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本宫身边坐。”
莫名心疼这个孩子,她的名字据说是上将军亲自取的,珝,既是美玉,又是叠词,可见上将军对孙女的疼爱,若是上将军府仍如往昔那般峥嵘煊赫,一个小小的世袭英国公府小姐怎敢欺辱到陆家姑娘头上。
不免感慨物是人非,人走茶凉。
珝珝来到顾宁身边,坐上乐染给她安排的座椅,位置竟比英国公夫人坐的还要上首,英国公夫人眉心一蹙,勾唇笑道:“看的出来,娘娘很是疼爱九姑娘呢。”
顾宁爽快承认:“是啊。先前英国公夫人不是说了嘛,本宫少时长在上将军府,是看着珝珝长大的,如何能不疼爱。”
英国公夫人微微挑起秀眉,似乎没想到顾宁会大方承认,身后的荣茵姑娘抬眼看了看顾宁,面上十分恭敬,但说的话就不那么恭敬了。
“小女孤陋寡闻,斗胆问一问,皇后娘娘少时因何长在上将军府?众所周知,娘娘出身镇国公府不是吗?哪个世家里会容府中女眷在别府长大?莫不是娘娘与陆家有什么亲戚渊源吗?”
小姑娘的心机顾宁怎会看不穿,荣茵这番故作天真的话一出口,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众人皆有意无意往凤亭这边看来,似乎都很期待顾宁接下来的回答,一个正经的国公府小姐,又怎会无缘无故跑到将军府去,荣国公府小姐的这个问题看似天真无邪,实际上不就是在打皇后的脸嘛。
就差明着指出皇后是国公庶出,爹不疼娘不爱了,毫无背景了。
“茵姐儿不得无礼,皇后娘娘便是在上将军府中习得一身不输天下男儿的高明功夫,才得以到陛下身边做了护卫,继而成为皇后的。可不是什么亲戚渊源,不许胡乱猜测。”
如果说荣茵那番话是坏,那韩氏这番话就是损了。损顾宁近水楼台先得月,损她是护卫出身,损她以护卫之身侍主才得来的皇后之位。
顾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这对母女作妖,一旁的珝珝倒是鼓起勇气为她说了句话:“国公夫人,六姑娘,皇后娘娘面前,你们不该说这些话的。”
说完,所有人目光看向她,她又吓得低下了头,荣茵一双美目扫过珝珝,轻蔑一笑,韩氏整理一番衣袖,不以为意:“九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与茵姐儿不懂礼数吗?”
韩氏一开口,珝珝就不敢说话了,顾宁看着她这样,心中不禁哀叹,还没嫁过去就这么怕,嫁过去之后还得了?韩氏看着可不像是个慈眉善目的婆母。
“珝珝何时说英国公夫人不懂礼数了?本宫觉得夫人与小姐说的话虽然让人听着很不是味儿,但基本上也不错,本宫是在上将军府习得武艺,也确实做过陛下的护卫,不过这些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何需你母女二人一唱一和,一阴一阳的再重复一遍?”
顾宁对自己的过往毫不隐瞒,大方承认的样子,确实比韩氏母女的装模作样要帅气很多。
韩氏感觉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就觉得她们肯定是在说自己的闲话,她是英国公夫人,出身名门,又是当今太后的弟媳,平素世家夫人们聚会,都是受人尊敬和追捧的,如今到了宫中,却被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后当面数落,这份气如何咽的下,可是顾宁是皇后,她不能对她如何,只得将满腔怒意倾泻到陆珝珝这个未过门的儿媳身上。
“皇后娘娘果真还是听了九姑娘的挑拨离间,竟将我母女二人说的这般卑劣。九姑娘可真是有本事啊,不愧是上将军府教出来的好女儿,目无尊长,没大没小,当真叫人刮目相看呢。”
韩氏直言陆珝珝没有教养,这不仅是打她的脸,还同时打了上将军府的脸,明眼人哪会看不出,韩氏就是欺负上将军府名存实亡,没有人给满门孤儿寡母撑腰罢了。
陆珝珝低头敢怒不敢言,王氏和尹氏也暗恨不已,可她们都不敢再说一句,一来英国公府如今她们得罪不起,二来也是不想将事情再次扩大。
顾宁不动声色,伸手取过案上一颗葡萄捏在指尖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转而拿起一颗未剥开的核桃……
“想当年上将军夫人刘氏是何等重视规矩之人,没想到教出来的子孙却这般……啊!”
韩氏的话还未说完,脸色忽的一遍,捂着肩膀处惊声一叫,肩胛骨处被一只核桃打中,核桃直接碎在她的衣裙之上,可见力道之大。
韩氏被核桃打中,大家的目光皆投注到顾宁面前的桌案,桌上金盘之中盛放的核桃之上,而在这凤亭之中,能够拿皇后案桌上东西的人,除了皇后本人不做他人想。
皇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一只核桃打了英国公夫人?看那核桃碎裂的样子,还真是下了狠手,并且狠的连一丝遮掩都不屑去做。
韩氏还在发懵中,荣茵就忍不住站起来质问顾宁:“皇后,你这是做什么?我母亲乃英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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