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了闲杂人等,顾宜芳身体和精神立马来个双双松懈,倒在偏殿的榻上,枕着谢玖的大腿当枕头就躺下了。
“你累了,我陪你一起眯一会儿?”谢玖柔声道,瞧顾宜芳那半闭半合的眼睛,没准儿什么时候就睡过去。这几天想来是乏了,一睡就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那人肉枕头估计不到半刻就得麻了,还不如俩人抱一块儿睡,尽管她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
顾宜芳半晌无声,然后坐起身重重叹了口气。
“朕这几天很多政务都没处理,还是先不睡了。”说完就站起了身,直到看着谢玖站起来,才伸手在她手上捏了捏,那双大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欲言又止。
“是我让你费心了。”谢玖心疼地道:“以后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你别担心。”
顾宜芳知道她说这话不过是在宽慰他的心,这哪里是她可以控制得了的事情,一次两次,她从来都是被动的。
他摸\摸谢玖的脸,勉强一笑,返身回了含章殿。
皇后突然在昭阳宫晕倒一事,早就因为相继招来陆院判和郑御医而广泛传播开来。不过只知是突然昏倒,陷入昏迷一事却三缄其口,无人得知。不过对外宣称皇后称病,在昭阳宫静养,所有人等一律不见。
虽然谢玖昏迷了三天时间,三天或许在平时混混就过了。可在他这里却尤为漫长。
他甚至不只一次想过,如果她再也回不来,可怎么办……
含章殿堆了三天没处理的奏折。已经堆的像小山一般高,如果不是在中间隔开一道方便批阅书写的地方,皇帝坐在后面根本就看不到他那一脸屎色的英俊脸蛋。
高洪书注意到,皇帝自打走出昭阳宫,那脸就阴沉似水,跟这三天半点儿也没差。
他一度怀疑,皇帝是情绪过于饱满。还没转换过来。可皇帝从御轿走下来那一瞬间,皇帝脸上能结成冰了。他就知道自己是想差了,皇帝果然神经病被皇后给作犯了,
连皇后好起来,都没能令皇帝展颜。就知道皇帝这次犯病有多严重了。
当下就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一个碍眼都招了皇帝的炮火,尽量地跟在皇帝身后成笔直的一条线,就是想不小心瞄到都不可能。
除非,皇帝是憋着劲要搓磨他,那就是没办法了。
“高洪书。”
皇帝坐到书案后就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冷咧,眼神阴森,脸蛋狰狞。
特么。名字太顺口是病啊!
得治。
“叫连书带着御医去秦钰府上,给秦溱治治头上的伤。”顾宜芳食指在桌案最近那撂奏折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华阳公主也到了该有侍读的年龄。秦溱与华阳有亲缘关系,又长华阳几岁,想必能照顾好华阳。”
“传朕的旨意,十日后秦溱作为华阳公主的侍读进宫。”
皇后才刚醒,皇帝就急着把秦氏的侄女给华阳公主当侍读接进宫?
皇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到底是要做什么?
高洪书虽然好奇的抓心挠肝的。却不敢有半点儿耽搁,即时出去派人将连书给叫过来。没办法。连书近日在皇帝面前很得脸面,皇帝认准一个人,就可一个累死累活的忙,就算连书才值了一ye的班,换岗才下去休息,得了皇帝的差距,尥蹶子也得往前赶。
事实上,不只听旨的秦氏一家子听的云山雾罩,传旨的连书也是脑袋跟浆糊一样,比别人也不多知道什么。
秦夫人一听,自然是舍不得女儿,可皇命难违,旨意已经下来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只是秦妃前脚失宠,后脚就封了秦溱做公主侍读,究竟是几个意思?
秦钰昨日还要求她回娘家打探一下能不能探些风声出来,她一心照顾自家女儿,就没顾上理他那套茬。如今事出突然,她却不能不明不白就将女儿送进宫,却连半点消息也不知道。
秦夫人亲自送走连书,奉上一封大大的红包后,转脸就吩咐下人备上一顶普通青色小轿,径自去了娘家王府。
王家如今不同往日,早不是前几年咤吒风云的时候。只是凭着多年累积下来的人脉,比秦钰却是强上百倍,最起码消息灵通度就不是秦钰那毫无根基比得了的。
王家家风十分端正,秦妃当宠时,对待秦钰便是礼遇有加,便是现在倒了,也还一如既往。
一方面固然是王家不势利,还有一方面,实在是做岳父的极为推崇女婿的惊才绝艳。
秦夫人为免被人发现,诟病秦府才接了圣旨便四下活动,特意挑了顶。十分普通寒酸的小轿,从王家的后门进了府,直奔王夫人主屋。
母女两人也没聊上几句闲话,便直入主题,秦夫人一五一十地和王夫人全都说了。包括秦溱是怎么受的伤,以及贵妾如今罚例银禁足,庶女直接让她送到了乡下庄子里养病。
她虽不想手上沾染鲜血,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伤害到她的女儿,至少送到远远的,让她再害不到自家女儿。
她再料不到,才送那庶长女上了轿,皇帝接秦溱的旨意就下来了。
“近来,我总听你爹报怨当今的心思越发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准,脾气却越来越阴晴不定。”王夫人遣退了一旁服侍的丫环婆子,和秦夫人唠起掏心窝子的话。
“如今宫里是中宫的天下,哪个妃嫔也分不去一分半点的宠。”王夫人压低了声音,凑到自家女儿耳朵边小声道:“三天前听说皇后不过晕了一下,就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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