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瑾低头笑了一下,说道:\你倒是了解我,不过即便我不查,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问过苗疆来的那个小姑娘了,她告诉我,这种银蛇蛊想要成功施蛊,须得两样东西,一种是蛊虫,一种便是诱导蛊虫苏醒的引子。\
沈安瑾说完站起来,走到房间摆着白色花瓶的圆桌前,从瓶子里到处一个东西,拿到乔逸南眼前。
\这不是我给你的那个荷包吗?果然是他!\乔逸南接过仔细看了看说道。
\正是,我醒来之后,苗疆小姑娘问了我发病时的情况,又检查了我发病时穿的衣物,就发现了这个东西。\
乔逸南扯开荷包,里面不过是一些干花,并没有什么奇怪啊?
\里面的干花没有问题,问题出在荷包的绣花上。\
乔逸南翻看了一下荷包,看见荷包上的绣花,突然发觉出不同。
\这上面的银线~\
\没错,问题就出在银线上,这并不是真正的银线,这其实是一种蛊虫。\
说完揪住荷包上银线断头的地方,抽将出来,看似简单的银线,却像蚯蚓一样扭动起来,沈安瑾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素白锦帕,将银虫放上去,包好,又放在花瓶里。
\蛊虫发现了,那么引子是什么?\
\那天晚宴,我本来好好的,可是太子准备的节目一上场,那些舞女身上铃铛一响,我就头疼欲裂。后来苗疆小姑娘和我说,这种银虫其实是一种罕见的蛇种,常年都处于蛰伏期,但是一旦被特定的铃铛声唤醒本能的嗜血,就会嗅着血味寻找最近的宿主。\
乔逸南听到这里,闭上眼睛,沉吟了半刻,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说完就要翻开被子起身。
沈安瑾赶紧拦住:\你干嘛呀?这才刚醒,你就算有什么打算,也等身体恢复了再说吧!\
乔逸南拿手一挡说道:\这蛊毒本来是太子为了我准备的,倒是让你替我受苦了,既然太子不能等了,我若再不行动,那咱们就且等着成为刀俎上的鱼肉吧。\
沈安瑾上前拦住:\你想怎样,告御状吗?可我看皇上的意思,并不希望看见兄弟为了夺嫡而互相残杀,只怕皇上会息事宁人。\
乔逸南此时已经穿上鞋子,站在了床前,原本伟岸的身躯因连日的奔波,在宽大的白色里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瘦。
\那我再赌一次,赌的就是父皇对我还存留的那点父爱。\
乾清殿。
塞雨国皇上乔云枭坐在正中央的蟠龙宝座前的书案前,手里捏着一张带血的供词,还有之前的荷包,指节用力到青经毕现,台上的烛火跳动,衬着皇上的神情不明。
乔逸南跪在堂下已有三个时辰,双腿已然麻木,但是他不敢动,他不能动,皇上没有说话,三个时辰了,皇上看着自己呈上的云姬供认太子指使她给自己下蛊毒的罪状,也有三个时辰了。
这三个时辰的等待,其实足以说明自己已然输了,乔逸南闭上眼,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自己已然是皇上弃掉的一子,再睁眼,看见的就是眼前的一双绣着飞腾纹龙的锦荣朝靴。
\父皇!\乔逸南一头磕在这双脚上。
\我知道你呈上来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可是这些你呈上来,朕却不能让你再带出去。\
想到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一回事,乔逸南伤心欲绝,忍着眼泪说道:\父皇,太子诛杀儿臣,证据确凿,父皇真要这般偏心吗?\
乔云枭昂首叹气,一步一步默默的走回宝座,无奈的说道:\证据确凿不假,可朕不能认,逸寒他是朕亲立的太子,到头来,他却要为了本就是他的嫡位诛杀自己的亲弟弟,这要是传出去,朕就是昏君啊!我塞雨国的脸面何在,朕的脸面何在啊!所以即便太子有罪,可是朕却只能当作不知,不只是朕,你,也要咽进肚子里,此后不许你再说起。\
说道此,皇上将那一纸罪状燃成灰烬。
\三皇子听旨,念及逸王妃出嫁三年,谨守妇道,尽孝有加,贤良淑德,朕心甚喜,特旨允沈氏安瑾于八月十五月夕节,会塞雪国探亲、祭祖,由三皇子一路陪同。\
乔逸南听此一惊:\父皇、父皇,您不能这样对待儿臣啊!\
皇上乔云枭脚步顿了顿,却仍是决绝离去。
乔逸南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内此刻的凄寒,犹如寒冬腊月。。。
\三皇子,走吧!\左公公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三皇子,终是不忍心上前说道。
乔逸南仰天长叹一口气,跪直身子,规规矩矩的朝着皇上离去的方向三拜九叩,一字一句的说道:\谢~皇~上~恩~典!\
双手撑地,挡开左公公上前搀扶的手,挣扎着起身,不回头的转身,迈着坚毅的步子离开乾清殿。
逸王府
\主子,皇上准了您回朝探亲,这府上前前后后都忙活了这么久,已经把回府探亲的礼物都备好了,这是礼单,您瞅瞅?\
珊瑚呈上来一个礼册,沈安瑾接过,扔在一旁。
\主子?~\
\要我说,这礼物备好了也都是喂了狗!只除了谢姨娘的礼物,你上点心,其他人的就按规矩来就是了!\
沈安瑾走到窗边,捏着窗台上花盆里一株盛开着的玉兰花的茎叶,上头一个红色斑点,像是血色涕泪。
那天乔逸南从皇宫回来,一句话未说,直接去了关押太子的奸细——云姬的缉邢司。
当时云姬已经被用刑,披头散发,纤纤十指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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