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也不能见,咱们俩说好了,哥哥可不能食言而肥。”
女人银牙紧咬,一双手手死死攥着袖口,明显有些紧张。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
即使得到了周良玉的保证,周清心口仍似压着一块大石,憋闷的很,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兄妹两个一起走到堂屋,席氏冲着他们招手,面上带着几分黯然,“我有个表侄女,家里遭了难,一个人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城,今日往府里递了信,日后就住在咱们这儿可好?”
周清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难看,她扯了扯嘴角,没吭声。
“娘,儿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岁,表妹又未曾定亲,要是住在家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不会传出什么闲话来。”周良玉主动开口。
周母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儿,她虽然疼惜茹儿,却也不是那等糊涂的性子,总得为孩子的名声考虑一二。再说了,茹儿身上还带着重孝,寄人篱下,万一有下人不懂事,乱嚼舌根,让她受了委屈委实不妥。
“这话也有道理,我待会便去将牙婆叫来,问问有没有合适的院子。”
闻言,周清松了一口气,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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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呆了几日,周清抑郁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她现在还没怀上身子,刚好能趁着这段时间,仔细盯着香铺里的人手,看看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店里的伙计除了于福外,还有三个。
其中年纪最大的是王鲁,他是周父的徒弟,在调香上几乎没有什么天赋,为人老实本分,寡言少语,应该不会做出焚烧仓库的恶事。
剩下两人都是普通的长工,一个叫蒋前,一个叫吴柏,平时主要理理货,干的活儿并不算繁重。
叛徒就在这四人之中。
周清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前头的铺子里。于福一看到她,脸上就挤满了笑,“我说屋里怎么这般亮堂,原来是小姐过来了。”
“你这嘴皮子还真挺利索,这几天买香料的客人多吗?”
“多,多的很,师傅新做了一种香粉,涂在面上,能使皮肤光洁滑腻,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似的,好用极了。”
对于周父制香的手艺,周清心里如同明镜一般,她让于福拿了盒香粉出来,掀开勾画着青花缠枝图案的盖子,蘸了些粉抹在手背上,放在鼻前轻轻嗅闻。
香粉的主料有铅粉跟米粉两种,由于铅粉损伤容颜,对身体也有害,周父索性舍弃了此种材料,只用米粉。
细腻的粉末涂在身上,的确让肤色提亮许多,周清手里把玩着不大的瓷盒,想到那矾楼的刘老板,就是为了香铺的方子,才买通了伙计,她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讽笑。
王鲁站在柜台后面,微微抬头,飞快地扫了她一眼。
周清也没指望今天就能将人揪出来,她从香铺里离开,直接去了对面的茶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壶茶,慢慢喝着。
街面有不少摆摊的小贩,叫卖声本来十分热闹,突然声音停了,变得分外安静,说是针落可闻也不为过。
周清有些奇怪,她站起身,两手按着窗棂,低头看到穿着麒麟服的一列锦衣卫,身上带着慑人的气势。
为首那人身长近九尺,生的宽肩窄腰,容貌也异常俊美,正是新任的指挥使——谢崇。
作者有话要说: 周清大概160,谢崇185左右~
第7章 恶鬼
一看到此人,周清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如纸,修剪平滑的指甲在窗框边缘狠狠划了一下,十指连心,针刺般的疼痛让她不由皱眉。
杏眼紧紧盯着谢崇的背影,周清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他,毕竟那天夜里罗豫在酒水中下了药,圈套是早就设下的,谁都逃不掉。
即使心里能想明白这个道理,想到自己前世受到的苦楚,她心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愤怨,呼吸略有些不畅。
习武之人的感官本就比普通人敏锐不少,谢崇神色冰冷,已然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陡然抬头,循着窥伺的方向看了回去,发现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茶馆二楼,她皮肤生的极为白皙,如同冬日枝头上挂着的冰雪,形状姣好的杏眸仿佛含着水光,在与他对视时,女人骇了一跳,那副仓皇失措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仿佛坠入陷阱的小鹿。
周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崇竟会发现自己。此人在京中有“恶鬼”的称号,由他职掌的北镇抚司,恍如地狱,但凡落入他手中的人,无论朝中大员还是普通百姓,全都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大仇未报,家中的叛徒也未曾揪出来,要是被关进不见天日的诏狱,她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艳丽的红唇血色尽褪,周清轻轻颤抖着,强忍惧意低下头,不再看他。
满脸胡茬儿的何百户不明白指挥使为何停下脚步,瓮声瓮气问,“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谢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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