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灵产子的事儿,吉祥原本不想告诉了悟。毕竟她答应过,不再追究。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还是让了悟知道了。
看着了悟从长廊尽头笑着走来,那一身白色衣衫,在月下显得更下飘逸灵动,吉祥从身到心,完全沉醉其中。当然,若是忽视他那光秃秃的头顶,可能会更美。
“你怎的来了?今夜不是有佛经要翻译?”
了悟即便还俗了,也脱下了僧袍,然还是丢不掉佛经。吉祥也不再纠结,任由他喜好。近日,玄空差人送来一本天竺僧人驮来的佛经,他便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地闭关了两日。按理说,如今应该在书房才是。
了悟上前,将手中披风抖了抖,一边儿给吉祥系上一边儿说道:“今夜风大。所以去房里看看你,听下人说,你来到此处,便跟了过来。没扰着你吧?”
吉祥回握住了悟的手,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只是有些惊讶,你怎舍得丢下那书来寻我。”说完,她抿嘴笑了笑。
了悟顿了顿,看向袁玉。后者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他也盯着了悟看。两人视线一对上,袁玉便垂首,看着铺满月光的青石板。
“驸马,你怎不起来?”说完,了悟看向吉祥,“公主,今日灵儿姑娘产子,想必驸马有的忙,不如你我先走吧。”
吉祥微微皱眉,看向袁玉,她不言语,只是沉默。
忽然,一个老妈妈从院子外进来,对着吉祥跪下,高声道:“公主殿下,清水和碗已经准备好了,不知何时滴血认亲?”
闻言,吉祥松了口气儿。这老妈妈来的很是时候,若是晚一点儿,估计她就要放弃,回了公主府。可是,若是真回去了,她心里会自此存下个疙瘩,再也解不开。
眼珠转了转,吉祥又想。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袁玉好。总不能让他一辈子蒙在鼓里,不知实情。思及此,吉祥才转身,看向老妈妈。
“起来吧。将东西摆在房间里头。你们也都起来,今夜风大,别凉着孩子了。”说完,吉祥回首看向袁玉,“驸马,你要知道,本宫也是为你着想。如今,你毕竟仍旧是驸马,你的血脉,得仔细着点儿。”
袁玉始终垂首,他点点头,不言语。其实,他很想冲上去告诉吉祥,他不爱灵儿!他只是……只是……要负责任罢了!为何吉祥要将他逼至死角,再无退路?!
吉祥啊吉祥,即便你下一道旨,让我再不见灵儿,我也愿意。你为何……为何从没有这种想法?吉祥,你果真爱我么?
袁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只知道回过神来时,常柯已经跪在面前了。
“常柯,最近有人跟本宫讲,你曾与慕容姑娘有染,可有此事?”吉祥坐在太师椅上,勾唇盯着底下的常柯。
闻言,常柯浑身抖了抖,他抬首偷看了吉祥一眼,冷汗直流。半晌才吞吞口水,点了点头,“回回公主……是是有那么几次。”
“呵……”吉祥突然轻笑一声,看向了袁玉,“倒是本宫的不是,没有提前为你查明。行了,滴血认亲吧。”
吉祥话音一落,一老妈妈便上前捉住常柯的手,扎了一针,疼得常柯龇牙咧嘴,但又不敢吭声。待血滴进碗里,另一位老妈妈便走到袁玉跟前儿,垂首轻声道:“驸马爷,请您伸出手让老奴扎一下。”
袁玉捏了捏拳头,不想伸出手。可吉祥坐在一边儿盯着,他又不得不伸手。他看向吉祥,眉头始终深锁。
吉祥,这是要让他身败名裂么?
半晌,袁玉叹口气,将手伸了出去。
与此同时,刚出生的婴儿也被侍女扎了一针,滴了两滴血来。刹那间,满屋子都是婴儿啼哭的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好不心疼。
吉祥看着婴儿,顿了顿,“抱过来给本宫仔细瞧瞧。”
当婴儿被吉祥抱在怀里的一刹那,竟然奇迹般的不哭了。孩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吉祥,不眨眼,小嘴巴还吮着拇指,时不时的吧嗒嘴。
吉祥情不自禁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融了融了!”
突然,白逸的声音让吉祥回过神。吉祥看过去,只见白逸站在木桌旁,仔细盯着碗里的血,目不转睛。
“公主,融了。”
“谁与谁的融了?”
闻言,白逸看向吉祥,“常柯的血与孩子的融了。”
吉祥挑眉,瞥了眼袁玉,“哦?那驸马的呢?”
白逸顿了顿,踟蹰地看着吉祥,再看看袁玉,片刻后才道:“没融。”
这一刹那,吉祥似乎能听见袁玉的声音一滞,她甚至能感受到袁玉捏紧拳头的声音。她扭头看向袁玉,不知为何,忽然间有些心疼。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知道怎么选择才是正确。或者说,他从来都没得选。
“吉祥。”
忽然,一旁的了悟突然开口,看着吉祥。
吉祥这才微微一笑,将孩子重新递给了奶娘,半晌道:“驸马,滴血认亲可没有假的。如今,你也应该能猜出事情的始末了。那本宫就走了。”
说完,吉祥欲起身,却不料袁玉突然伸出手,抓住吉祥的手,扭头看过去,他眼眸晶亮,似有水光,“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吉祥愣住了,只看着袁玉。
“你就等着这天,对不对?”
袁玉不傻,从吉祥说出滴血验亲那一刻,他就有多察觉。果不其然,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不知为何,袁玉忽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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