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别说,沈苍自酿的米酒乔乔不过是喝了这么一口人就暖和了起来,刚才上山时那种阴风透骨的感觉已经少了许多。
点点头,对着没有记忆的亲妈和对自己管教甚严的外婆外公,乔乔又灌了自己几口米酒,这才擦擦嘴巴,感觉嘴里一股凌冽霸道的芳香气味。
乔乔扬了扬唇角。亲妈会怎么对她她是不知道。要让外婆外公看见她在他们面前喝酒,那是苍蝇拍得打断,外公要去抄拖把棍、外婆要递给他鸡毛掸子了。
不过再想想,自己马上就要三十一了,喝点酒又能怎么样?外公可是习惯每天晚饭时喝上一杯二锅头驱寒气的,要是现在老俩口还活着,指不定外公会拉着自己一起喝,外婆要对着诓自己这个小辈儿一起喝酒的外公生气呢。
摇摇脑袋,乔乔不笑了。她倒了一杯米酒敬了墓里的三人,然后洒在了线香贡品的前边儿。
“走吧。”
墓也打扫过了,线香贡品也摆好了。乔乔不爱弄跪拜磕头念念有词求保佑的那一套,她来拜祭不是为了换保佑的,只是来看亲人的。这会儿看完了亲人,也就提脚要带着沈苍下山。
小沧山公墓的规定是不自己带回家的贡品,晚上关门后管理员会统一收走。香烛纸钱则要到山脚下的指定位置燃烧。天气不好,乔乔留在山上也没法看风景,只想着下山把香烛纸钱烧了就走。
沈苍和乔乔都很安静,只是走到半途沈苍突然喊了一声:“乔乔。”
“啊?”
走在前面的乔乔听见自己的名字就回过头来,对上沈苍的视线才想起沈苍从来不直呼她的大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喊她“乔女士”,现在也规规矩矩地尊称她一声“乔姐”。
沈苍不大好意思地垂下眼眸:“……网上说扫墓回去的路上要相互喊名字,相互应答,不然人的魂会走丢了。”
乔乔很想打趣沈苍说:“你还信这个?我去年冬至一个人来这儿,没人互喊名字不也没丢了魂儿吗?”只是她还没能把话说出口呢,那边就传来一声:“小师妹?”
乔乔思忖了一秒,还是转过头来挂上有礼但疏远的笑容:“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能为什么?家里扫墓。”
乔乔皮笑肉不笑:“真巧。”
“是啊,没想到天气这么冷你也这么早上小沧山来了。”
冯成章笑笑,压低声音对几个亲戚模样的人说了些“你们先走我还有事”之类的话,之后也不问乔乔愿不愿意和他同行就黏了过来。
等他还想再上前一步与乔乔并肩同行,一个人影从上面上来,直接就横在了乔乔的面前,挡住了冯成章的视线。
冯成章一愣,把女人当猎物的猎人本能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到了沈苍对乔乔的维护。他看了一眼被沈苍护在身后,只能看见一截围巾还被山风吹得乱动的乔乔,再看了看沈苍,这才又挪动脚步先下了两级台阶,看着乔乔问:“这位是?”
“沈苍。”
乔乔明白冯成章想要她介绍的不是沈苍的名字,而是沈苍和她的关系。但她就是装听不懂。
“你好,我是沈苍。”
沈苍也懂了乔乔的心思,自报名字之后伸出手去和冯成章握了握就没再开口。
冯成章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像是不太敢相信:“……他来陪你看家人?”
乔乔“嗯”了一声就继续往下走,沈苍在她旁边与她保持了一样的节奏步调,半点儿不让冯成章找到机会顶了乔乔身边的位置。
一直走到燃烧香烛纸钱的地方,因为四周开阔,冯成章也就顺势走到了乔乔的另一边。
乔乔歪着头低声跟沈苍说话,像是没注意到冯成章的一举一动。冯成章见沈苍这个电灯泡死活看不懂自己有想和乔乔独处的意思,很快也明白了过来:乔乔不想和自己单独相处。原因显而易见,她已经知道自己背后的那些小动作了。
既然如此——
“小师妹,我只要五分钟。”
把乔乔手上的香烛纸钱塞进沈苍的手里,冯成章对着沈苍笑:“小兄弟帮个忙,代劳一下?”接着也不等沈苍作出反应就把乔乔给拉到了一边。
这会儿时间还早,大多数人还在山上扫墓跪拜,烧香烛纸钱的人不多。冯成章没把乔乔拉太远,两人还在沈苍的视野范围之内,乔乔也就妥协了。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
把乔乔带到墙边,一手撑在乔乔头上的冯成章低下头来,温柔而不失霸道地问。
从冯成章的胳膊下面看了一眼乖乖点蜡烛燃纸钱的沈苍,乔乔这才转向冯成章。
这人怎么回事?事到如今对着自己装什么深情款款?千年的狐狸再披几层羊皮那也还是狐狸精,真当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师兄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话虽如此乔乔嘴上还是很软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成章设计就算惹上国际官司那也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一根小细胳膊哪里敢和冯成章这条大腿正面怼?就当给甲方爸爸赔笑脸说好话了。
“……你真的不怪我?”
冯成章好像松了一口气,他手臂往下放了放,这下子乔乔彻底看不见沈苍了。
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乔乔微微一笑:“我能怪师兄什么?”
“那你还是在怪我了。”
得,这话说得像是他们有什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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