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然后他们两人晚上就又来到了东门外的云南自助火锅。
看着苏莺时先是“就一点”,吃着吃着就拿了满满一桌,热火朝天的样子,程学逸感叹道:“师姐,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老师要把饮食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我本来没什么胃口,看你吃的都饿了。”
苏莺时斜斜挑他一眼,化悲愤为食量,又往嘴里塞进一大块鱼片。
他们本身出来的就晚,等酒足饭饱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程学逸送她回寝室的路上,路过a大门口的一家网咖,此时里面人影绰绰,四个青年嘴里叼着烟,正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似乎有些跛脚,抬眼跟他们对上。
苏莺时正笑着说道:“我今天就是书看太多了,状态不好,要是正常水平,就那盘鸡肉卷,不可能剩的!”
“……嗯。”
感受到身边人回应的敷衍,音色又有些冷淡,她疑惑地转过头来,“怎么了?”
“没事!”青年一把拦住她的后肩,将她往前推着走,俊脸扬起笑来,“师姐你刚说什么?大晚上的,还是少吃点,不是在健身吗?”
“哈!”苏莺时拍掉他的手,故意鼓起脸,“你现在敢嫌我吃的多了?是你要请客的!”
“不敢不敢,下次我中午请你吃吧,中午好消化,想吃多少,咱们只管放开了吃……”程学逸脸色如常,但右手一直虚放在她的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往前走着。他高大的个子,微微拢在苏莺时的身侧,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冲身后竖起一根指头,又缓缓向下倒指了下去。
直到看着苏莺时的背影在宿舍楼里完全消失,青年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住,化为了一丝冷冽。不笑时周身气质也随之发生改变,一股铁血肃宵气味散发开来。
他慢悠悠转过了身,手插进裤兜里,挺直身板向宿舍区外走去,余光看到几个身影从角落阴影里出来跟在他身后,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们就这样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直到拐进了胡同里。
程学逸才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缓缓转过了身。
而那四人脸上的狰狞也不再加以掩饰,浑身绷紧地盯来,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的恶犬。
程学逸不屑地轻哼了声,扯开嘴角,“梁斌,一年不见,你过的更像一条狗了。”
被叫住名字的人往前走了两步,虽然在极力控制,但脚上还是明显的有些跛,他五官本是端正的,此时却阴厉地绞在了一起,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程——学——逸!”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他一步步逼近,“没想到,在我过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却安然地混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还抱着个美人卿卿我我?你好逍遥啊……你的良心就能如此安稳吗?!”
“良心?”后者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失笑出声,眼眸眯起冰冷的弧线,“你跟我谈良心?那你在对童安宁殴打凌辱,甚至诬陷他的时候,又何曾有过良心?”
“他就是个废物!是一条狗!我踩他都不会反抗的,你又跟着掺和什么?!”
“巧了,在我眼里,你也是一条狗。不对,你连狗都不如。”
程学逸的话彻底激怒了跛脚青年,他低咒一声,“该死,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我本无恩怨,为何在部队里因为一个童安宁处处跟我作对?!现在倒好,我们全被赶了出来,听说你这一年过的也不怎么样吧?
没被你爸打死?——而我呢?成了一个残疾,在美国治疗一年……”他指了指自己的脚,“拜你所赐,这辈子,我可能都要瘸着度日了!”
“后悔吗?痛苦吗?但这一切跟童安宁遭遇的一切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程学逸一瞬间也被激怒,犹如暴虐的孤狼,浑身气息骇人,从喉咙里嘶哑道,“你我都还好好活着,而童安宁——他死了。”
“你知道他母亲在家中发现自己儿子自杀后是什么模样吗?天上下着大雨,一个孤苦伶仃的农村女人哭晕在院子中,她失去了丈夫,现在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梁斌,这一年来,你都不会做噩梦吗?”
他永远忘不了,在有一个晴朗的早晨,他闲适地跑完早操,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那个脸上带着稚气的懵懂少年,不高的身子背了一个超大的旅行包,手中还掂着两个行李袋。
他看见,“噗”地一声就乐了,少年听到动静,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放下行李揉了揉脑袋,笑的腼腆,“大哥,能请问一下,新兵报到处怎么走吗?”
少年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他也许是那天心情好,肚子又不算太饿,便反常地显露出一丝热心来,悠闲地亲自带着两人找到了地方。本是举手之劳,谁知那个少年的母亲却拼命地往他怀里塞着两罐子腌酱菜,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口音不住道:“小兄弟,谢谢你!以后我家安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家境优渥的程大少何曾见过这场面,向来洒脱的脸上露出分惊愕,来不及推拒,就被大力气的妇女将酱菜罐子塞入了怀中。
“安子,好不容易考进了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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