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从小就有许多异于常人之处,忍饥、耐寒、力大、黑暗中依然能辩物、就
连生殖器都比同龄孩子要大上几号。我喜欢阴冷的环境、喜欢萧条、喜欢破落、
喜欢宁静。我常常会对着一座光秃秃的山丘、干枯的树木、腐败肮脏的水池呆呆
出神。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有病吗?是什么病?是先天使然?还是后天养
成?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还是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上的人类?
一
我赶回家时,妈妈已被抬进了柴草房里。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仰躺着,四肢张开,光着脚丫,秀发遮掩住半边脸颊。
她浑身湿淋淋的,衣服裤子紧贴在她丰满成熟的胴体上。
听二大爷讲,他早晨下地时还见妈妈在水坑边洗衣服,等他干了大半晌活,
回来的时候,就只有衣服在水里泡着,妈妈却不知所踪。
二大爷一开始也没在意,抗着锄头就回家了。吃过晌午饭,二大爷到我家里
来借磨石,找不到妈妈,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他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莫不是我
妈妈一失足掉进了水坑里,这会儿恐怕早淹死了。
二大爷想到这里就一个人急忙忙的向村后的水坑跑去。此刻妈妈洗的衣服都
已漂的四散开来,水坑边的草丛有被人踩压拖动的迹象。二大爷更是纳闷:这里
好像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他顺着坑沿找寻妈妈,居高临下,很容易就被他发现
凸出水面的一条白色物体,浮浮沉沉的,其余都泡在水里。
二大爷说他捞出妈妈来时,妈妈浑身上下赤裸裸的,一丝不挂。那道白条是
妈妈的背脊,妈妈是趴着身子漂在水上,尚有臀部也显露出来。她雪白的肌肤在
有些发黄的泥塘水里,更觉得耀眼生辉。
二大爷连眨了几次眼才认出水里面漂着的是妈妈的尸体。二大爷在说这些话
时情绪有些激动,这让刚刚有丧母之痛的我更加可悲。也许二大爷已经在尽量控
制了,但我仍能感受出他的心急气喘。
想我二大爷光棍一个,大半辈子都没碰过女人,何况我妈妈又是村里公认的
美娇娘。二大爷早就垂涎妈妈的女色,他经常往我家里来,时不时的找我妈妈借
点东西,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妈妈说话,妈妈对他都是爱搭不理。
妈妈活着时二大爷没能捞到好处,如今死后裸尸水坑,毫无反抗能力。妈妈
香艳熟美的ròu_tǐ落入二大爷手中,不知会不会受他百般凌辱。
我难以想象二大爷当时的心境,他说他发现我妈妈的尸体后,就跑回家里拿
了根竹竿,在前头绑上铁钩子,用钩子将我妈妈一点一点的钩到岸边,拖出水坑,
接着就在水里捞了一件妈妈的衣服随便给妈妈套上。再到后来,他在村尾叫了几
个人,一起将妈妈的尸体搬运回家。
我正处于悲伤之中,也没细问妈妈如何死在水坑里,如何又被人剥光了衣服,
抱住妈妈的尸身痛哭了一场。
柴草房里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众人七嘴八舌,有的劝我要节哀顺变;有的叹
息一代艳母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有的在议论妈妈的死因;还有的在悄悄私语,一
副猥琐的样子,不知在对什么评头论足,说的还很欢心。
妈妈是外地妹,被人贩子拐卖过来的,爸爸远在他乡做矿井工。我家里也没
什么要紧亲戚,只有二大爷和我最近。村长告诉我说,他已经派人写信送去了邮
电局,从信封发送到爸爸手中至爸爸坐火车回来,最少也要三日时间。在这期间
要保存好妈妈的尸体,让爸爸见妈妈最后一面。
接下来,有管事的族长组织邻居们搭建灵堂,买棺买布,做为入殓之用。妈
妈被几个婶子大娘移去偏房擦洗身子,描眉涂粉,梳妆打扮。更衣时,婶娘说应
当穿新衣裳,二大爷从柜子里翻出妈妈结婚用的大红嫁衣交由婶娘给妈妈换上。
穿戴整洁,化妆过后的妈妈静静的躺在床板上,丰乳肥臀,玉体横陈,雪肌冰肤,
糜颜腻理,美姿艳容,直逼眼帘,看的我一阵心血澎湃,呼吸维艰,一时之间竟
忘记了哭泣。直到一位大娘用被单将妈妈惊心动魄、美艳绝伦的女体掩盖上,我
才回过神来。
没多久,棺材拉来了,灵堂、供桌、麻绳、孝布、纸、烛、香、炉……所有
出丧敛葬用的物品该准备的都准备齐了。
天黑之前,众人渐渐散去,除了少数几人在赶做孝衣、孝帽外,就剩下几个
孩子在院子里嬉戏打闹。我披麻戴孝守在妈妈的棺材前。
妈妈已经入棺,是我二大爷和一个堂叔两人抬进去的。在挪动妈妈的尸体时,
二大爷一不小心险些失手将妈妈摔在地上,幸好堂叔用手臂圈住了妈妈的腰肢。
如此以来,妈妈被堂叔抱了个满怀,堂叔还故意把鼻子凑近妈妈的脸庞,使劲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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