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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这个问题,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以这种方式摆在了眼前,佟方烬陷入天人交战。一会觉得这两个糖人捏了很久,一会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直到春留乐呵呵地拿着一个糖人,站在他的对面,明眸善睐,“漂不漂亮,像我吗?”
佟方烬点头赞同,仿佛被眼前人感染,也有几分笑意,“像,很漂亮。”尤其一双眼睛,活灵活现的,这老头手艺真的不错。
春留把糖人递到佟方烬嘴边,“那你尝尝看,甜不甜?”
白皙的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烧,佟方烬慢吞吞的,半天没有动作,春留却是个急性子,催促道,“快舔啊。”
捏糖人的老头装作目不斜视,一心捏着手中的糖人,其实仔细一看,会发现,他嘴角有一个压着的笑。嗯,这种刚开窍的,面上一片清冷,端着架子的小伙子,就该让这样的姑娘来治,歪打正着,效果极好!
活了大半辈子,尝过了太多的分离,才会懂得甜的滋味。捏糖人,最高的境界不就是捏出一片平和喜乐么?
心是甜的,糖才会甜。
果然,那个小伙子还是架不住姑娘的请求,低着头,红着耳根,舔了舔姑娘手中的糖人,说了一声,“甜的。”
听闻是甜的,春留把糖人往佟方烬手里塞,“你给我先拿着。”
佟方烬不明就里,嘴里甜丝丝的,嘴边喊着笑,接过了糖人。下一刻,只见双手得空的姑娘,摸向了他的脸颊。
“……”怎么忽然忘了她这爱摸的性子。
“从没见过你笑得如此好看,像极了天边的晚霞,透着光,有红晕。”
春留仔细地抚摸掌心下的面颊,爱不释手,似乎生怕对面之人会拍开她的手,转而央求道,“我就摸一会,不会太久。”
眼前是她,手里的糖人也是她,佟方烬脸有些烧,手有些僵,可心里又觉得从未如此圆满过,只想一直这么下去。
“老头,给我捏个糖人!”
忽然,一道颐指气使的声音打断了甜甜的气氛,老头纹丝不动,依旧捏着手里的糖人,仿佛没有听见来人的请求。
“嘿,我说你个老头,耳朵不好使么,听不见我家小姐的话?”颐指气使的小姐,自有沆瀣一气的丫鬟。
老人这次从鼻孔里哼出一句,“排队。”
樊花止了丫鬟的话,将一锭银子砸在了摊位上,“我就要插队!”
听闻桐城,这家的糖人捏得最好,她准备买来讨姑姑欢心的,姑姑日常那么忙碌,想必没有时间体会这种有趣的玩意儿。
一直背对着摊位的春留,听见熟悉的声音,停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说了一声,“樊花,插队不好哦。”
“是你!”
竟然还敢进城,姑姑没有抓到她么?樊花心头闪过疑问,根据自己大致的了解,表哥的病,系在春留身上。其它不清楚,但有一点分外肯定,姑姑是抓了春留的。
“是我啊,老伯手中的那个糖人也是我的,你不可以插队。”
樊花扬了扬手中的银子,“我有钱,我偏要插队。”她就不信了,自己处处都压不过春留,她要是没记错,春留是个没钱的。
借着春留的遮挡,经过一段时间,面色终于恢复如常的佟方烬,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春留已经有了动作。
只见她一把拉过身后的人,语气不善,“我有他,他有钱。”凶巴巴的春留转瞬又变得温和,“可是我不想跟你比,老伯这么好,他自是会讲道理。”
樊花发现佟方烬,有些震惊,表哥怎么会在这?
“哈哈……”老人笑了起来,“小姑娘说得不错,我是个讲道理的人。现在已经不为钱捏糖人了。”
“不为钱?”前一刻还在跟人掐架的春留,下一刻已经快步凑到老人跟前,“那你为什么还要收我的钱?”
老人将捏好的糖人替给春留,“我何时收过你的钱?”
就在春留以为她能免费得两个糖人时,只见老人又道,“小伙子,付钱吧。”
刚刚接过糖人舔了一口的春留,停了动作,小嘴微张,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佟方烬。
佟方烬就是在这个眼神里溃不成军,那只经常摸来摸去的小手捏着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糖人,眼神里全全是他。看着那瓣被糖人滋润过明艳的唇,他仿佛能回味出甜丝丝的滋味……
心莫名烧了起来,仿佛被舔过的不是糖人,而是他自己。
佟方烬快速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捏糖人的老头,“一个人的钱,不用找了。”然后拉着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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