村民没事别跑来堵他的路,事情也不会如此,因此伍更心中并不愧疚。
伍更话一出,顿时其他几个农民神色也开始有些异样,而那个一直做谈话代表的老农更是气的咬牙,一双浑浊的老眼深处似乎有火苗在隐隐跳动。
“这是莽山,不是你们城里!在我们的地盘上没你耀武扬威的份,这书你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老农直接放大招,充分发挥出“地头蛇”的优势相逼伍更就范,以前他从李府伊身上看得出城里人就是不经吓,而且这里是自己家地盘,他一个外乡人也翻不了什么浪。
“哦?我要是说不呢?”伍更眉毛一挑,怒极反笑的说道。
“既然你们那么尊重李府伊,而我是李府伊的朋友,你们就想为了一句话的事,小题大做来对付我是吗,是打算把我吊起来晒个十天半个月晒成咸鱼干?还是绑一块石头把我扔进海里喂水鬼?”伍更往前迈了一步几乎和那个老农快要脸贴脸,显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说的是啊,就为了一句话,既没有字据也没人作证保证的一句话大动干戈,显然是老农理亏,伍更虽然没有一巴掌捏碎水鬼脑袋和活撕水鬼的本事,但是也不是什么软弱懦弱的人,他怕鬼,可是不怕人!
“你!”老农等大眼珠子,和伍更大眼瞪小眼,显然自己是个冲脾气,在这里遇到一个脾气比自己还冲的人,本来以为随便吓一吓就能解决的事顿时棘手了起来,不禁也有些发憷,不知怎么办。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局面的平衡。
“吵死了,嚎什么嚎,嚎都我都睡不着了。”一个沧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几乎所有人都扭过脖子去看。
一道略微佝偻但是却敦实的身影慢悠悠的从土路上往这边走来,这正是一道不论村民还是伍更都很期待到来的身影,但是彼此的期待点不同罢了。
来人——莽山村长黄山!
“村长!”老农看见村长顿时两眼放光,飞快跑了过去。
一看这两人年龄都差不多,但是显然相对而言老弄略显猥琐,尤其是现在跑到黄山身边“告状”的样子,更像是二战期间小东洋帝国手下的二鬼子。
黄山虽然脸上也有深深的皱纹,皮肤也不白头发也不黑,但是负着双手不时点点头的样子,却是在一堆村民中略显出了一股“王霸之气”。
没过多久,黄山听老农说了个大概,便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伍更面前。
“伍先生,您可真是比不上李先生给我们省事呀。”沉默了片刻,黄山讪笑着说道,同时拍了拍伍更的肩膀。
他的笑容有无奈,也有自嘲,更有着一股不明的意味。
伍更听着这话,心想不好,这黄山话里怎么好像也有留自己的意思?
“村长,刚刚的事您也知道,那都是误会,我也是无心,况且我自己还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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