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花馅儿的包子入口赵和倒是有些惊奇,慢条斯理地用完然后放下筷子问丹绯:“这是什么馅儿的?”
“是藤花馅儿的,殿下可用的惯?”
赵和笑道:“倒是不知藤花还能做馅,很好。”
用罢晚膳,赵和只觉得神清气爽,不过赵格不在府中,就也未曾久留,用了晚膳便回去了。
去恭王府的时候,赵格未带之安,回来之后见自家殿下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明显心情极好,之安奉茶的时候感叹道:“殿下跟王爷真是兄弟情深,去了一趟恭王府回来怎地这般舒心。”
赵和一愣大笑出声,瞧着之安说道:“我瞧着该将你换成个女子,倒更舒心些。”
之安哭丧着脸说:“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丹绯姐姐那般,殿下寻不到还不如留着我便好。”
赵和瞧着之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捧着手上的东西继续读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赵和便进宫复命。他回来的时候便传了消息入宫,昨日进京,宫中应该已经得了消息。
皇帝一人在御书房等着赵和。
赵和进去的时候,皇帝正用朱笔批改着奏折,听到通传,抬起头,瞧着不疾不徐地进来行礼的二儿子,去了邺城小三个月,倒是瘦了一圈。说道:“到邺城去这么久,人都消瘦了些。”
赵和笑道:“儿臣安好,劳父皇挂心。”
“前些日子在昭苑狩猎,五郎带着那个打了他一顿的副将去,两人倒是厉害,猎了头熊回来。”
皇帝倒是不着急问赵和别的,先话起家常来。
赵和便也不着急,回道:“五弟肯将人带去昭苑,定是相当欣赏周行其人。”
皇帝笑了一声:“可不是,还找了你母后,悄悄吹朕的枕边风,跟得了个多稀罕的宝贝一般。”
赵和莞尔,赵格的那些小伎俩帝后二人都心知肚明,却也乐得陪着这个小儿闹腾。
“儿臣昨晚入京,便想去碰碰运气,看看五弟可在府上。”
皇帝摇头:“那小子现在真是把自己当要上战场的人训了,从昭苑狩猎之后,一个多月都未曾归京。”
立夏已经有些日子了,京城每年夏日虽然算不上酷暑,但是军中的夏日比酷暑可要难捱许多。
“五弟这次定是受益良多,他既然能受得住,父皇也不必太过担心。”
“不过是个皮糙肉厚的小子,朕有什么担心的,只是皇后,总是念叨他,又是怕中了暑气又是怕刀剑无眼,”末了笑叹了一口说:“慈母多败儿!”
“儿臣想,母后虽说担心,应是未曾派人往骁骑营送东西也未曾去将五弟回京罢。”
皇帝又笑了一下:“这倒也是。”
续了一会儿闲话,皇帝开口问道:“这次前往邺城如何?”
赵和从将衣袖中放着的东西交给冯真,冯真呈了上去,瞧着皇帝开始翻看,赵和开始慢慢讲了起来:“儿臣之前在外游历,也在春日到过邺城,此地春雨绵绵,涨水之事极为常见。当初在邺城小住的时候,儿臣倒是认识了些人,这次前往邺城,也见了见他们。其中有一位老伯,儿臣当初对他有过小小的恩惠,倒是从他口中得了些关于此次春汛的消息。”
赵和口中的老伯姓王,当初赵和在邺城的时候,这位老伯倒是无儿无女一人独居,他带着之安去讨水的时候,刚好见到他倒在自家的小院之中,赵和略略懂些医理,给老伯施了两针然后寻了大夫过来,救了她一条性命。
没想到去年和千年邺城加防修堤的时候,这老伯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监工,便告诉了赵和一件惊天之事。
赵和瞧着皇帝的神色越来越暗,便继续说道:“每年邺城加固堤坝,若是按照工部给的章程,便是要用武山之石为底,武山之石重且坚硬,不惧河水冲刷,武山离邺城虽然不远,只是价贵又难运输,刘轸倒是会讨巧,下河堤的石头,两袋武山石掺一袋含了碎土的石头,都是用麻袋包好,晚上换班的之后才下差的石头,晚上河堤上的人都是刘轸自己安排的,那老伯也是晚上去河堤取东西顺手提了提才知道石头不足重,存了个心眼查看了一番,才知道有这等事情。”
皇帝瞧着手上一张写着武山石掺泥,下方又签着不少名字的白纸问道:“这是什么?”
“此次邺城春汛,毁了不少良田房屋,还有些人家家破人亡,之前修河堤的人也在其中,这人儿臣让他们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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