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一定要……”
“老师!我觉得我们班的同学都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金鲤真猛地打断他的话,地中海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又推了一把眼镜:“啊……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近黑者墨,近赤者朱……”
“金同学……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地中海说。
“不要管那些小细节了!”金鲤真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说……你说……”地中海从桌上扯了两张纸巾,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到底是什么问题难住了班上的同学?”
“任何全能的人都会有相对而言是短板的地方——即使完美如我!也不例外!”金鲤真说完以后,忽然压低声音,小声地说:“老师,这么和你说吧——我现在千字文都认不全,二元一次方程式十题错一半——”
地中海越听,额头上的汗就越多。
“我觉得这个班的进度不太适合我,我影响别人就算了,别人影响我怎么办!你能不能把我转到适合我进度的班上去?”金鲤真又回到了正常音量:“你看,你刚认识我,还不了解我的学习进度,如果能让我自己选班级的话——”
“金同学,这件事你还是先回头上的汗,对金鲤真说:“你被分到一班来,是你的家长在实地考察过初三十二个班后做出的决定,校长也拍板决定好了的——我做不了主呀。”
“我的家长?”金鲤真有股不好的预感。
“是呀,听校长说——好像是你的舅舅,挺年轻的。”地中海说。
江、璟、深!
金鲤真咬牙切齿地冲出教师办公室,她拿出开学前江璟深给她配备的手机,拨出了位于快捷拨号1位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她立即——
“舅舅!”
金鲤真缠绵悱恻、哀婉凄切的一声高喊让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看向这个风一样从他们身边闪过的少女。
“又怎么了?”江璟深平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舅舅!班上的同学都欺负我!”金鲤真哭唧唧地说:“他们不和我玩就算了,还凶我!”
“凶你什么了?”
“凶我太完美,给他们压力了!我能不能——”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金鲤真愤怒地看着显示已结束的通话,决定凭自己也要从这地狱难度的开始中杀出一条血路。
在开学前一天,江璟深交给她的全套学习装备里除了教科书和校服,还有一份关于顺璟学校的彩色小宣传册,上面介绍了顺璟雄厚的师资力量和历届的杰出校友,金鲤真觉得这就是一份充满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虚假宣传手册,瞧瞧里面写的什么狗屁玩意,里面描述最夸张的要属一个叫薄荧的校友——“中国流行文化的指标人物之一”、“具有世界性的声誉”、“一位才华横溢的表演艺术家”,金鲤真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那句“被《时代周刊》誉为世界级的美貌”——
放屁!世界级的美貌在这里!
世界级的美貌正在二元一次方程式里苦苦挣扎!
什么薄荧厚荧,哪里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连张照片都不敢放,也好意思大放厥词?这编册子的是收了多少黑心钱才会这么写?!
撇开这些可笑的不实内容,这本小册子里还是有一点可以参考的内容的——比如多达三十个的社团和校园俱乐部,小到一张桌子就可以进行的围棋社团,大到专门建有跑马场的马术俱乐部,名目繁多、花样百出,金鲤真不信这么多社团里面,没有一个才能出众,基因强大的少年可以让她挤奶。
心动不如行动,金鲤真决定上午放学后就去这三十个社团和俱乐部里转上一圈,但是在那之前,她要先填饱肚子。
地中海班主任安排带她熟悉学校的女班长早就在下课铃响后就溜得不见人影,其他同学们要不是一瞬间冲出班门,要不是就在慢悠悠地收拾课桌,她的同桌磨磨蹭蹭半天,不情愿地问:“要不要我带你去食堂?”
金鲤真诧异地瞥了这位生活委员一眼,干脆地说:“不要。”
弱者才群聚呢!
金鲤真放下照了一上午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裙摆,潇洒地起身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人山人海,人人都在朝食堂走去。金鲤真混在人群里,状若无意地一路寻找可以挤奶的少年。
直到走到食堂,金鲤真依然没有遇到心仪的猎物。长得好看的,难闻;好闻的,长得难看;又好看又好闻的——一个也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一定要对一个人挤奶,你会选择好看的难吃少年还是好吃的丑陋少年——你会选谁?不能选择弃权,不能选择死亡,不能选择出家——
金鲤真心里苦哇,生活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人美心善的织尔蒂纳宝宝!
一想到摆在自己面前的艰难抉择,金鲤真就气闷得没有胃口,吃不下饭。没有胃口的金鲤真在吃完五个装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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