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感情的,若不然怎么可能会呢。
等到了后院儿听女先儿说书的时候,陈太太就问道:“那耳坠可找到了。”
谢婉宁把斗篷摘下来给山栀:“找到了,我也太糊涂了,竟能把耳坠落在路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陈太太就道:“我看你这么久还没回来,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呢,哟,你这脸色怎么忽然这么白,”她方才没仔细瞧,现在一看谢婉宁的脸色简直是煞白,同方才在包间里的红润完全不同。
谢婉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兴许是外面的风太大了,我身子一贯有些弱。”
陈太太后悔不已:“都怪我,一瞧着你这身子就是有些弱症的,方才竟由着你一个人去寻耳坠了,”满脸都是后悔的神情。
谢婉宁连忙开口:“哪里能怪姐姐,吹会儿风又能怎的,等到时候回府歇歇也就好了,我又不是花儿做的。”
陈太太渐渐就放下了心。
然后一行人又听了曲儿,这才分别回府。
回家以后陈太太左思右想,还是将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家丈夫:“都怨我,那陆太太年岁还小,身子又弱,我竟只顾着不叫那些夫人等我,放她一个人去捡耳坠了。”
陈青就给陈太太倒了碗茶。
陈太太润了润口又接着道:“我现在回想起来,那陆太太的脸色煞白,看着吓人的很,像是有些失魂落魄似的,她说没事,我也就没说什么了。”
陈太太就看了陈青一眼:“陆太太有些太瘦了,又着了凉,等到时候上朝你可得跟陆大人说一声儿,都是我的错儿,”然后责怪起自己来。
陈青就安慰她:“无事,等到时候我跟起淮说一声儿就是。”
陈青见自家妻子很是自责的样子也有些心疼:“这事原也不关你的事,那姑娘想来是身子太弱了些,再说了,往后你们妇人家再有什么宴会的话,你多看顾着她点儿不就结了。”
陈太太听了陈青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放下心来。
……
回府后,陆起淮还没有回来,次间儿里就只有谢婉宁主仆二人。
山栀一直跟在谢婉宁后头,自然就将白天那事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她有些担心自家小姐。
谢婉宁靠在美人榻放着的软枕上,她把头放在胳膊上,看外面逐渐凋零的树,白天的一幕幕就出现在眼前。
她自然是相信陆起淮的,可她也了解赵彻,他一般不屑于说假话,既然他都那般说了,陆起淮该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山栀在旁边就瞧着谢婉宁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红晕,她倒了碗热茶给谢婉宁:“姑娘,您喝些热茶吧,外面的天气那么冷,可别着凉。”
山栀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姑娘,那晋王说的话您不必当真,他这么说定是想着挑拨您和姑爷之间的关系呢,”她一直跟在谢婉宁身边,前些日子谢婉宁去晋王府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山栀心思玲珑,自然知道晋王对谢婉宁的隐秘心思,此刻她想来也有些头疼,更别提姑娘了。
谢婉宁没有喝那茶,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回门的那晚,陆起淮面色匆匆就走了,她当时就觉得陆起淮的表现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却有些怀疑了。
因此懒懒地开口:“山栀,我没事,”声音却闷闷的。
这一晚陆起淮回来的也很晚,谢婉宁原本想着等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陆起淮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脸颊红扑扑的,额上也有汗,想来是睡得熟了,他收拾好上床,谢婉宁迷迷糊糊地就醒过来了:“你回来了……”声音混沌不清。
陆起淮掀开被子:“今日朝事繁忙,这才回来晚了。”
谢婉宁还是很困,就应了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陆起淮揽了谢婉宁的腰,然后就觉得触手生热,他连忙俯身去摸她的额头,果然热得很,竟然发烧了,烧的还很严重,怪不得脸这么红,她整个人儿热得很。
陆起淮就立马起身,蜡烛燃起来了,外头守着的丫鬟立马就进来了。
陆起淮面色有些阴沉:“山栀,你们姑娘烧的这样厉害,你是怎么在她身边服侍的。”
山栀面色就一白,她想起下午时姑娘的脸色煞白,她还以为是担忧,没成想竟然发烧了,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姑爷,都是奴婢的错。”
一旁有眼色的小丫鬟就出门去寻平时常用的大夫了。
陆起淮也不欲再苛备她:“先起来吧,跟着来的只有你们两个陪嫁丫鬟,婉宁还是要你们照顾的。”
山栀就上前,姑娘的脸红红的,她伸手一碰就感到热气,真是烧的厉害,她很自责,竟一点儿都没瞧出来,眼中就有泪出来了。
谢婉宁也没烧糊涂,就是有些晕,此刻早就醒来了:“你哭什么,这又不怪你。”
陆起淮坐在床边,此刻就握了她的手:“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发烧还不知道,”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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