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大动肝火,他不动声色地给一旁好整以暇看戏的皇帝递了个眼色。
接收到某人求救信号的皇帝轻笑一声,起身走到太后身边,轻轻替她顺了顺气,劝说道:“母后先消消气,这么些年景洵什么脾气您能不知道吗?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妨先听听他的解释。”
闻言,太后转脸去看皇帝,语气不善地问到:“你也知道?”
给陆景洵当和事佬的皇帝没想到自己会被冤枉,怕被迁怒遂赶紧摆手道:“儿子发誓是今天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还望母后明鉴。”
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太后作为他的母亲再怎么样还是会顾忌着他的面子,索性深吸了一口气,轻哼一声坐回椅子上,冷眼看着陆景洵:“那你就说说看,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温浅真正的身世是什么?”
陆景洵回头看了眼温浅,给她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看向太后,说到:“是。”
“阿浅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想必太后和皇上都知道,在阿浅嫁给我之前,一直常住在落雪山庄,并未养在丞相府。”
太后的确是知道这件事,当初她知道温家是让温浅嫁给陆景洵时,还颇有微词,心里下意识觉得这养在庄子上的小姐定不如长在丞相府的小姐。
她点点头,示意陆景洵继续说。
“据我所知,阿浅自右就没有得到过沈氏以及温丞相的疼爱。在温晴进宫之前,沈氏要求阿浅替她在您面前美言几句,阿浅拒绝了,沈氏也因此恼羞成怒失口说出了阿浅并非丞相之女。”
温浅不是丞相府的血脉,却能自幼落在温之延名下,想来故事也不会简单。太后打断陆景洵的话,问到:“那温浅是何人?”
不等陆景洵开口,温浅在他身边跪下来,既然今天这件事瞒不住,那便由她亲自来说吧。而且当初她娘想要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可是兜兜转转她还是纠缠了进来,所以这个节还是她亲自来解开更为合适。
她迎着太后的视线望去,说到:“温浅的娘亲想来太后也认识。”
太后有些意外。
“太后还记得您第一次见温浅时将温浅错认成了您的一位故人吗?”
在座的除陆景洵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温浅这两句话给惊住了。
温晴一直以为,温浅不过是她爹一时心软收养的一个可怜蛋,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里,甚至连皖贵人也这样认为。而且她们想着若是温浅身份低贱,自然就配不上陆景洵,十有八九会被休掉,这样一来她们也能出一口恶气。
可是如果温浅的娘亲是太后的故人,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要另当别论了。
经温浅一提醒,太后也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她第一次见温浅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极了如妃,尤其是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只是看着就觉得百媚从生。
可是当初温浅的确是从丞相府出嫁的,加上她自己也否认了,太后便觉得可能只是巧合,之后便没再往这方面想过,如今看来,温浅真的有可能是如妃的女儿。
温浅看着太后,见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估摸着她应该是想起来了那件事,顿了顿,说道:“我娘亲便是沈若如,也就是当年的如妃娘娘。”
猜到和亲耳听到温浅承认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太后不敢相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颤抖地握住温浅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问:“你当真是如妃的女儿?”
温浅点头:“是落雪姑姑告诉我的,她说她是我娘亲的贴身婢女。”
一滴泪水从太后地眼角落下,果然天下没有这么碰巧的巧合,她当初应该坚持去求证一下,说不定就能早些与温浅相认。
当年如妃怀着身孕逃出了皇宫,先帝派人整整寻了大半年都没有个人影,最后在城外的山上找到了她从不离身的手镯,上面沾着血迹,派去的侍卫回来说如妃极有可能被山上的野兽给吃掉了,所以先帝这才死了心,在皇陵给她立了衣冠冢。
太后颤抖着手抚上温浅的脸:“好孩子,当初你娘亲救过我一命,于我有恩,今后我一定替她好好照顾你。”
温晴万没想到事情如今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她设计温浅不成,反而甚至替她做了嫁衣,如今将自己的前途搭了进去,说不定温浅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而她则是永远的阶下囚。
思及此处,温晴恨恨地等着温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温浅造成的。
“启禀太后,温丞相和他夫人已经到了。”是安福,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屋里的情势。
太后放开温浅的手,调整好自己情绪后示意她坐下,然后没好气地对还跪在地上的陆景洵说:“你先起来吧,欺瞒哀家账日后在同你算。”
陆景洵无声地扬扬唇,听太后这口气,就知道他和温浅是没事了,起身后说到:“谢太后谅解,事后景洵一定自己去领罚,绝不劳您费心。”
懒得搭理陆景洵这番哄自己开心的话,太后对着安福道:“宣他们进来吧。”
“是。”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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