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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留捂着心口,重重点头,“伤到了,可疼了。”
听闻伤到了,佟方烬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犹如能扫描一样,将眼前的姑娘仔细看了一遍,“伤哪了?”
春留拍了拍胸口,“心伤,昨天刚买的那么多的衣服,我都还没穿呢,就没了。”凶巴巴的姑娘也会委屈,“哼,亏我当时还找了好一阵,没找着。”
佟方烬松了口气,伸出手弹了弹对方的额头,“你呀,衣服有什么打紧的,人没事就好。”说罢,拉着春留往前走。
“你要是在,肯定不打紧。”春留满不在乎,之后又问了一遍,“你总会给我买衣服的,是吧?”
“不是。”佟方烬想也不想就否定,这话他不能应,万一离开这本书了呢,他不敢保证,原本的佟方烬会不会给春留买衣服。
春留一把甩开拉着她的手,“为什么?不说清楚就不走了。”
在春留看来,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对你一直心怀恶意,而是他明明对你很好,中途却忽然变了。那感觉比发现自己咬了半只苍蝇还要难受。
佟方烬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得换了个法子,“春留,我有病,可能会死在你前面。到时候,自然是不能给你买衣服的。”
一个人如此明白地告诉你,他会死在你之前,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触,不敢多想半分那个画面,春留一把扑进了对方的怀里,“不会的,你这么好,定能长命百岁。”
佟方烬顺势摸了摸眼前人的头发,“好,长命百岁。只是你这头发,怎么老是乱糟糟的。”
春留嘿嘿一笑,“不会梳,懒得梳,哪个理由你比较能接受,就选哪个。”
哪个比较能接受选哪个,亏她敢说!“嗯,下次若是不会,或者懒得梳,我帮你好了。”不知想到什么,佟方烬笑得很是狡猾。
春留退出眼前人的怀抱,确认道,“真的,这个你也能帮我?”
“咳咳,对啊。”佟方烬左右看了看,一本正经,难道起了捉弄人的心思,只见他低头,凑近春留的耳边,低低地笑着,“帮你剪成光头。”
“佟方烬,你变坏了。”
“有吗?”
“有,好像还坏得很开心的样子。”春留摆了摆手,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势,“算了,我这么漂亮,也就不计较了。”
“对啊,你这么漂亮,就算没了头发,也不能阻挡。”佟方烬发现,把一句话说长,也是有它的妙处的。至少此刻,心里是乐滋滋的。
二人一路走一路笑闹,刚出现在桐城,就有人匆匆去禀报了佟夫人,说“公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姑娘,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
这话,让佟夫人开怀了好一阵子。可转眼,又听闻,儿子把随从留在了山上搭房子,顿时又有些不高兴,这个傻孩子,这么好的把姑娘领进家的机会,他竟然错过了。
想到这,她再也坐不住,收拾了一番,往佟氏布庄走去。听闻那个姑娘叫谢春留,嗯,是个不错的名字。
布庄里,春留也懒得挑了,坐在屋子里静静喝茶,看着佟方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一会说把昨天试过的衣服都准备一份,一会又说,有没有新的,也一并拿过来。
佟方烬见春留悠闲地坐在那,心底忽然生出一个主意,只见他往外走去,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右手背在身后,弯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道,“茶,喝够了?”
“嗯嗯,够了。”春留拍了拍早就换过的一套衣裳,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只是刚走出没两步,又被人拉住,佟方烬一直拉着春留往里走,手上一推一按,春留坐在了铜镜面前。
手指着铜镜,佟方烬循循善诱,“你看看,你的头发,乱不乱?”
春留对着铜镜里的人,眨眼吐舌头,后又伸手点了点铜镜里的两个,“这个,确实比这个要乱,嗯,也就那么一丢丢。”
竟然跟自己做比,佟方烬一声叹息,饱含无奈,“你呀!”好好的一个问题,总能被她的答案带偏。
看着铜镜里的两个人,佟方烬忽然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
春留正要伸手去摸铜镜里的笑容,熟悉她动作的佟方烬毫不留情,一巴掌就拍开了她的手指,“不准摸!”
“你这人怎么这样,镜子都不准我摸!”
“嗯,就是不准。”佟方烬难得霸道起来,拿出了背在身后的桃木梳,“坐好,给你梳头发。”
春留不依不饶,镜子里的她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只见下一刻她忽然转身,两只爪子摸向了眼前人的面颊,还万分调皮道,“不摸镜子,摸这里可以了吧。”
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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