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
急促的喘息声回响在空阔的走廊中,皮鞋的鞋底与走廊的瓷砖地面相互撞击不停地响起,月光从走廊一侧的窗户外照了进来,在墙壁上留下一个飞快移动的人影。
豆大的汗地从人影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到松垮的领子中,脚下快速移动的脚步显得有些虚浮,很显然,这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不过就算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向着走廊尽头的楼梯跑去。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他的背后不远处发出了咔的一声,一个房间房门的门锁被打开,听到这一声,他不由的一惊,立刻转身向着自己的正后方开了一枪,脚步声戛然而止,“麦格农”的枪声渐渐地消失在空旷的走廊中。
“呼,呼。”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咽了一口唾沫,这一枪什么也没有打到,经过技术升级之后的麻醉弹已经减少了弹头的动能,不论是生物体还是非生物体,只要接近,弹头都会自动裂开。麻醉剂在墙上留下了一片极为不易察觉的水痕,而两颗裂开的硬质塑料弹头碎片这是撞到墙上弹开,掉到了地上。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没有一丝的犹豫,他立刻转身,继续向楼梯跑去,只要在跑过一个房间的房门,就可以到达楼梯,胜利近在咫尺。他退出了“麦格农”的弹夹,里面空空如也,二十四发麻醉弹已经全部射光,自己的身上已经就剩下一个弹夹了。他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就在他马上就能扒住拐角处的扶手转到楼梯上的时候,右侧的玻璃骤然破碎。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窗外飞进来。尽管他已经在发现异样之后极力的停住身体,但是飞进来的匕首依旧划破了他的右脸,他一侧脸,匕首插到了面前的墙上,刀柄颤抖了两下之后停住,原本长约二十厘米的刀刃已经有一半没入了混凝土制成的墙壁中。
他的步伐被迫停住,但是依旧趁着这个空隙换上了自己最后一个弹夹,扭头看向窗外。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中,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树影也没有人影,窗外是一片空旷的操场,就算操场上有单杠双杠和攀爬用的钢架,但是校方为了学生们的安全着想并没有设置达到二楼高度的任何可攀爬设施,这柄匕首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之后刺到自己面前的一样。他这样想着,立刻跑到窗边蹲下身靠到了窗户下面的墙壁上,他不敢保证当自己下楼的时候不会有一把匕首从背后刺进自己的心脏。
手心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就算是“麦格农”手枪的握把上有防止滑脱的凸起,但是此时依旧显得十分湿滑。汗液润滑了手掌与握把之间的空间,减小了静摩擦力,他感觉自己有些握不住手枪了。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他已经将自身的力气挥霍殆尽。现在不要说瞄准射击,就连将手臂抬起来都是问题。他自己当然感觉到这一点,于是松开了一直在颤抖的双手。任由“麦格农”手枪掉落到地上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嘴角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他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香烟。从中叼出一根,之后将香烟扔到一旁。双手颤颤巍巍的掏出一盒火柴,平时用这些古董级东西用的得心应手,不过此时呢,不停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拿住火柴。
“该死的。”他愤怒地将火柴盒丢到一边,“临死前连根烟也不让抽吗!”
他将头靠到了背后的墙上,摆出一副等死的架势。就在他想要将嘴中的香烟吐到地上的时候,啪的一声轻响响起,他微微的睁开了看到了淡黄色的火光在自己的面前摇曳,将自己嘴中的香烟点着,他咧嘴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为他点烟的人做到了他的身旁,将他之前丢出的烟盒捡了回来,从中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了。”他无力地靠在墙上不停地吸着嘴中的香烟,一口接着一口,直到被吸入嗓中的烟雾抢到,猛烈的咳嗽起来。
“真,咳咳,真他妈的该,咳咳咳,该死呀。”他不停的咒骂道,一丝丝鲜红从他嘴中流出,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呀,咳咳,你下的毒发作了,咳咳咳。”
“呼~”身旁的吐出一口烟雾,“是你抽的太急了。”
“不急,等死也抽不完一根烟!”
“谁说你一定要死,之前我说的条件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我要是能考虑的话,现就不会靠在这里了。”他恶狠狠地更了身旁正在悠闲抽着烟的,吐着烟圈的黑衣人,“你放心,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是吗,那我等着。”另外一人扔掉了手中已经燃到一半的香烟,起身重重的将还在燃烧的香烟踩灭,“你知道吗,我这可是第一次抽烟。”
“鬼才信。”他咧嘴笑了起来,“第一次抽烟竟然这么熟练?而且不抽烟的人谁会没事随身带着打火机?”
“谢谢夸奖,我这个人学什么都很快。至于那个打火机,刚刚在办公室中顺手拿的。”黑衣人掏出了腰间的均有匕首,银白得到身上除了一小行黑色的英文以外没有一丝的瑕疵,刀刃背面用来切割降落伞伞绳的刀刃反射出的光芒显得狰狞异常。
“是吗,很有当小偷的潜质呀。”他重新的将头靠到了背后得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寒冰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颈上,不多时,大量的鲜血从伤口中喷出,不过黑衣人早已离开,喷涌而出的鲜血越过了五米宽的走廊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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