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给我发了微信,说他加班才到家,路上手机静音了所以没有听见。我有点心疼,原来还以为只有我练到晚上十一点钟,没想到他工作起来,也这样拼命。
我想跟他多说一会儿,却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于是就故作轻松地调笑说我下礼拜一有音乐会,这两天也是很忙,不用担心我。
周一的午间音乐会,他是没有时间来的。我跟他说我要弹哪些曲子,说我练的时候有多么困难,他说好可惜,真的很想听一听。
我抱着青头对他说,你想听还不简单吗,随时啊。
他在电话那端也笑起来。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得早,像往常一样出门跑步。大街上安安静静的,偶尔有雀鸟飞过。马路上少有汽车,我深吸一口气,向公园走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我愣一愣,这么早,会是谁啊?
掏出来一看,居然是左欢。
这个电话让我有些疑惑了,我不明白左欢为什么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的下意识反应就是石越卿的事,整个人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了。
我接了起来。
“喂,左欢吗?”
对面停了几秒,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又叫了一声,才听到左欢在电话那边答道:“嗯,小满,是我。”
“大清早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欢欲言又止,“我……嗯,小满,我想问你件事情,你不要介意。”
他的犹犹豫豫给了我很不好的感觉,我停下脚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跟石越卿有关?”
他说:“小满,你知道石叔叔来找过越卿吗?”
“嗯,我知道。”我说。
“那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我从左欢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他平常那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早上晨风吹过,我紧了紧外套,坐到公园里面的长椅上,仔细地听他说。
“没有啊,”我说,“元旦之后我们俩都有点忙,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啊。”
左欢想了一想,又问:“你也没有给他什么压力吗?”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能给他什么压力?你怎么问的都这么奇怪呢?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爸爸给他找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没有,”左欢像是松了一口气,赶忙解释,“你别多想啊小满,只是越卿这两天回来都挺沉默的,再加上他爹最近在伦敦,我有点担心,就想问问你。纯属我瞎猜,没事,真的没事。”
他的否认那么激烈,反倒令我不相信起来。
“没事你这么大清早给我打电话,欲言又止地问东问西?”我说,“你别给石越卿打掩护,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今天就干脆去堵他好了。”
“别别别,”他急了起来,“真的没什么事,我就是听说越卿跟他爹大吵了一架,所以还以为是因为你的原因,就想着问问你。”
“他和他爸爸吵架了?”我抓住他的话头,“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解释,但是我听出来他并不愿意告诉我。于是我只好跟他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想问的话,随时联系我,他连说好,然后我们就挂了线。
跑步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一直在想左欢的这个电话。果然,他爸爸来伦敦似乎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左欢来问我呢?
难道是石越卿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决定?
我不能不疑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他为难,但是却又不能帮上他的忙;我好奇他的难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问,或者说,以什么样的立场过问。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有点心不在焉。晚上,石越卿给我打电话,我话到嘴边,想了又想,却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们互道晚安,他的声音暖暖的,这莫名其妙的让我心中安定了许多。
算了,断线以后,我躺在被窝里想,就像汐凰说的,既然已经爱他了,那就尊重他的决定,然后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这是我能交给他的最宝贵的东西。
……
周日是一月十号,那是我音乐会的前一天晚上。我想着要早点收工,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明天精神抖擞地去好好弹。
于是大概八点多钟,我就准备回家。却没想到石越卿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小满,你在哪呢?”
“我在学校呢啊,刚准备回家。”我一边侧头夹着手机,一边,“干嘛啊,想我啦?”
我说完自己先笑,然而他却出其不意地同我说道:
“嗯,我就在你学校门口。”
我一下子跳起来,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去,“你等我一下,两分钟!”说完,我撂下电话,就冲出门去。
那天晚上伦敦不太冷,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夹雪。我跑下楼,果然看到他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有些单薄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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