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后,南面茂密的树林里,一块沼泽的泥地上。
沼泽地上除了大片浮萍和几从稀疏的水草冒出外,显得非常的平整,外伸到沼泽地上面的树枝上,一只灰灰的,说不清是什么品种的鸟在高声歌唱,两只黄嫩的爪子一蹦一蹦,在树枝上没有一刻停歇。
水草被轻轻移开,一条小水蛇抬着脑袋,对着鸟儿的方向吐着信子,摇晃着细细的身子。在判断没有可能把这个恼蛇又诱蛇的家伙吞掉后,小水蛇一头扎进泥水里,摆着身子就要离开。
“噗”一个小小的水涡在水蛇的头部形成,小水蛇撞到了个什么,它大为光火,一只鸟在树上我咬不到,你个在水里的家伙还要挡我,难道我还能怕你不成?
小水蛇张开嘴,就往挡住路去路的物体上咬去,(让你挡我去路,识相的赶快让开。)
猛咬了一口,眼前的这个大东西动也不动,好像没感觉一样,(哟呵)小水蛇不信邪又来了一口。在反复咬了几口过后,小水蛇发觉眼前这个不明物体好像完全无视他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本就大为光火的小水蛇怒火中烧。
(我让你不挪开!)小水蛇直接咬住物体不放,满口密牙死死地勾住,而身子则缠在水草上以此借力往后拖,想要拖开这玩意。
但是不明物体的重量远远超出小水蛇的想象,在脊柱猛发力几下后,小水蛇无力地松开嘴。
(都怪隔壁那条鳝,整天拉着我跟我说我俩是失散多年亲兄弟,一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就闹醒我,害得我睡眠不足,精神衰弱了,现在看块烂泥都是活物。凭良心说,一条蛇和一条鳝能是亲兄弟吗?)
不甘心的小水蛇绕着不明物体游了两趟,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块烂泥罢了,恼火的甩了几下脑袋,小水蛇彻底沉入水中,打算绕行而去。
“白佛,小佛二,现身啦,什长要求进行下个训练。”岸上,一道声音从沼泽地旁芦苇荡里传来。
“哗啦”沼泽地里,一个大泥块直立而起,在站起来的时候,泥块中伸出了只手,猛得在水里一捞,一条扭动着细腰的水蛇跟着手抬离水面。
“好你条小长虫,还想跑,今天训练完事回去把你送火头军那儿炖了!”
泥块不止有手,还会说话,抓着蛇头猛地甩了一下,泥块提着已经酥骨的小水蛇上了岸。一上岸,泥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脱下鞋子使劲的在地上砸,大块淤泥被砸了出来。
“可算结束了,在水里泡得我人都快肿了,萧白脸,别藏了,快来,快来,先帮我洗洗衣服。”
芦苇荡里一阵拨弄,一个脸上花得东一抹,西一块,身上插着浓密芦苇叶稍的人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根芦笋,在舌头与下颌的作用下还一摆一摆的。
“小佛二,你怎么能让萧少爷给你洗衣服呢?”
“少废话,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不让你洗让谁洗。”泥块也就是白佛三两下脱掉了上衣,噗通又跳进了水里,手在齐腰深的水下摸索着,揉搓着,萧临明叹了口气,提起白佛那件满是植物腐烂物的衣服来到水边伸进水里一下一下的涮着。
说起萧临明,白佛就觉得邪门的很,自打三个多月前,萧临明死皮赖脸地混进了斥候队之后,就跟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白佛不放了,两人不仅都在袁历耳的斥候队下,两人的队率也是同一个,什长也是同一个,唯一让白佛觉得世间没有那么险恶的是两人的伍长并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白佛觉得自己终归不够这个号称二十岁的人老辣,两人虽不在同一个伍长下效力,但由于的同一什的人,所以逃不开在同一张营帐下睡觉,这就导致白佛在开始的一段时间内夜里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期间的缘故是萧临明的床位在他旁边。
白佛也想不明白,萧临明他确实有当斥候的潜质,他对目标的跟随性是极其强悍的,但白佛就是想不明白,是谁给了萧临明如此大的便利让他有所行动呢。直到有一次,他看见萧临明走进了袁历耳的营帐,半天都不见出来,而有时候营帐内还会传出袁历耳爽朗的笑声,可以听出袁历耳有多开心,多满足。再联想到萧临明或许是一个有着龙阳之好和受虐癖的变态,白佛觉得大热天下脊梁骨都有一股寒气冒出,那时候起他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个新词,叫三观尽毁。
细分一下,白佛觉得应该是他的世界观遭到了一次不小的打击,所以在那一段时间内,他看袁历耳的眼神都不免透出怪怪的神情,而袁历耳也察觉出白佛似乎不太想靠近自己,却闹不明白,只得想作是年轻人觉得训练苦,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最后,白佛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接受了这块牛皮糖。
“洗完了吗?洗完快上来,什长在前面等得够久了,小心别被罚。”萧临明奋力扭干被他涮干净的衣服,对着还在水里洗身子的白佛说道。
“行了,就上来。”想到训练还要继续,白佛连忙连跑带划的上了岸,抖了抖裤子上的水,穿好鞋子衣服,不忘了把抓到的蛇缠成一团挂着背后。
“嗬,到底是猎户出身,进了林子就要带点什么回去。”萧临明看着白佛背后鼓囊囊的一团蛇,笑着打趣道。
“蛇羹有你一份。”白佛对萧临明的套路也是在逐渐地摸清中。
果然,萧临明十分受用,满意地露出了两排大牙。
......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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