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水关外的草原是美的,月光下的草原更是醉人。看着这美轮美奂的草原夜色,侯子云站在城关上,倍感闲逸。要是带着羽兮在这片草原上,安安静静的生活一段时间,那该多好。不用绞尽脑汁去图谋计策,每天牵牵小手,喝喝小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好想跟雷虎一样,不用想那么多,有酒就喝,有肉就吃。简单点,轻松点,也是一种惬意的生活。
但他不能,抛开国家大业不说,他还肩负着母亲的希望,要找出侯父被害的幕后黑手。不然,母亲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就像当时在宗尚书府说的,不找出陷害他父亲的人,侯母就死不瞑目。
他脚下踏着的这座城池就是当年父亲用命换来的,他立誓就算无法击败北潢,至死也不会让北潢踏入涞水关一步。否则,他怎么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他看着关外随风荡漾的草原,泛着莹莹星光,心里叹道,要是思念能随风飘寄,那该多好呀。借着风,将心中对奚瑶的思念带给她,就不用苦苦等候她的来信了。
普通书信从京都到此,没有一个月是到不了的。两人书信一来一回就是两个月,到时那封窄窄的信函,如何装得下心中的千言万语!
不过令他宽心的是,北潢悔婚在即,只要回到京都,他就可以向奚府提亲,一切顺利的话,他跟奚瑶将厮守终生,不离不弃。
想到这,他心情豁然开朗,转身慢慢回到府内。
刚踏入府门,一股熟悉的兰花香味扑面而来。侯子云脑海里浮想起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柳飞素。
值此深夜,她来此作甚?
对于她,侯子云一向多有提防,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何来历。长得倾国倾城,善使暗器,行踪诡秘,完全就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奇女子。
侯子云提起防备之心,打起十足精神,她的暗器可是没有任何征兆就能催发的,不敢掉以轻心。
走入正厅,一幕惊人又喜剧的画面呈现在侯子云眼前。
雷虎四肢各布着一根银针,躺在木椅上动弹不得。他下颚插着一根细针,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话又发不出声音,那形象完全就像一只脱水的鱼,努力的张着嘴巴,根本停不下来。
侯子云忍不住暗自偷笑,估计今晚过后,雷虎再听到柳飞素三个字,就得吓得双腿打抖抖了。
旁边坐着的白衣女子真就是柳飞素。她见侯子云进来,红唇轻轻一笑,道:“这黑厮大半夜的又吼又叫,扰了清静,我就让他乖乖躺着了。”
“哦。”侯子云跟她说话总得思前想后,有时干脆少说为妙,根本就猜不到哪句话会惹她不高兴。
这倒显得他与众不同,换作其他男人,见到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谁人不想上去献殷勤,讨她欢心?侯子云此举反倒让柳飞素主动起来,她道:“你是想去迎娶北潢公主,还是想让两国兵戎相见?”
她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一针见血,就像她的飞针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侯子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切入主题,而且迎娶北潢公主关她什么事,她既然这么问,那肯定得回答她:“我不是好战之人。”
柳飞素脸色平淡,随口而出,道:“好,那只有迎娶北潢公主才不会引起两国交战,我今晚就住在府里,明日一早跟你回京完婚。”
什么!照她这么说,柳飞素就是北潢公主?侯子云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柳飞素是这个身份。
这也许是她耍的什么阴招,她不是跟杜府外面那个北潢高手有染吗?按此推断,她肯定是想将侯子云引诱回京,留守的凌岚一向主张和谈,到时两国打起来,凌岚就会显得非常被动。
而且侯子云一旦回到京都,柳飞素再溜之大吉,那雍武帝必当会认为他丢弃易州,私自回京,再加上二夫人肯定会从中作梗,污蔑侯子云是想悔婚,进而回京带奚瑶私奔。那到时不光犯了欺君之罪,连累家人,跟奚瑶更没有机会相思相守了。
他想到这,后背直冒冷汗。这柳飞素果真阴险,要是换作别人,真想把她送到官府严加拷问,查清身份。可她从未落下任何罪证,根本无从下手。再一看她那副绝世容颜,换作任何男子,心里都会为之一软,根本不忍心对她有所冒犯。他道:“柳姑娘说笑了,你要是北潢公主的话,那我就是大雍皇子了。”
“你不信?”柳飞素凑近道,不觉间红唇微翘,露出一丝撩人的媚笑。
侯子云闻着那诱人的香味越来越浓,心脏不受控制的飞速蹦跳。这副绝世容颜离自己的脸庞如此之近,加上那香味又让人如痴如醉,他这个二十岁的青少年哪里能够稳若泰山,视若无闻。凭着他仅有的一点定力,他深呼吸几口,嘴里几乎蹦不出一个字,只能摇摇头,表示不信。
“你在紧张?”柳飞素又凑得更近了,脸上那股妩媚之情,在夜色中朦朦胧胧,更添几分妖娆迷人。
“不……我……”他口干舌燥,喉结却动了好几下,本能反应的咽着口水。
他感觉她再靠近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了。他全身热血翻涌,每个毛孔都快张爆了,他急促的呼吸着,那股迷人的香味丝丝窜入他鼻中,游向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了,两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好像是谁想要将他的手放到她的细腰上。
突然,她后退了一大步,一脸轻笑的看着他,想必已经应验,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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