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朗川的心脏立刻就漏了一拍。
哪个男人抵抗得了这样的眼神和诱惑?
还好,他不是普通男人。
他定了定神,摇头:“你是乌浪王子的女人,我可不敢染指。”
“所以,我再哭再闹又有什么用呢?”景琅幽幽的道,“见到王子以后,我对未来不再抱有希望,要我跟王子生孩子也好,要我现在就死掉也好,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顿了顿,眼里的爱意更深了:“你一路护送我从晴州到乌帝城,万里迢迢,将我照顾得如此周到,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然而,我也知道这个梦想不可能实现。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希望你能答应我。”
之前的她,确实对这位面容俊美、白衣飘飘、风度翩翩的国师颇有好感,甚至还对他抱有那么一点情窦初开的少女特有的幻想,但,也仅止而已。
眼下,一定早就被他看透的这点幻想,足够让她拿来蒙蔽这个男人了。
玉朗川道:“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要了我!”景琅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有无法压抑的狂热爱恋,“我的身体还是清白的,我愿意把我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你!”
玉朗川心头大震,看着异常美丽妩媚的她,说不出话来。
“你怕王子知道吗?”景琅慢慢扯掉那根系得松松的腰带,“乌蒙国乃是野蛮之地,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不设大防,我相信乌浪王子就算知道我有过男人,一定也不会在意的。”
关键是,她很快就会被抽血割肉,她是不是清白的,谁会知道?
玉朗川沉默了一会儿后,眼里闪过难明之色,缓缓的道:“说不定你接下来就会死,这样你也不后悔吗?”
景琅脸上闪过凄凉:“与其被那头野兽舔咬我的身体,我宁可让你把我吃了。”
她见过了传说中的乌浪王子,当时心里只有震撼。
一个男人丑成这样,怎好意思让别人称呼他为“王子”?
难怪那个人会哭着求她嫁给乌浪,换了哪个正常的女人都接受不了。
“你真的愿意死在我的手里?”玉朗川朝她走去。
“嗯。”景琅媚眼含春,声如猫吟,晶莹纤秀的手指从大腿上轻轻滑过,“让我在你的爱与怀里死去好不好?”
“既然这是你最后的愿望,那么我就成全你。”玉朗川打开铁锁,走进铁笼,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吻上她红艳动人的唇。
真软,真香,手感真好,不愧是美人中的美人,他在心里这么想着。
景琅迎合他的吻,但没有把唇打开,只让他的舌在她的唇上打转和慢慢下移。
她的身体娇软无力,似乎全身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
一定是药效发作了,玉朗川很放心,吻得毫无防备。
突然他身体一僵,慢慢的从她胸间抬头,看向她的脸。
景琅冷漠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半点方才的温柔。
“你、你做了什么?”玉朗川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哑着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在身上抹了什么……”
他知道他中了毒。
发作很快、药性很强的毒,迅速令他呼吸困难,全身麻痹。
景琅用力一推,将他僵硬到掐不紧她的身体推倒在地,而后用力踩踏他俊美的脸,冷冷的道:“你这个死太监,真以为我会看上你?呸!”
口水吐在玉朗川被踩得青肿不堪的脸上。
玉朗川扭曲着身体,目光极其愤怒和凌厉的瞪着她,似乎真能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你以为你这样看着我,我就怕了吗?”景琅将脚从他脸上移开,踩在他的胯间,欣赏他的表情,“你就怀着对我的恨意,去死吧!”
说罢她走出铁笼,从大殿一角的水晶台上取下本该用来对她割脉取血的小刀,走回来,单膝跪在玉朗川的身侧,双手握紧小刀,高高的举起来,狠狠的刺入他的左胸:“再也不见。”
然后她拔出小刀,在他的白袍上擦了擦,收起来,而后掀开他的衣袍,脱下他的裤子,并用无比蔑视的目光扫了一眼他的下面后,“呸”了一声穿上他的裤子。
接着她掀起睡袍的下摆,塞进腰带里扎紧,离开。
玉朗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背影,因为毒发而朦胧呆滞的目光,不曾从她的背影上移开,只是,她立刻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因为他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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