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冈本心无旁骛,静心尝酒,不想听到有人使用骨鞭,耳朵不由地一竖,眉头锁紧,不由得一蹬脚,椅子发出“吱”得一声高调的声响。
同堂人一袭晨困顿时被惊醒,面面惧色,然而没一会他们又聊开了。
“我注意他很久了,你知不知道那黑布包裹的是个什么玩意?”
“天晓得,裹得那么严实,多半是什么大宝贝吧!”其中一人揣测道,那目光直勾勾地,仿佛就要看透似的。
“大宝贝?切,一个拾荒者能有什么宝贝。”
听到这,嘲冈不经意心底一笑,右手轻轻抚摸着所谓的宝贝,不作任何言语。
“其实我觉得他跟西沙来的偃师有几分相像,背后总背着一些浮夸的傀儡。之前我见识过,那种傀儡灵巧无比,甚至比常人手脚还来得灵活。”
哈哈哈,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偃师,嘲冈又是一乐,翘起耳朵,想再好好听听这些城民到底还能吐出些什么自己闻所未闻的语录。
“你这话可就说差了,北蛮哪来的偃师?况且偃师视傀儡如命,你见过谁用黑麻布包裹?也太粗枝大叶了。”
正听着,嘲冈感到黑布之中传来一阵瑟抖,带着一股莫名的奋然,急欲而出。嘲冈不敢大意,随即放下酒杯,口念符咒,探手按住那躁动不安的包裹,沉吟须臾。
旁人见状,个个精神紧促,手上的碗筷都捏的紧紧的,仿佛随时准备撒腿。事实上,他们巴不得嘲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这样好给他们一个幌子逃些酒钱。
嘲冈轻轻拉紧斗篷,血红的唇角亮起一抹萧然,他双眸寒光尽致,悉数在讥笑这京州城城民的愚昧无知。
“待你们真正见识我老朋友的面孔之后,估计就不会如此谈笑风生了。但是你们永远不配,永远不配,对吧,老朋友,哈哈哈!”嘲冈暗暗咬着一股劲,那种坚毅画在这个花季少年的脸上,看起来极不匹称,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面前这个大汉居然还未成年。
嘲冈自顾自地抱着包裹狂笑不止,那笑声回荡在大堂上方,经久不散,听得在座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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