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在这夜色笼罩着的小村庄里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王二婶,二婶,”老爷子不歇气的喊着,里屋点起了灯,“谁啊?是谁在敲门,”“二婶,是我,隔村的老陈头,我儿媳可能要生了,麻烦您去看看,”哦,是陈老头,我这就给你开门,”只听见里屋的门打开,有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处走来,抬起门栓,“吱妞……”,一个满头白发,小脚,略微有些发福的老太太出现在陈老头面前,“这十几里路,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的?”只见陈老头扶着门不停的喘着粗气,“走来的,快,媳妇可能是要生了,这几日呕口上的厉害,二婶收拾一下,跟我上家里去一趟,”“进屋喝口水吧!”“不了,麻烦您了,”二婶转身回到屋里,收拾好包裹,在送子观音像前点上香,拜了拜,从香炉里取出些香灰,搁在一个黄纸包里,叠好纸包,放进布袋,关上屋门,便跟着陈老爷子向家里走去……
伴着点点星光,在依稀的银辉中,两个老人在不平整的土路上一步步费劲的走着,看得出来,陈老爷子不停的擦着汗,并且有些气喘吁吁,必竟六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怎吃的消呢?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家的方向走去,老爷子手里提着一盏油灯,照着远处的路,还没有到家,陈老头便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大门外的老树边上不停的踱着步,儿子看到父亲,大步迎了上去,“爹,你回来了,媳妇痛的晕过去几次了,”老爷子转身望着二婶,“您说怎么办?”二婶不停的用身上带着的手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没事,你让你儿子去烧一盆水,你们不要进屋,把门关好,尽量别进凉风,我去看一下,”二婶朝大门里走去,推开里屋门,放下门帘,对陈老头说了几句话,陈老爷子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拉住儿子的胳膊向厨房走去,在锅里倒了些水,开始烧,二婶走进屋内,看了看媳妇,只见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溢出,眼神显现的非常疲倦,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二婶用手摸了摸媳妇的肚子,用耳朵俯在其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快步走出门外,只见门口的角落里放着一盆水,她示意小伙子不要进去,端着水,反身走了进去,回来放下门帘,小伙子在屋门口焦悉的来回走动着,过了大约半个钟点,小伙子听见媳妇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再使出全身的劲,小伙子两手合十,朝天的方向不停的拜,“老天保佑,母子平安,”只见老爷子,正在厨房里拿出些鸡蛋,放进锅里,又添了些水,坐在板登儿上,一点点的往灶台里添柴火,另一只手不停的拉着风箱,过了一会儿,停下,走出屋,抬头看了看天,听见鸡开始打呜了,“快,”只听见二婶掀开门帘,走了出来,“老大哥,快把这一小包东西倒在小瓷碗里,放些红糖,倒上热水,给我拿进来,用煮鸡蛋的水,别忘了,”“行,二婶,”老爷子反身向厨房里走去,拿出瓷碗,按照二婶的站,把红糖放进去,把香灰搁进去,倒上热水,让小伙子送了过去,“我媳妇她怎么样了,小伙子端着瓷碗想闯进去,却被老汉一把拽了出来,“不要耽误时间,”二婶接过瓷碗便回转身进了屋,待更夫敲打四更之时,屋里传来了婴儿“哇,哇……”啼哭的声音,二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夜静寂的无声,但小伙子的心却沸腾起来,如那锅里的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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