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笑,苏绿檀道:“我何时骗过你?”
苏青松噘嘴道:“指不定你现在就是骗我。”
安抚了一下苏青松,苏绿檀道:“姐姐不会骗你,快回去吧。”
苏青松也怕拖累了苏绿檀,咽下肚子里的话,乖乖地走了。
他一走,苏绿檀就严色吩咐丫鬟道:“去让婆子们晚一些上街,买足半个月的粮食,让胡护院准备好木板和钉锤,接下来的半个月,咱们就不出去了。”
夏蝉跟着紧张起来,忙问道:“夫人这是……”
抬起头,苏绿檀绞着帕子,同两个丫鬟道:“大皇子若死了,侯爷败了,我们肯定藏不了太久,我这身子行动也不便,避一日是一日,若避到侯爷来了最好,若是避不到……”
夏蝉心头一惊,也不多问了,应下一声,转身就出去了,出了门,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倒不是怕死,反正在苏家本就死过一次了,可苏绿檀肚子里还有个快出世的孩子,她舍不得一天天大起来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还没见过父亲呢!
出去吩咐了事情之后,夏蝉亲自盯着各处把事情办妥,如今苏绿檀住的宅院里,已经严密的连狗都进不来。
宅院之外,大皇子死的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大皇子党败了,钟延光也快要死了,这一场斗争里,胜利的是三皇子。
定南侯夫人和她的娘家还在金陵,若要升官发财,投机取巧的法子,就在眼前。
在金陵养老和被贬的官员早就蠢蠢欲动了,在确定消息属实之后,正月里,年都不过了,就有人开了先手,打砸了苏家的几间铺子,后面的人便陆陆续续跟上,直接去了苏府闹事。
苏府的大门天天被砸得砰砰作响,里面的人根本没法安宁。
苏青松着人悄悄去报官,结果等了整整三天,都没一丁点消息,他愤愤地斥骂金陵狗官,苏世文叹着气,告诉他道:“我早料到有这一日,报官有什么用?说不定外面闹事的,就有府衙的人,等着捉了咱们去讨赏。”
苏青松沮丧地坐在靠背椅子上,道:“父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摇摇头,苏世文道:“他们闹的太凶猛,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再等两日,他们消停了,我派人去请了人来协助,说清楚也许就没事了。”
“什么叫说清楚?”苏青松眉毛皱得像弯钩一样,语气里带着点讥讽。
苏世文一下子恼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发抖道:“难道你想叫府里上上下下一两百人,跟着一起去送死?!你要死你就去死,府里哪个家里不是有老有小的?他们都是我的仆人,你凭什么连累他们?”
这话说的很打脸,苏青松心里怒火旺盛,却不知道如何反驳,若真去送死,他心里还惦记着苏绿檀,硬生生忍下一口气,语气平缓地问道:“那姐姐怎么办?”
苏世文重叹道:“我当初叫她先躲去庄子里,生下孩子再回来,假装和离,她偏不听。如今苏家的几个门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平民百姓是想不到来堵苏家,他们更愿意去铺子里打砸抢“叛贼家属”的东西,来的人,只会是等着去新帝面前献媚的人,这些有心之人,绝对不会放了苏世文和苏青松出去。
苏世文又道:“你先回去罢,等过了两日,有了消息再说。”
……
两日后,外面的人果然松懈了一些,苏世文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苏世文听完差点晕过去,他站起来扶着桌子的道:“没有一个人肯来?!”
管家忐忑道:“……没有。”
苏世文喘着大气,面色涨红,细数了那些人都拿了他多少多少银两,如今他有难了,却个个袖手旁观!
苏青松攥着拳头张望着,过了一会儿他的贴身小厮进来了,禀了他道:“少爷,郑公子说了,夜里派人去姑奶奶那里看了,院子都锁死了,好像没有人的样子。暂时也还没有人围在那里,估摸着外边人还以为,人还在咱们家。”
松了口气,苏青松点了点头,苏绿檀走了,他就放心了。
苏世文急急地走过去,问那苏青松道:“郑家的那个,帮你去办事了?”
抬起眼皮,苏青松道:“我跟他好几年的交情了,让他帮我跑个腿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思一动,苏世文揪着苏青松的肩膀,道:“快,你快让人再去传话,让他请动他父亲,他父亲同应天府的知府大人是同窗,若是郑家能帮忙,苏家便可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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