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看小卜愤怒的样子,就知道又出了什么大事。但现在一斤水提供了重要情报,还不能将他砍头了之。于是平静地问道:“又怎么了?是不是他暗中还另外玩有套路?”
小卜将手中的一片竹简摇了一下,怒目而视地对着一斤水:“你叫他说,真是一条不可变善的毒狼啊。”
一斤水看了看那片竹简,并不明白其意,便惊慌失措地说:“小左将,我又犯了哪条王法了?”
“是啊,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对他说。”庄蹻提醒道,“你们之间应该保持良好的关系,这对于即将开展的对敌占区的进攻是有利的。”
小卜火爆地将那片竹简砸在地板上道:“这是你们秦军派人专门送来的威胁书,声称如果我们楚军不立刻退出巴东,发现还有一只船往前走,他们就要把丁怀越和林子大杀掉,暴尸城头。”
庄蹻一听说用干儿子丁怀越来作威胁,也火冒三丈地说:“不等他们杀丁怀越,老子就把他们都杀光。”但说后一想,又觉得说这空话没有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制定出征计划,于是对小卜道,“你不要急,先问一下一斤水,你说该怎么对待这件事?”
一斤水吓的战战兢兢的,对这事还没有想好,只得说:“这令小的始料不及。如此说来,要保住丁右将的命,你们的船就不能前行一步。”
小卜急躁地道:“废话,肯定要保住丁右将的命,也不能后退。你想想好,怎么才能继续前进,又能保证丁右将不被他们杀害。”
“对,现在就是要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庄蹻侧头对一斤水,“你说呢?”
一斤水偷看一眼小卜,慌忙又扎下头。
小卜知道他心里有鬼,就逼迫他道:“庄将军问你呢,没听见?”
“小的知道,但小的我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一斤水赌气似地说,“要不这样,你们也派人给他们送去一令,就说如果他们杀丁右将,你们就把我衣金水杀了。一换一,对等交易,多公平啊。”
“哎,算你说对了,本将军还真有此考虑。”庄蹻接着说。
一斤水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庄蹻道:“啊,庄将军,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完全不是真心的。求求您,放过我吧,只要留住我一命,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庄蹻很肯定地说:“你叫我怎么留你一命?这件事只有你才能保住我干儿子的命啊。如果你不愿意,本将军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是啊,将军说的话,你竟然不愿答应,这说明你不是真心想归入到楚军的,是吧?”小卜明白庄蹻的用意后,再次追着一斤水表态。
一斤水像一个死人似的,他边往后退边选择性地说:“我……我只能用最大的真诚来帮助楚军攻占巫城,但要是保证丁右将不受伤害,我是无能为力的。请庄将军体谅。”
庄蹻面部严肃,神情冷静地道:“本将军非常体谅你,所以,才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按本将军说的去做。”
一斤水用跪着的膝盖挪到庄蹻面前说:“只要达到将军所说的两全其美,保住丁右将和我的小命,您令做什么小的都愿意。”
“好,只要你配合,这事就好办。”庄蹻一字一句地道,“你马上出发,回到秦军去,对秦军的头领说,带回了楚军的最新情报,楚军根本不考虑丁怀越的死活,他们正兵分两路准备进攻巫山,最主要的是,楚军有大量的战船会进入到巫溪。这样,他们就不会把丁怀越们当回事,也不会以此来威胁楚军前进了,而是对楚军的前行求之不得。并且会在巫溪布下重兵,一举灭掉楚军。”
一斤水为难地说:“这……怕不行吧。”
“嗯?怎么不行?你不愿意吗?那你说怎么办?”庄蹻眉头紧皱,连发四问。
小卜盯着一斤水道:“好,将军说了,就这么办,快出发。”他将事先刻好的竹简交给一斤水说,“这是你偷的情报,怎么处理,你懂的。”
一斤水勉强地接过那些竹简,把它们卷好,藏在自己的裤腿里说:“好吧,庄将军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小卜冷眼盯着一斤水道:“你要是再耍花招,即使在秦军里,也别想活的滋润。走,会有人护送你的。”
“是,是,小的记住了。”一斤水边说边退了下去。
庄蹻带着小卜来到办公舱说:“如果一斤水不真心,你认为还有没有别的好办法?”
小卜摸着脑门想了想道:“庄将军,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怀越他们了。”
“哈哈……”庄蹻爽朗地笑后说,“叫一斤水出马只是一个方面,我们还要准备第二手。这第二手是什么呢?就轮到你出马了。”
小卜心里一惊地说:“轮到我?将军有什么命令,小卜一定执行,并取得成功。”
庄蹻启发他道:“小卜你想想,秦军说不准我们的战船前行一步,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吗?”
小卜想了想,还是感到没有办法,就说:“就我们目前的情况看,船多人多,离了水路,还真的无路可走啊。长江两岸峭壁悬崖,荆棘丛生,连猴子行走都困难,更不要说还要带领着兵器辎重的兵士了。”
庄蹻拉着小卜的胳膊到舱门口,指着前面的峭壁道:“嗐,出路还真被你说中了,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路是人走出来的。就是因为长江两岸都是悬崖峭壁,敌人才不会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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