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静而迷人。
鲜红色的裙摆洒在黑色的沙发,远远望去,像一朵盛放的红莲。皮鞋脱下来,东一只西一只的丢在地板上。
很多时候,白露都显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精明和成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呈现出与她年纪相符的纯真。
dy笑了笑,拿来一条毯子给白露盖在身上,然后关好房门,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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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一觉醒来,对前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记忆的,对自己的孟浪行为颇为后悔。她向来是理智至上的人,昨晚真的是太得意忘形了。
dy告诉她,荣景年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白露听完反而松了口气,他应该就不会再来了吧,这样最好,她只想太太平平的赚钱,才不想应付这么难搞的男人。
然而,白露的猜测却落了空,荣景年虽然那晚走得决然,但隔天下午又出现在白露的店里。
梦里不知身是客,白天作为咖啡店营业,出售咖啡和简餐。
白天的生意没有夜间好,今天当班的服务生有事请了半天假,白露一个人看店,好在下午的客人不多,白露也能应付过来。
店里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柔和舒缓的音乐回荡,气氛轻松而惬意。
一个短发女孩塞着耳机,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穿西装的男人带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似乎在办公。还有一个看似文青的女青年点了杯咖啡,望着窗外发呆。
荣景年经过咖啡店的门口,白露坐在靠窗的条凳上,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逗弄一只小狸花猫。
小猫儿是随处可见的品种,最普通的中华田园猫,大概两三个月大的模样,正是最调皮活泼的时候。
它跟着白露甩动掸子的节奏,不时的跳起来,用爪子抱住鸡毛玩耍。
白露轻轻一弹,它就倒在蒲团上,毛茸茸的滚来滚去,短小的腿儿滑稽的舞动,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白露嘴角含着笑,目光中带着宠溺,神情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光洁白皙的侧脸,精巧的鼻尖俏皮的翘起,睫毛浓密纤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蓝白格棉布裙,俏脸不施脂粉,杏眸清澈如水,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丽,跟晚上激情热舞的红裙女郎,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白露专注的戏猫,浑然不知不少经过的行人都在偷偷打量她天真娇憨的模样。
荣景年站在窗外看她,多么有欺骗性的长相啊,只看她那张脸,实在很难相信她满腹心机,能做出那种卑劣的事。
荣景年垂下眸,抬手推开了店门。
门口悬挂的风铃发出的清脆撞击声,提醒有客人光临。
白露停下逗猫的动作,抬头朝门口望去。
看到荣景年的瞬间,她的眉心微微一蹙,前天晚上荣景年拂袖而去,还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又来了。
白露心里疑惑,但有客人上门,总不能拒之门外。她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迎接荣景年。
“荣先生,您来啦。”
白露的神态自然而亲切,就像面对一个熟稔的老朋友,似乎完全不记得那晚醉酒后发生的不快。
荣景年反倒有一点不自然,被那么一双明媚动人的杏眼充满期待的看着,总让人生出遐想。
他低咳一声道:“我刚刚路过这里,从窗外看到了你,就进来跟你打个招呼。”
白露抿嘴笑了笑,道:“多谢您的关心,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坐吧。”
荣景年点头道:“好。”
白露把荣景年领到前天晚上他坐的位置,那是个靠内侧的沙发座,位置比较隐蔽,私密性很强。
荣景年不免多看了一眼沙发后面的墙,那天晚上他记得墙上摆满了酒瓶,但是白天却变成了一整面墙的书籍。
白露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您是觉得这面墙跟晚上不一样,对吗?”
“我记得上回看到都是酒瓶,现在怎么换成了满墙的书了?”
白露得意的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其实没有换哦,只是这面墙暗藏玄机。”
“什么玄机?”
白露走到墙边,给他做示范。她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按了一下,架子下方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自动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书架推到后面,酒架转了出来。她再按一次,书架转到正面,酒架转到背后。
“白天是咖啡厅,就让书架在外,顾客可以边喝咖啡边阅览书籍。晚上是酒吧,就换成酒架,方便客人选酒。这是我让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充分利用空间,虽然做起来有点麻烦,花了不少费用,不过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您觉得呢?”
荣景年露出赞许的目光:“的确是很新颖的设计。”
荣景年坐下来,白露把一份菜单铺到他面前,问道:“您要喝点什么吗?”
荣景年瞥了一眼菜单,那菜单设计得很有特色,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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