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墟城已有数日,无疆每日里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和血痕逗玩,鬼链和刹斧倒也没有难为他,只是整天吊着一张狰狞丑陋的鬼脸连话也不和他说上一句,就连出去散个步两个大个子都形影不离,这种日子简直比死还难受,别说盗取神弓,就连离开都快成为一种奢望。无疆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用力扔到远处,一阵白影闪过,血痕已经把还没来得及落地的木棍衔了回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无疆和血痕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某种心灵上的感应,只要无疆一个眼神,血痕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无疆虽然不知道灵狼兽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从血痕快如闪电的动作上看出它与众不同之处,只是不知道它是否还隐藏着其他特殊技能,只有等以后慢慢发掘了。
说来也怪,鬼链和刹斧虽然对无疆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对血痕似乎有着特殊的情感。每次只要无疆和血痕逗玩,他们的眼睛总在血痕身上来来去去,眼神中充满了与他们外表全然不符的温柔。无疆见他俩又坐在一旁双手托腮,一脸安静地看着上蹿下跳的血痕。他把血痕唤到身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血痕“嗖”地一声窜到两人身边,先是用毛茸茸的身子在他们脚边蹭来蹭去,然后又爬到胸口、钻到腋下、跳到脖子上,逗得两人哈哈大笑,不停地用手在身上挠来挠去与血痕嬉戏。
无疆见两个身形巨大的硬汉居然和一个小宠物玩的不亦乐乎,心中也不觉好笑,问道:“他好玩吗?”
两人齐声道:“好玩,好玩!”
“可爱吗?”
“可爱,可爱!”
“血痕,回来!”血痕“嗖”地一声跑回了无疆怀里。
见血痕突然离开,两人顿感失落,刹斧一脸渴望的忙向无疆道:“再让它陪我们玩会儿吧!”鬼链也连连点头。
无疆轻轻地抚摸着乖巧地趴在怀里的血痕道:“你们倒玩的挺开心,那我呢,我现在心里可难受死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吧!”鬼链憨憨的问道。
“你以为我跟你俩似得,饭桶一样整天就知道吃。我是心里难受,要是你们整天像犯人一样被人看得死死的,你们不难受吗?”
刹斧道:“可是,我们不能让你离开天墟城。”
“谁说我要离开了,我是在屋里待得闷了,想出去走走透透气。放心吧,我会遵守规矩,绝不会离开的。”
刹斧挠挠头道:“这个应该可以。不过,我们俩必须一直跟着你,这是领主交代过的。”
“那当然了,你们两就是我的魂儿,我走哪里都会带着的。去吧,血痕!”无疆把血痕扔给两人,领着头朝屋外走去。
天墟城只是一座废墟,到处残垣断壁并没什么可看的,无疆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看看有没有离开的办法,顺便打探下神弓的藏身处。无疆一个人在前面四处打探,鬼链和刹斧却在后面与血痕玩得十分起劲。忽然,前方乱石坑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吼叫,无疆甩开二人快步向前。
“这是什么东西?”只见乱世坑中圈养着一群四肢粗壮、皮糙肉厚、头上独角,身形是普通水牛的两倍的兽类。
“哦,这是独角犀。”刹斧一边拨弄着血痕一边道。
“养来吃的吗?”无疆打量着独角犀那身战甲似得皮肉,心中想着,这种东西谁嚼的动啊!
“独角犀是我们战时的坐骑,只是我们已经许多年不与外界来往,它们也就只能被圈养在这里了。”刹斧道。
“我说它们怎么长的这幅让人不忍直视的样子,原来是你们的坐骑,那就难怪了,也只有你们的长相和它才是绝配,一想到你们骑上它征战的样子,真是简直了,那敌人还不吓得跪地求饶啊!”无疆不坏好意地拐弯骂着巨灵族,鬼链和刹斧却根本听不出来,还以为是夸他们,憨憨的笑个不停。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快别笑了,看你们笑比哭还难受。哎,那是鸟窝吗?那也太大了吧?”无疆指着石坑旁山崖上一个巨大的鸟窝问道,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准备扔上去试试有没有鸟。
鬼链见状,赶紧上前拦住,把无疆拎到一旁道:“你不想活啦!那上面住的‘狮鹰兽’凶残的紧。”
“‘狮鹰兽’是什么玩意儿?”
鬼链一改憨样,严肃道:“‘狮鹰兽’狮身、鹰首,能飞善战,十分凶残。相传上古时期,此地还不叫天墟城的时候,它就因守护神弓而生。但凡心怀邪念盗取神弓之人,叫它捉住都会被啄食脑髓而亡。我们巨灵族虽然是守护神弓的氏族,但却从不敢招惹它。”
无疆一听,激动道:“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后羿射日弓’就在它的栖身之处?”
“并不是,它只是守护神兽,神弓自然是由…..”鬼链话未说完就被刹斧打了下脑袋,他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于是赶紧止住话头。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一会儿让领主知道了又该受罚了。”刹斧把血痕塞回无疆怀里催促着二人回到住处。
无疆心有不甘地回头看了看‘狮鹰兽’的巢,心想这俩傻大个口风倒紧,还得再想法如何找到神弓。
回到住处三人又恢复了一言不发的状态,无疆无聊之下又想起火伯的锦囊,于是转身避开二人,索性把剩余的两个锦囊全掏了出来。一个锦囊讲的是神弓藏身处及盗取之法,上面写着:“射日神弓、阵法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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