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而重之地将贺卡折叠好收了起来,抬起头想问问保安那小姑娘在哪儿,但面前哪儿还有保安的影子。
他怅然若失地扶了扶帽檐,径自走出了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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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周晓虽然把礼物递给了保安大叔,让他帮忙转送,但自己却还是不死心,仍旧抱着双臂守在体育场外面,希望能碰上蔺弦。
到了晚上,秋风带着凉意刮来,冷飕飕的,周晓抱紧了双臂,眼睛死死地盯着体育馆的出口。
今天得了《天籁之音》临城赛区前三甲的歌手们都相继出来了,他们的粉丝也跟着欢喜地挤了过去,表达自己的开心。
但这些人当中都没有蔺弦,随着歌手的离开,粉丝也逐渐走光了,体育馆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
周晓眼底的希冀之光渐渐退去,她抱着双臂,脸色苍白地站在秋风中,像一个易损的玻璃娃娃。
“你怎么还在这里?”保安大叔转了一圈回来,没想到周晓还在原地,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孩子,还真是够死心眼的。但你站在东门也没用,两个小时前,我巡逻的时候在西门不远处看见了蔺弦,他应该早就从西门走了。”
“哦。”对于这一点,久久等不到人的周晓并不意外,她张了张干涸的唇,小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保安大叔,你去忙吧。”
保安大叔侧过头看着她,有些生气:“那你呢?大叔跟你讲过了,蔺弦已经走了,你还不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
周晓低垂着头,不做声。不待在这里,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天已经黑了,回县城的车也停止了,而她口袋里只有一百块,也没有身份证,连去旅馆都不行,况且她也不知道这附近哪儿有旅馆。不如就在这体育馆呆一晚上吧,这里有光,还有值班人员。
保安大叔见她不说话,有些生气,摇摇头,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与周晓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孩子。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王思茹,这是我爸爸,我家就在那儿,家里只有奶奶、爸爸和我。我爸爸今天要值夜班,不如你跟我回家吧。”小姑娘看了周晓一眼,应该是来的路上听她爸爸说过周晓的情况了,她非常聪明地把自己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晓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她说的那片地方就在体育馆对面,一排矮旧的平房。
王思茹的邀请很让人心动,只是到底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周晓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们,不用那么麻烦了。”
保安大叔没理会周晓的拒绝,扭头对女儿说:“先带她去隔壁的派出所做个登记说明。”
“这……大叔,我相信你们,但这太麻烦你们了……”周晓婉拒。
保安大叔看了她一眼:“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小姑娘呆在这里不安全,跟思茹回去吧。”
盛情难却,周晓谢过保安大叔,跟在王思茹的身后往对面的平房走去。
路上,王思茹叽叽喳喳地说了个不停:“周晓,听我爸说,你是特意从峰县那边赶过来看蔺弦的,你是他的铁粉吧,我也粉他,我们班的同学凡是看了《天籁之音》的十个有八个都粉他。他长得帅,唱歌又好听,听说人还没架子,很好相处,今天他竟然被淘汰了,哼,节目组肯定有黑幕……”
说到一半,两人路过派出所的时候,王思茹还拉着周晓进去做了一个登记,像值班的民警说明了情况。
回到王思茹家,时间已经不早了,王思茹打了个哈欠,带着周晓洗漱完,然后领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只有周晓,看着王思茹特意给她空出来的半边床铺,心里感动极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对她施以善意。保安大叔还真是个好人,难怪养出的女儿也这么善良。
刚才王思茹跟她讲了,王思茹的妈妈在生她时难产去世了,她是爸爸和奶奶一手拉扯大的。怕女儿受委屈,保安大叔后来就再也没娶。
同样是爸爸,怎么人家的爸爸跟自己的爸爸差别就那么大呢。
周晓摇摇头,想着要是保安大叔是自己的爸爸该多好。
她正想得入神时,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了蔺弦惊讶的声音:“这是哪里?”
没料到他今晚又会做梦,周晓连忙起床推开门,将他拉了出来。
两人就站在院子墙角里,也没开灯。在黑暗中,周晓抬起头,看着眼前大概只看得出个轮廓的蔺弦,喜悦像泡泡一样往外冒,连今晚没见到18岁时蔺弦的沮丧感都没了。
她小声跟他解释:“我出去玩,今晚暂住朋友家。”
蔺弦有些意外,因为困苦的生活,周晓几乎很少出去玩。他挑了一下眉:“今天玩什么了?”
周晓偷偷看了他一眼:“今天去看我的偶像了。”
“你追星?看不出来小丫头也有很喜欢的明星啊。”蔺弦心里酸溜溜的,能让这小姑娘说出“偶像”两个字,定然是很喜欢的了。
周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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