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对着那个躺椅上的青年道:“先生,我来买点东西。”
这个地方当初还是戾王告诉他的。为的就是在陆迁有需求的时候,可以得到最好的东西。据说就连宝器这个地方也有,真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青年抬了抬眼皮,看见段穆然腰侧垂着的柳叶挂饰,不情愿地掀开毯子站起来:“你跟我到里面去吧。”说完瞥向陆迁:“这位就麻烦在这等一下。”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陆迁倒是不介意青年的态度,但是也没放在心上。那青年才走了几步,陆迁就想着一边的门墙走了过去。
青年留意到身后的不对,转身看见这幕刚要呵斥,就见陆迁忽然如石头入水,消失在了那里。
“他……他……”刚才还懒懒散散不可一世的青年顿时结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还是最后段穆然接了下去:“据说陆大人是仙家弟子。”
青年顿时跟噎住一样,他当然知道段穆然口中的仙家指的是哪几个家族,可是这和他说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好么。
他们这悠然小居设有阵法,没有九泽身份令品牌的不得入内。可刚才那人分明就是穿过去的,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细思恐极……
青年摸了一把冷汗,继续给段穆然带路,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话没说完。”万幸万幸。
进了阵法内部的陆迁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不远处的屋内,有一个中年管事走了过来,发现看不透陆迁的修为,顿时恭敬到:“不知前辈……”
陆迁从储物戒中掏出流炎兽的骨肉放到地上:“凌天峰陆迁,来交猎杀流炎兽的任务。”
“原来是陆真人。”中年管事看了看地上的残尸,有些犹豫:“可是真人,你拿出的这头,并不完整……”倒不是他想得罪人,而是九泽的宗门规定就是如此。
陆迁却不着急,回到:“此为变异流炎兽,体内有金毛吼的血脉。”
一具残尸即可抵得过一头完整的流炎兽。
中年管事目露诧异,竟然是金毛吼!他仔细去看地上的骨骼和血肉,这才发现每一寸上都覆有金纹。当即拱手:“是在下眼拙。”眼里却有几分可惜。
这只妖兽的皮毛可是炼制法衣的好材料,也不知到底去了何处。不过中年管事一想到有可能是被眼前这人留下了,顿时歇了心思。
陆迁那出宗门令牌递给管事,见管事消了任务才又收回去。
看陆迁转身欲走,管事问道:“前辈这是专门来交任务?”可是看这身打扮,一点也不像啊。
而且一点也感觉不到灵气的流动。若不是他一开始发现真的看不透此人,多半也会以为是个凡人。
“我来凡俗历练心境。”
中年管事一脸恍然,原来如此。不愧是内门的弟子,的确是我辈楷模。
等陆迁再次回到那个院子,段穆然已经抱了一堆在等他。
终于看到了陆迁,段穆然长舒一口气。要是主子再不出来,他可真的拿不动了。
陆迁走过来,忽然将段穆然手里的一堆东西分了一多半在手里。
段穆然眨眨眼,望着自己主子的背影一头雾水。
陆迁摸了摸手里纸的质感,的确是浮樱纸。这种纸可以几十年暴露在野外都不损坏,而且凡人修士都可使用,的确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物。可惜却会通过接触来吸收生气弥补自身的缺损。
像段穆然那样抱着,时间长了必然会大病一场。既然此人是阿柳帮他找的管家,他自会看顾。
回到府上,陆迁细细地削着竹篾,慢慢扎成需要的形状。
段穆然在一旁看着陆迁熟练的动作,有些好奇:“主子,您做的这是什么?”看那样子,倒像是普通的提灯?
陆迁停下动作,看向段穆然:“你不用制作花灯?”
那千灯节,不是适龄的男女都参加么?
反被问了一句的段穆然揉揉鼻子:“我倒是做好了,就是有点丑。”他可没舍得用那家店买的纸,太贵了。他又没有人给付钱。唉,人比人得死啊……
陆迁不再说话,继续手里的动作。段穆然碰了个软钉子,识趣地撤了。
等到傍晚,袁杰和郁离来了。
袁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拿起茶碗就是一通牛饮:“唉,跑了一天,渴死我了。你说那挨千刀的宁家,还给老子摆谱。哼,有本事他别去。又想去还想要好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郁离不赞同的皱眉:“将军,慎言。”此处可是都城,若是被仙家听到,可没有好处。
袁杰不在意的撇撇嘴。这里可是陆迁的地方,他又不傻。就是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宁家眼线他才说的。
陆迁从院中走进来,额首:“袁大将军,郁大人。”
两人起身回礼,袁杰走完了形式,又是一副痞样坐在椅子上:“陆大人,胡家的意思是?”就算宁家不成,可到底也要有一家参与吧。否则就算有战阵,威力也不足以同数万妖兽抗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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