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杅听后骇然,江州那座兵家圣人遗留下的以破军星为名的天下第一枪门的内外门弟子被一人一枪只一战便斩过半?若是用其他武器还好,可那北奴高手竟是用破军门成名的枪击败了破军门十余名弟子,这也太打脸了些吧?
楞了许久,陈杅缓缓开口道:“你家那位兵家圣人的棺材还压得住吧...”
以一杆长枪而击败过玄虚山新秀陆寒亭的封常清立即瞪了一眼陈杅,但最后又叹息了一声,道:“该走了。”
陈杅顺着封常清的目光望向远处繁华的雍州城,淡淡一笑,道:“这事出在冀州,案例是要他们中山王的人管的,但如今你既然说了,那需不需要我北雍的帮助?”
说完,陈杅又嘿嘿一笑,道:“堂堂兵家圣人遗存去当镖师多失了气势,不如来我北雍真真正正的当个兵。”
封常清白了眼陈杅,道:“亏了你北雍铁骑征伐天下,一场春秋战让师门损失惨重,但总算未被灭门,而如今各大藩王又蠢蠢欲动,不知何时便又要掀起一场杀伐,着实不敢再去入朝了。”
听出封常清口中的讽刺意味,陈杅尴尬一笑,讪讪道:“春秋四百年征伐不歇,南楚有你破军门的将军,南越亦有,玄巽更是许多,但却何曾有过因为师出同门而手下留情的?陈凛一场春秋杀了诸子百家半数英雄,可若是没有陈凛,那些人杰不是仍会自相攻打?”
封常清听之一愣,最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或许是如此吧?”
陈杅淡然一笑,双手负后而立,望向远处,道:“天下高手太多,仅仅中原便有个十大高手榜还有个高手榜小榜,而北奴江湖你我更是不清楚,如今你去找北奴那个使枪高手,就不怕跟那几个你的同门师兄一样只有一个死讯传回中原?”
封常清听后立时瞪了一眼陈杅,转而讥讽道:“只怕北雍世子殿下被江湖豪杰们刺杀的消息要更早些,这江湖的高手,可多着呢。”
说完,封常清收起平日里的高冷模样,嘿玩笑道:“看在是兄弟的份上,逢年过节或许我还会去给你上一株香火。”
陈杅听后丝毫不在意,笑眯眯道:“那可能给我报仇?”
封常清微微眯眼,道:“要是寻常的一品高手,第二年我便会将其头颅送到你的坟前,绝无二话,可若是萧渐寒和裴瑜这样的高手,我只能每年到你坟前诉诉苦了。”
说完,曾打败玄虚山新秀的封常清轻叹了口气,一年前面前之人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北地公子,那个与天下兵玄榜第三一样名字中有个寒字的小道士也只是玄虚峰的弟子,可现在却也都是名镇一方的人物了!
不过想着当时也就自己如实的报了家门,封常清又苦闷一笑,那一夜的青山破庙之间,篝火前的五个人竟有四个都是隐藏着自己身份的,似乎那个自称徐清的年轻人最为普通,可一别后就再未曾见过,谁知那个跟面前的北雍世子为了一柄破铁剑愣是被人追着打了几里路的年轻人到底是何家底?
见封常清若有所思,陈杅嘿嘿一笑,往前走了几步,坐到了草地上,双手摆在膝上,又抬头看了天,没想到此时正是月残星疏,只有天狼星和那北斗七星仍是清晰可见!
封常清见陈杅的动作,也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了眼天,又瞥了眼身边那个将来会掌握北雍二十万大军的兄弟,轻蔑道:“敢射天狼?”
陈杅呼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封常清,双眼眯起:“古来名将敢射天狼者可谓少,但却又可谓多,如有人铁骑绕龙城,逼的匈奴铁骑不敢出城,有人北海击王庭,让东胡无人敢下马向南,又有人曾西出阳关,三十六骑下西域,威震八荒!他们能做的,我北雍又有何不敢?”
封常清微微一笑,看了看陈杅,开口道:“可今夜,天狼星盛啊!”
陈杅冷冷一笑,道:“紫薇不显,方使天狼偷耀,终究只是一时!就凭那些北地蛮族,何曾气候过?”
封常清略微沉吟了下,道:“似乎,当年西秦也被称为天狼...”
陈凛一愣,北雍四州本就是西秦故地,而且还更往被扩了些,似乎也能迎合上那个天狼星。
想到这,陈杅使劲的摇了摇头,观星是那些观星吏的事,自己还是少找罪受的好。
一夜拂晓,距雍州城二百余里的玄岳山下,一老僧一身黄袍裹身,不似中原禅宗衣着,而背负藤篓更似一手扶杖艰难的走在玄岳山千级石阶之上,似山中老翁,更似游方苦僧!
只是,玄岳峰奉祀道家天神而不是佛家大圣,道士观道更不修佛,一个身形佝偻的游方苦僧来着道家圣地又是为何?
守在山门前的两个小道童看着山下衣衫褴褛的老僧背篓而上,相互看了一眼,疑惑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恭迎进去,岂不是让道家落了下风?但若是拒之门外,更是丢了千年祖庭的气势!
守门道童望着山下步步而上的黄袍老僧心中急切,登山老僧抬起头看着那座治世玄岳牌坊下的两个青衣道童脸露慈意。
天色正亮,玄岳山上朝雾渐起,一座座仙峰隐藏在云雾之间仙意十足,而玄岳山的那座青石牌坊之下,年轻的道童咬了咬牙,终于往前踏出了一步,另一个道童看了一眼踏出一步的师兄脸露惊讶,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来着终是客,若仅因为一佛一道便将人拒之门外那岂不是成大笑话了?
就在小道士们为佛道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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