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看来我是瞎操心了。”
我给岳溪妈妈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石越卿身边去。她看了看我,然后笑道:
“小满,越卿他从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这还是多亏了你。”
他侧头看看我,握了握我的手,我脸上红红的,不知怎么一下子有些害羞。厨房里这时候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左欢在鼓捣些什么。
我赶忙站起来,“阿姨,你们先聊,我得赶紧去看看,不然左欢能把家都炸了。”
岳溪妈妈笑着向我点头。
家里本来就不算大,客厅和厨房离得并不远,我制止了在厨房里捣乱的左欢,拿了一个蒜头递给他,打发他剥蒜去了。腌笃鲜正在慢炖着,我洗了洗手,准备开始做娃娃菜。
厨房里安静下来,左欢想要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要他噤声。
只听岳溪妈妈说道:“不错啊,越卿,这个房子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越来越有烟火气了,开始像个家的样子了。”
“都是小满布置的。”
“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能走到现在,挺不容易的。”她像是啜了一口水,然后话峰一转,“对了,越卿,你最近都没有听到过你爸的消息吗?”
他沉默了一下,才答了一句。
“没有。”
“我好像听说,你弟弟把他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卖给了伍家,现在都在伍舒安的名下。”岳溪妈妈奇怪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伍家这么坚决地跟你爸对着干,支持着伍舒安,笼络律所的另外一个合伙人一起,想把你爸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赶下来。”
石越卿没有接话。
她继续说:“本来之前律所泄漏客户私密信息的事就被舆论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多律师都离开了,客户也都闹事,你爸的境况就已经很难。结果现在,又起内讧,腹背受敌……唉。”
我还是没有听到石越卿说话,岳溪妈妈叹了这一口气以后,也有一阵都没有出声。
腌笃鲜已经煮得香喷喷了。左欢他碰了碰我的手肘,示意了一下客厅的方向,那意思是想让我赶紧过去。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终于,我听到石越卿说:
“那都是他的事。”
这话题难免有些沉闷,左欢看准时机,端了一盘水果进客厅,稍稍缓和了一下凝重的气氛。我将碗筷摆到餐桌上,往客厅里一望,看见石越卿眉头紧皱着,低着眼帘,手上却又在不经意地捏自己的食指。
我心里有些担心,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他侧头来看我,眉心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岳阿姨,”左欢在这时候插了一句嘴,“石叔叔不是之前还计划着要和伍家联手收购你们家的企业吗?怎么现在他境况不好,您听上去倒挺担忧的。”
岳溪妈妈摇头。
“我是有些唏嘘。这么多年了,我看着他创办这家律所,一步一步发展起来到今天的规模,结果就因为他那个扶不起来的老二,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还……”
她的话没说完,抬眼看了看石越卿,欲言又止。
其实我倒明了她的后半句。她是想说,还一味地委屈大儿子,最后逼得石越卿忍无可忍,跟他断绝了关系。石越卿肯定也明白她没说完的话,我看见他眼睛闪了闪,手上把指头捏得更狠了。
我握住他的手。
“岳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他不愿意再多说石贺,提了提语调,微微笑笑,“今天小满难得下厨,做了一整桌好菜,您要不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
我推他,“什么叫我难得下厨?我就差没天天下厨了好吗?”
岳溪妈妈笑起来。
“不了,你们年轻人热闹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拿起手包,站起身来。我们送她走到门口,石越卿谢过她今日来探望。岳溪妈妈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再一次祝福了我们。
我对这位温和而典雅的长辈印象很好,甜甜地冲她笑了一笑。
结果她临走的时候,微微一顿,却又回过头来。
“越卿,你妈和你奶奶都不在了,我是你妈的朋友,也能算得上是你的长辈,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一说。”她看着石越卿,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父亲曾经做过很多不对的事,对你的生活和你身边的人都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但是听你岳姨一句吧,毕竟血浓于水,他如果真的到了需要你的时候,你还是回去帮帮他吧。”
石越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答道:
“他还有一个儿子,用不上我来帮忙。”
“石在煜?”岳溪妈妈苦笑一声,“从你爸那儿拿不到钱了,居然都能把自家的股权卖给对手换钱,还有什么事是他和他那个妈干不出来的?帮忙……呵,他不害你爸倾家荡产就谢天谢地了。”
我望了望石越卿,他看向岳溪妈妈,终于有些严肃地缓缓说道:
“您的意思我都明白,岳姨,有些话你也不必再劝我了。于情于理,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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