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马斯点了点头,抬腿狠狠地踩在苏美尔胸膛上,看着苏美尔一个劲地将肺中的海水咳出来,“喂!听得到我说话吧?”
“咳……咳……咳……咳……”苏美尔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似乎现在他还没有办法抽空来说话。
但德马斯显然是知道对方是有在听自己讲话的,于是接着说下去,“你和巴托里是什么关系?”
“咳……咳……咳……雇佣……吧……”苏美尔照实回答。
“怎么说?”
苏美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肺里的水咳出了不少,显然舒服了很多,“前段时间巴托里通过朝日会找到我,说有一比买卖可以和我商量一下……”
“关于贤者之石,是吧?”德马斯的脸上不无鄙夷之情,这几十年来,但凡见到他的人在一番寒暄忽悠之后都免不了要问一句关于贤者之石的消息,世人那势利的嘴脸他已经见到过太多了。
“没错,但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苏美尔轻声叹了一口气,这种被蒙在鼓里的哄骗其实并无所谓,问题只在于苏美尔亲身体验了贤者之石从自己的手里失去的感觉,“大概他也怕我知道了这个东西的价值之后自己独吞吧,毕竟他给我的那几晶几十晶的报酬怎么可能比得上一颗贤者之石来得贵重。”
“继续说。”德马斯仔细地听着苏美尔话中的信息,示意苏美尔接着说下去。
“当我在外面观望的时候看到夜落尘走进事先约好会面的蓝色集装箱中,就立即意识到了巴托里在勒索的是什么东西。可惜这一块贤者之石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我也就打消了自己独吞的念头,打算杀伤了夜落尘之后就通知巴托里直接来这里回收贤者之石,只可惜……”苏美尔也实在是难受,这一比看起来十分轻松可靠的生意在真正实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哪一环是按照他们事先设计的事态去发展的,甚至其中还冒出了德马斯这个半路程咬金,实在是让苏美尔一下子就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德马斯稍微考虑了一番,扭头看向一旁的夜落尘,两人十分有默契地会心一笑,看来是想到一处去了。
但考虑到心理因素,这话,还得是德马斯来说,“所以,你能联系到巴托里是吗?”
“是。”苏美尔老实回答,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显然就只剩下言听计从这一条生路了。
“帮我们设个圈套怎么样?”德马斯并不明显地稍稍前倾,但却仿佛对苏美尔施加了更多的压力,使得苏美尔完全无法抗拒。
“好。”三言两语,苏美尔就和他们站到了一起,准备坑害他原来的委托人巴托里。
韩玄冰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来仔细观察着苏美尔,“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言下之意也很明显,韩玄冰怀疑苏美尔这是一个将计就计,到头来还会再次反戈,因为他答应得实在是太果断了。
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任何考虑,德马斯话未说完,他仿佛就已经决定了对此听之任之。
“没问题的。”夜落尘把手轻轻地搭在了韩玄冰的肩膀上,仿佛是要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他也知道苏美尔不可能是忠心跟随他们,他在这之前可以背叛巴托里,同样在此之后他也可以再次背叛德马斯,但问题是,德马斯他们现在需要的,可不是个忠心耿耿的随从。
设好埋伏,让苏美尔告知巴托里地点将其引来,一拥而上,德马斯想的,就那么多。
而苏美尔能为他做的,也就是将巴托里引来而已,他做不了更多,德马斯也不需要他忠心耿耿做得更多。
实际上从苏美尔的中心点去出发,在这项计划中,他也不会做出不利于德马斯的事情,难道只有德马斯拿他的性命去威胁他吗?
不可能,巴托里能做的事情可比德马斯残酷得多。
实际上他现在不单单是被德马斯威胁而已,而是处于德马斯和巴托里的双重威胁之下。
现在他只要听从德马斯的指示,德马斯就可以帮助他清除掉另一个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就联系她到蓝色集装箱来取贤者之石。”德马斯对苏美尔下达了指示之后,就回身走到另一头去了。
对于这番计划之中的细节,他还有必要和夜落尘讨论一下。
“喂,东西到手了。”苏美尔拨通了电话,一切照做。
而另一边,德马斯,夜落尘,韩玄冰的三方会谈却正要开始,好巧不巧,同样的三方会谈在今后还发生过许多次。
“你有把握吗?”夜落尘开口问道。
事实上他也曾经和巴托里有过近距离的接触,直觉告诉他:巴托里的实力绝对不低。
德马斯埋伏在旁可以取得先机这自然不假,但只要让巴托里找到任何喘息的机会,这场战斗就绝不可能那么快就结束。
这件事一旦拖沓起来可就不那么轻松了,一来,一击不得手德马斯的复仇计划就要继续后延;二来,战斗持续得越久,陈沐雨的处境或许就会更加地危险。
“……”德马斯沉默着没有出声,但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夜落尘,十分可怖、愤怒的眼神甚至从中透露出了一股杀意。
“我觉得这样很不保险,”在一旁的韩玄冰出声说道,“在她手上的可是一条人命,不容有失。”
德马斯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地将一句话说了出来,他自己都能听得到那声音在不住地颤抖,“在她手上的人命,何止一条。”
此时此刻,无论是夜落尘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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