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身高184的骗子!
而且,那一头五颜六色的鸡毛是怎么回事?他找的理发师傅是把他的头直接浸到刷幼儿园外墙的油漆桶里了吗?!
金鲤真带着恶意,毫不留情地从他的鸡毛掸子头一直挑刺挑到他的脚后跟,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金鲤真才忽然意识到——
这教室里只有她身边还有空位了。
伴随着一阵艳羡的小声议论,薛耀在金鲤真旁边旁若无人地坐下了。
直到这时,金鲤真才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不算难闻,也谈不上好闻,仅仅是在简单地表达“我不好吃”、“你吃了也没用”的信息。
金鲤真对他更没好感了,能不能换个卤猪蹄子坐在她旁边?
忽然,金鲤真一个冷噤,她这——算不算嫉妒?她并不想要薛耀的地位,因为她坚信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比他更成功的超级巨星,她只是单纯不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薛耀吸引去了而已,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是在嫉妒?
这不应该是织尔蒂纳的感情,它们是金鲤真从人类身上学习过来的情绪,它们存在,但金鲤真绝不会让它们在自己不需要的时候影响自己。
金鲤真迅速调整好情绪,又恢复成那个没心没肺的织尔蒂纳宝宝,一开始,她还试图去搞懂台上的老师在说什么,但在听懂之前,她的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了,金鲤真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完全是上面的人讲话太意识流的错,为了提神醒脑不在第一堂课上就死睡过去——金鲤真低头开始耍手机。
和她心态相同的还有一人,薛耀一开始还抱着新奇的心态认认真真听了一会,没撑过十分钟他就开始出神了,台上的人到底是在讲课还是在算命,他怎么越听越玄乎越听越茫然,这东西真的有人能听懂吗?
他放眼望去,教室里的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地听讲。
……有点心虚。
他又转过头来,看另一边,然后——他的同桌就映入了他的眼帘,在满教室认真学习的同学里,这个埋头专注刷鹅组的同桌是多么清新脱俗不一般啊!薛耀再定睛一看,她正在回复的帖子名叫“先救自己的狗还是先救别人的孩子”——
薛耀看着她飞快地打下“先救救你的脑子吧”八个字。
金鲤真没注意到正在被人窥屏,回复完这个脑残帖后她刚好收到张春发来的小视频,金鲤真自己欣赏了一会,顺手发到了抖音上,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向一旁看去——身旁的鸡毛掸子一脸正经地看着台上讲课的老师。
是她神经过敏了?
十分钟后,第一节课结束了。班上的同学还不大熟悉,大多数都只是拘束的坐在座位上和附近的同学说话,也有几个人大着胆子走了过来,要薛耀的签名,薛耀都给了。
金鲤真已经不会因为人们的关注点在薛耀身上而心生嫉妒了,她趴在桌上,继续玩着手机。
过了一会,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
第二节课,表演老师要求所有人按照座位顺序依次用上一节课他讲的方法,用五分钟的时间即兴表演一番,并要求每个人上台表演的时候,先做一段自我介绍。
轮到金鲤真的时候,还没表演过的人已经只剩她和旁边的鸡毛掸子了,前面表演的人有的大方,有的羞涩,有的自然,有的僵硬——不是所有人的目标都是演员,他们的天赋也不能同一而论,而表演老师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有好几个脸皮薄的女生都被他说哭了。
金鲤真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走到讲台上。
“我叫金鲤真,金色的金,鲤鱼的鲤,真实的真。”她看向出题的表演老师,后者皱起眉头:“完啦?”
“不然呢?”金鲤真也反问。
“……你表演下愉快的周末吧。”表演老师皱眉说。
这题简单。
对金鲤真来说,愉快的周末就是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在餐桌前吃得肚皮圆滚滚,然后慢悠悠地一路吃着去逛街购物,最后,在月上梢头的时候进入最热闹的夜店,睡最靓的仔,挤最好的奶——
“等等——你在做什么动作?”
金鲤真正在表演最后一个环节“夜店热舞”的时候,满头黑线的表演老师叫停了她。
底下的同学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惊奇、疑惑、嫌弃、茫然。
“跳舞啊。”金鲤真说。
“你管这个——”表演老师双手合十放到头顶,高高举起,整个身体像水草那样扭动了一下:“这个动作叫跳舞?”
底下哄堂大笑起来,金鲤真听见了——那个鸡毛掸子笑得最开心。
她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计较,他居然还敢嘲笑她?!金鲤真咬牙切齿,这仇是彻底结下了!她转过头去狠狠瞪着台下的鸡毛掸子,鸡毛掸子愣了一下,立马板起脸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的模样。
“我用文字版复述一遍你‘愉快的周末’吧,就是说,先运动,做几个仰卧起坐……”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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