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等着,回来看你们都不在房子里,就知道你们上山了。”说着看向穿得像个比丘尼的苏好,揶揄道,“真像个小尼姑了,怎么没带念珠?”
苏好:“……”
贝亦铭今天穿得是一身黑色的商务正装,西装笔挺,更显得他人器宇轩昂,即使在雨天,身上也没有被雨淋湿,整个人就像是刚参加了国际会议一样,只是不可幸免地裤脚和皮鞋上尽是泥巴。陆晴还在旁边站着,苏好沉默了几秒钟,选择了对他的毒舌视而不见,说道:“我去给你找鞋子和裤子换一下吧。”
“不用了,一会儿就要走了。”贝亦铭拉住她手臂,没让她走,又倏地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子,好像不解乏,又不顾是不是佛门净地,弯腰亲了一下她的嘴角。这下满意了,笑着问陆晴:“妈,刚才你远远的就看到我回来了,还问她要不要出家,您不是真有心让她留这吧?她六根不净也没四大皆空的,会辱了佛门净地的吧。”
苏好稍稍抬了眼,正好看到他的脖子,面无表情地瞧着他的大动脉,是真想一口咬死他。
“那要看苏苏的了。”陆晴笑答。
母子俩在玩双簧吧……
“晴姨,”苏好僵了一会儿后,看向陆晴漂亮的眼睛,认真道,“我留下吧,我也觉着我适合这里。”
贝亦铭忽然拉住她胳膊就往外拖,一边高声道,“妈,我先带她回去了,改天来看你。”
“唉唉,伞!还没和晴姨道别呢!”
陆晴站在门口,看着贝亦铭搂着苏好的肩,共撑一把伞,从挣扎吵闹到步伐一致,渐渐从视线里消失,缓缓露出了笑容。
被强娶,被强暴。她的爱情,她的一生,被贝亦铭的父亲毁了。可她的孩子,应该会得到幸福的吧。
苏好是个好女人,这一点就足够贝亦铭珍惜一辈子。
而贝亦铭不会像他父亲一样强娶,会等到苏好的心甘情愿。
苏好也不会像她一样被强留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
多好。
陆晴任两滴泪从面上划过,混着雨水落在地面。执念,她怕是一辈子都不能摆脱了。但幸好,她的孩子,和她不同,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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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被贝亦铭搂在怀里,一路上,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那一晚,两人明明做过比这亲密的事情,可此时不过是被他搂着肩膀而已,却心跳如鼓雷。
现在雨虽然下得不大,但被南风一吹,就总会有雨淅淅沥沥的迎面打在身上。
贝亦铭总是把伞变着方向挡雨,可无论怎么挡,苏好都会不可避免的被雨淋。
贝亦铭忽然停下,把伞塞在她手里,蹲了下来,“我背你。”
苏好忙摆手,“不用不用。”脚下踩的是青石,也并不难走,被雨打湿了一些也没什么的,她哪有那么娇生惯养的,何况都是二十七八岁的离婚女人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一个女人让一个既不是恋人又不是丈夫的男人背着总是不好的。不说别的,就说她前面的胸也会碰到他的吧……
贝亦铭似乎看出她犹豫的原因,笑道:“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你还怕这个?快点吧,一会儿雨下大了会更难走,前面有段泥坑,一样要背你。”
再拒绝就显得她太在意那方面的事了,可是不说些什么,苏好心里憋的气又难以发泄。苏好不自然的伏在了他肩上,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将伞撑在两人头顶,问道:“贝亦铭你一定要用毒舌来表达你的关心?”
贝亦铭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又向上托了托,笑道:“那你说我现在该夸你臀部有肉感还是胸部很丰满?”
苏好:“……”
苏好伏在贝亦铭的背上,鼻尖偶尔贴过他柔软的头发,闻到他头发散发的清爽香气,心有些软。
将伞撑在两人头顶,青石两旁的梧桐树高大繁盛,绿叶青葱,无数个枝桠向上延伸,长长地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像是某种感情也从心底慢慢的长出。
贝亦铭走的很稳,偶尔会偏头问她这两天和他母亲谈些什么了,苏好会轻声地答着。
她伏在贝亦铭的背上,在他笑得时候,会感觉到他身体的有律震动。
将头枕在他宽厚的肩上,在他说话时会看到他上下浮动的喉咙和柔和的侧脸,苏好第一次觉着不真实。此时的他,没有给她城堡,却让她觉着像童话。没有做什么浪漫的事,却无端地就是觉着感动。
贝亦铭对她的好,她清晰的看在眼里。就像现在,贝亦铭背着她,让她觉着自己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苏好伸手揪了揪他一束头发。
“怎么,累了?”贝亦铭停下,偏头问她。
苏好笑盈盈地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想揪一揪看看你还活着没。”
贝亦铭无语地继续走了起来,苏好枕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暂时这样吧,虽然还没爱上他,但有一个人这样真心疼自己,她开始觉着有点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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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莱安高速时,已经下午,天也放晴了。
贝亦铭依旧为苏好准备了新衣服,两人在高速服务区换下湿淋淋的衣服,才再进了莱安。
一路上,苏好吃了些贝亦铭准备的糕点,不觉饿。就是贝亦铭自上车后就将文件资料摊开,低头看着,时不时地拿笔签字,也不怎么开口,只是在苏好问他话时,他才会回答几句,但也总是简单的几个字。苏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觉着他已经被停职了不应该忙什么的,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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