痹死亡吧?!”
四周传来抽气声,贾史氏攥紧帕子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贾赦冷笑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可敢喝掉这碗药?”贾史氏怎么能去喝这药,贾代善余光扫了一眼四周,好在这里除了贾家就是张家三兄弟。
贾代善喝道:“够了,这事儿是你母亲疏忽了,肯定是坏了心肝的下人使坏,赦儿,不可对你母亲无理!”贾赦并不理贾代善言语中的偏袒,直言不讳道:“疏忽?疏忽会在我让这贱婢住手的时候,她使眼色让这贱婢快点儿给瑚哥儿灌下去?”
贾史氏恨声道:“罢罢罢,我这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我刚刚不过是担心你那混不吝的性子,在耽误了瑚哥儿,却白担了这罪名,这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啊?!”贾赦冷笑道:“怎么活?你既然不承认这药里有毒,又为何不敢喝下去?”
眼看贾赦这是要逼死自己母亲了,贾代善喝道:“混账!那是你母亲,你的孝道呢?”贾赦红着双眼咬牙道:“可躺着的是我的儿子!是夫人为我留下的骨血,祖母没了,妻子没了,如果孩子也没了,对这个世界,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还不如顺了他们的意,一死百了,给他们倒地方就是了!”
贾史氏痛哭道:“老爷,您要相信我啊,瑚哥儿也是我的孙子,我又怎么会想害死自己的孙子?老大这是想要逼死我啊,这您还活着,您要是没了,我这日子又该怎么过啊?”贾代善斜了贾史氏一眼,如今这事实都摆在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贾代善又不傻,能猜不出几分吗?
贾赦手里攥着一把扇子,对着生命值即将见底的贾瑚使用了一个治疗术,看着贾瑚的呼吸稍微平稳,然后说道:“既然您说您是无辜的,那我就把今天的太医送进顺天府,请皇上下旨调查,想来这前因后果,也没有什么是官府调查不出来的吧?若是冤枉了你,这里当真没有你的手笔,我贾赦愿提头来给你赔罪!”
贾赦有些晃悠,险些跌倒,他一手拄着桌子,尽量不让手里的药洒出去。头上的汗珠子已经开始趟溜,脸色更是变成了蜡黄发青,毫无血色,这回真不是装的,他本就刚刚醒来接收了身体,精神力不多,而后又悄悄地给贾瑚用了他目前最吃蓝的治疗术,自然很快就有些精力不济。
张磊赶紧过来扶助贾赦,顺手接过做为物证的药碗,贾代善的脸色尤其难看,不仅是因为自己的枕边人是一蛇蝎妇人,更是因为自己的长子贾赦,如今这般明显是已经怨怪了贾家,他恨贾家,否则又怎么会这般不顾家丑外扬的将事情摊在台面上,再无所顾忌?
贾赦对张裕拱手道:“请大哥用张家帖子为瑚哥儿请一太医,这府里常用的胡太医,怕是已经被有些人给收买了,还有,麻烦大哥打发人,将当日瑚哥儿身边伺候的人,据说是发卖了的,全给我找出来,事情不能还瑚哥儿一个公道,也无法让夫人安心闭眼!”
张裕点头道:“苒儿是我们的亲妹妹,瑚哥儿是我们的亲外甥,这乃是应该的,恩候无需客气!”贾赦拱手道谢,只是说话已经极为艰难了,贾史氏大恨,只是现在却不得不想办法,于是对贾代善道:“老爷!”
贾代善抬头闭了一下眼睛,一滴浊泪顺着眼角滑落,贾代善对着张家兄弟弯腰行礼道:“今日这事儿,是我贾家对不住张家,三日之内,必给张家一个交代,还请贤侄给贾家留条后路,日后但有趋使,贾家莫敢不从!至于瑚哥儿,我马上进宫,喝出老脸也会求一御医来为瑚哥儿看诊。”
张家两兄弟侧身避过贾代善的礼,张裕深深地看了一眼贾代善,点头道:“好,一言为定!”贾史氏有些惊慌的喊着:“老爷!”她很清楚,贾家有一队人马,调查取证的手段并不比暗卫死士差,就掌握在贾代善手里,如今贾代善这么说,那就是要动用隐秘手段了,那老二家的做的事情,还有自己扫尾和截留把柄的事情,一准是瞒不住了。
贾代善并没有搭理贾史氏,只是对外面道:“将老太太和王氏送回各自院子,调查清楚之前,荣禧堂和听竹轩许进不许出!”外面的人答应了一声:“是!”就进来几个小厮将瘫软在椅子上的贾史氏搀扶了出去,贾史氏最后恨恨的瞪了贾赦一眼。
她想不明白,平时总是一脸蠢相,只要自己给个好脸就不知东西南北的蠢货,这次怎么这么强势?之前瑚哥儿掉湖里,自己只是用孝道压制他,他不是已经放弃调查,然后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吗?今天这般当众顶撞,将自己的脸面扒下来,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敢?!果然还是,跟那老死太太是一条心的!
贾赦强忍着一阵阵眩晕对自己的舅兄们道:“三位兄长,还得麻烦你们帮我照看夫人灵堂,另外,二舅兄,麻烦你先将二哥儿带到岳母处,请她老人家代为照顾几天,我暂时守着瑚哥儿,一时无法分身,而我这院子里已经无法分辨谁是忠、谁是奸,祖母给我的人,又一时难以抽回。”
张家父母虽然心疼女儿,然,尊不避卑,长不送幼,他们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儿媳过来送妹妹最后一程,这三个张家嫂子,现在还在灵堂忙活着呢。张裕,张磬点头,毫不迟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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