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看到这些人坐在一起商讨什么,唐瑛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打了声招呼。
看到唐瑛过来,李密先站了起来:“呵呵,唐瑛过来了。”
“嗯,我来向孟将军道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做出了过分的举动,还请孟将军多多包涵,不要跟我计较。”慢慢走过来,唐瑛没去看孟义,而是看李密的表情,她知道,这件事要想揭过去,李密才是关键人物。
李密哈哈一笑,冲孟义道:“唐瑛来道歉,你还坐着干什么?”
孟义大咧咧地站了起来:“老子粗人一个,不会你们这般文绉绉地说话。就一句,什么话也不用说了,此事不用再提。”
唐瑛点点头:“多谢孟将军的包涵。不过,此事我还是要提,我要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将军。”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婆婆妈妈的。”孟义皱眉头了,他真不想跟唐瑛多说。
唐瑛笑笑,不理睬孟义的不耐烦:“将军这样说,证明您心里还有气,您不用否认,我看的出来。所以,我一定要解释清楚,我想,等我解释完,将军的气才可能真的消除了。”
孟义一屁股坐了下去:“烦。有什么解释的,不就是觉得张须陀死的可惜吗?”
李密轻轻踢了孟义一下:“唐瑛有话要说,你该好好听听。唐瑛,不用管他,把你的道理说出来,我还真想听听。”
唐瑛并不否认她对张须陀的敬重心理:“我不否认对张须陀怀有很崇敬的心情,真的不愿意看到他的身体被破坏。但是,我这样做,更主要的却是为瓦岗军以后的行动着想。”
“你说,你说。”孟义撇撇嘴,往树上一靠,摆出一副你们说,我好好听的姿势。
唐瑛此时根本不在乎孟义的态度,自顾说了下去:“各位将军,这一仗瓦岗赢了,张须陀死了,这算是胜利吧。但,这一战暴露出不少问题。首先,咱们瓦岗军的战斗力不强,在人数占优,天时地利也都占全的情况下,仍被张须陀杀了个三进三出,带出去不少隋军。试想一下,如果张须陀冲出去后不回来,现在会是什么样?瓦岗军的明天又会是什么样?”
唐瑛说的这点,李密和徐世勣显然也想到了,听她一说,两人都在点头,尤其是李密:“不错,这话绝对有理,你继续说。”
“孟将军。”唐瑛没有接李密的问话,却向了孟义提问:“孟将军经历过数次战场洗礼,您应该知道,将军都希望手下比较厉害吧?您不觉得张须陀训练出来的兵比咱们这些瓦岗兄弟强?”
孟义点点头,可他还是不明白唐瑛想说什么:“这和砍不砍张须陀的头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说话的却是李密:“我明白了,唐瑛的意思是,我们不砍张须陀的头,还好好安葬他,就能收买这些降兵人心,让他们安心留下。这样,瓦岗就得到一批经过了精心训练的精兵了。”
“不错。”唐瑛点头:“大海寺里面应该关押了不下两千的士兵,这边也俘获了不少人,加上战场上活下来的伤兵,这一战,咱们至少能获得几千甚至近万名俘虏。这些士兵都是经历过不少战斗的精兵,各方面都比咱们这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人强。有了他们加入,瓦岗军的实力就得到大幅度提高。”
李密拍手了:“唐瑛,你说的真对。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些,还是后来才想到的。”
翟让也咧开嘴嘿嘿:“你们的道道真多。唐瑛,这是邴元真平时教你的吧,他就爱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
唐瑛笑了笑,没有纠正翟让的话,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单雄信,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这回感兴趣的是翟让了,今天的唐瑛真让他刮目相看。
“我在想,李将军想用张须陀的头颅来威吓荥阳城的守军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们为什么不换种威吓的方式?”
“哦?怎么威吓?”李密扬眉了。
“把张须陀的尸体礼送到荥阳城里去如何?”
唐瑛这一说,所有的人都愣了。这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唐瑛暗自舒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我听说古人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瓦岗军要发展,不可能只攻打荥阳这么一座城池,以后要打的地方多的是,我们不可能每次都用张须陀、李须陀之类的人头去恐吓吧。我想,按照古人的法子,与其用威吓的法子攻城,不如用示恩的法子来警示别人。嗯,这样比方吧,如果先把人打一顿,然后再给这人一颗糖吃,效果会不会比老拿着棒子吓唬人要好一些?”
为了不太过于表现自己,唐瑛故意把话说的俗了点,就像一个没啥文化的人一样。虽然如此,她的话还是让李密和徐世勣吃了一惊,两人互相看看,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异。倒是单雄信没有表现出吃惊来,在他面前,唐瑛这方面出人意料的时候太多了。
翟让却是没听懂:“唐瑛,你是意思到底是什么?难道,把张须陀送到荥阳城,那些守军就会开门投降咱们了?”
“即便不是开门投降,我想,他们的战斗力也差不多没了。翟首领您想,张须陀被咱们送回去,那就是告诉他们,张须陀都被咱们杀了,他们还能抵挡咱们吗?这和把张须陀的头砍下来给他们看是一样的道理。可还有另外一层道理,那就是说,瓦岗军是讲道理,讲仁义的,是敬重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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