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国公府为难,想要以这种可笑的罪名定我的最,简直就是笑话。我不与你说,我要见皇上,我要与皇上当面分说。”
薛恒抬眼看了看顾启明,冷哼出声:
“国公好大的威风啊,我刑部大牢竟还关不住你吗?你想见皇上,如今皇上被你的好女儿刺杀的重伤昏迷,国公想见,只怕也见不到吧。”
顾启明百口莫辩,自知在薛恒手中讨不得好,遂干脆闭口不谈。
没有定罪之前,薛恒不能对顾启明如何,他不言语,那顾启明就只好送他回牢。
徐氏在牢房中接近崩溃,看见顾启明失魂落魄的回来,徐氏更是心焦,等那些狱卒离开之后,徐氏才上前搀扶顾启明坐下,迫不及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放了我们。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他们知道你我是谁吗?”
顾启明回来的一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徐氏在耳边吵吵嚷嚷,让他感觉十分厌烦,大喝一声:“好了,你还嫌不够乱吗?闭嘴吧你。”
徐氏惊恐看着他,想要发脾气,可想想两人现在的处境,不是她发脾气就能解决的,耐着性子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你得和我说呀,要不然,咱们难道就在这里困死一辈子吗?还有嫣然,嫣然怎么样了?她怎么会刺杀皇上呢?”
顾启明稍事冷静:“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嫣然不可能刺杀皇上的。如今却发生了,这只能说明,咱们一家都被人算计了。”
至于被谁算计,顾启明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
“算计……”徐氏喃喃自语,不甚明了:“谁会用刺杀皇帝这件事来算计我们?不要命了吗?”
顾启明坐在那儿看着地上的枯枝杂草陷入了恍惚,好半晌才猛然立起:“不行,我们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至少我们要把消息传出去。”
徐氏恍然大悟:“没错,要传消息出去,传去南平,传到我爹手上,我爹肯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可问题是,咱们现在怎么传?”
自从进了刑部大牢,他们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想要找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徐氏把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取下,然后连同顾启明撕衣摆写下的一封血书,一同包裹进徐氏的帕子里,小心扎好。
故意制造出一点混乱,把狱卒喊了过来,狱卒入内之后,徐氏偷摸着把人拉到一边,将身上半数首饰交给那狱卒,哀求他把帕子里的血书交到镇国公府管家手里,送到之后,让管家拿个信物给他,拿回来交给徐氏,然后徐氏就把剩下的那一半首饰给他。
狱卒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金钱的诱惑,收下了徐氏的金银,悄悄退了出去。
徐氏看着狱卒离开,跟顾启明对视一眼,两人何时经历过这种绝望的时候,这次就是夫妻俩人生中最大的危机,徐氏低头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在陷害我们。”
顾启明盯着桌上的油灯发呆,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你还想不明白,是谁在陷害我们吗?”
徐氏脑子一团浆糊:“我想不明白。谁会冒险刺杀皇上来陷害我们,他就不怕陷害不成,把自己搭进去吗?”
“他怎会怕把自己搭进去?”顾启明苦笑一声。
“你到底什么意思?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想到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了。”
徐氏现在心急的一点都没了主张,她只想尽快出去,尽快离开这个又脏又乱又没尊严的地方。
“嫣然绝对不可能刺杀皇上,这分明就是个骗局。是皇上骗我们入瓮的大骗局。”
顾启明冷静下来,就差不多想明白了,徐氏惊诧:“你是说,是皇上陷害我们?可太医不是说他身受重伤……”
“哼。”顾启明冷哼:“身受重伤,谁看见了?”
徐氏通体发凉,忍不住打颤:“可是……为什么呢?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徐氏突然停住了,脑中闪过一个在她看来似乎有点荒谬的理由:“难道是因为……顾宁?”
顾启明闭上双眼,深叹一口气:“还能因为什么?”
“可……顾宁她何德何能?不过是顾家的一个庶出,从小就被放弃的棋子,皇上他疯了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棋子,竟要拿我国公府开刀,他这么做值得吗?更别说,咱们背后不仅仅是国公府,还有南平王府,我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启明艰难的睁开双眼,沉吟一声:
“希望如此吧。”
他们现在最后的希望,就是南平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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