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月婵所说的那样,改动修炼之法并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人类体内的经脉繁复至极,就算是最为简单的功法,在人类体内的运行路线也不可轻易变化,任何的改动如果有所差错,命力反噬已算是最好的情况了,经脉破损,甚至丢失性命都是常有之事。
而越为玄妙的功法,命力运行的途径与方法变越为纷繁复杂,若要对其中任何一处进行细微的变动,那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对于每一条细微的经脉了如指掌,对功法的理解更须是无所不知,才能在已经极度完善的运行方式之中再做调整。
安月婵对于牧笙的信任,便是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于他,只要牧笙所修改的功法有一丝差错,那对于安月婵来说都是灭顶之灾。越为顶尖的功法,一旦出错,所带来的反噬变越为严重,如涅槃真诀般若是有所偏差,后果可想而知。
“你真的相信我吗?”牧笙再一次认真的问道。
安月婵望着眼前相识不到一日的少年,看着他并不算特别帅,却极为认真清秀的脸,还有那双始终充满着自信,似乎对他来说,这世间便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一般。
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但若要安月婵说出个理由,她也很难给出具体的说法,对于安月婵来说,她自幼便活得很简单,所以她看人也很简单,幼时那些她不喜的老头们,在她眼中便是一卷卷长着腿的腐朽古书,那些对她充满爱慕之意的少年们,在她心中便是一本本无字白书。
而身前的牧笙让她觉得不同,她忽然觉得很开心,这开心来的很没有道理,就像她很没有道理的信任他,于是安月婵嫣然一笑,说道。
“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牧笙听了怔了怔,便不再多问,开始认真传授其涅槃真诀。
先前牧笙便说过,朱雀一族拥有着天生神脉,其经脉的坚韧程度绝非人类可以比拟,而涅槃真诀运行之法霸道至极,人类体内的经脉很难承受,但并不是说必须拥有神脉才能修炼,只要体内的经脉能够通过一些秘法得到提升,即使不如神脉那般强大,用来修炼涅槃真诀却是游刃有余。
虽然这类秘法极为稀少,甚至外界根本没有流传过与之有关的讯息,但对于牧笙来讲这并不是难事。
牧笙似乎有些为难,迟疑片刻才缓声说道:“我有一种秘法可以强化你体内经脉的韧性,只不过......我现在并无修为,不能命力离体为你施展,所以可能多有冒犯,若是你......”
安月婵看着有些尴尬的牧笙,感觉有些好笑,打断道:“先生若是不敢,那便是对我有想法。”
牧笙抽了抽嘴角,心中默想,一点身为师父的尊严都没有,看来有必要想个法子好好维护一下做师父威严。
想到此处,牧笙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为了维护身为师父的尊严,只能委屈一下弟子了。
“躺下便可。”
片刻之后。
安月婵眼泪蒙蒙地蜷缩在一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咬牙切齿的看着闭眼修炼的牧笙,回想着刚才那副不堪回首的景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
“疼疼疼,先生,好疼。”愁眉苦脸的安月婵感到全身的经脉都如同火一般在燃烧,难以忍受。
可以说牧笙下手的力道对于修行者而言并不能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一开始安月婵还有些痒痒,但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经脉变得灼热起来,而那先前不痛不痒的力道,此时却让她觉得重若万钧。
“时间有些紧迫,那些人随时会追来,虽然疼了些,但想要短时间内奏效,只能委屈你了。”牧笙一脸无奈的模样,同时悄悄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可是......嘶......”安月婵倒吸一口凉气,两抹秋水死死的盯着牧笙。
“不要乱动,出了岔子,残废了为师可是不会负责的。”牧笙视若无睹得加快了速度。
“你这是挟私报......嗯咛......好舒服。”伴随着一个阶段的结束,安月婵仿佛瞬间从地狱来到天堂一般,一股微弱的清流在全身涌动,所到之处,那些如同受到火焰炙烤般的经脉传来一阵阵让人说不出的舒适之感,前后强烈的对比感让她一时有些失神。
“先到此为止吧,稍作歇息再进行第二阶段,喔对了,你刚才说挟什么来着?”牧笙随手拭去前额的汗珠,一脸疑惑的问道。
安月婵瞬间收起了绝美容颜上的那股陶醉,强忍着体内传来的一股股清泉般的舒适,低着头,轻声道:“挟......谢谢先生大恩。”
牧笙随意地摆了摆手,笑道:“哪有弟子谢师父的道理,你赶快歇息,一会继续,间隔的时间越短,效果越为明显。”说完便席地而坐,开始了魂力的修炼。
心中却默默想到,看你以后还敢调戏为师。
......
第三次结束,牧笙变得虚弱了许多,轻声喊道:“月婵。”
安月婵体内此时依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脉相较于以前显得更加粗壮,有些经脉甚至呈现出淡淡的红光,略带欣喜的望向牧笙,应道:“先生。”
牧笙顿了顿,认真道:“初期的三个阶段已经完成,之后的阴阳洛术需要用到冰针,出去以后再说吧,眼下你体内的经脉强度,已足够支撑你修炼到先天之境了。”
随手接过安月婵递来的一个淡黄色的药丸,牧笙一眼便知这是修行者长期外出历练之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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